急先锋。
“主力尚在无盐邑,未曾过汶水。
不过已有盟军兵卒于‘上汶水’活动,若非要来迎接子羽君,某已自请前往阳关,以防齐国借道梁父山!” “除齐国之外,列国军寨营地,立于何处?” “这倒是不知,子羽君可有赐教?” 见魏羽问得这么细致,不用想也知道是有原因的。
在子纥看来,汉子李解这么能打,那么手下的人,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啊,水平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再说了,魏子羽这么一个实诚人,又是晋国魏氏之后,肯定还有独特门道用以对敌取胜。
“叔梁兄若是方便,还请帮忙打听一下。” “盟军布置?” “正是。” “唔……”子纥想了想,便道,“此事易尔!” 一看这“粉色猛男”居然这么自信,魏羽也是挺高兴,连忙笑道“那就有劳叔梁兄!” 在邹城落脚休息,第二天一早,魏羽突然发现,子纥这个“粉色猛男”,居然连夜离开了邹城,手下人说是去了曲阜。
这让魏羽觉得很奇怪,几个意思啊,昨天还聊得好好的,怎么就要到连夜跑路的地步? 不过无所谓,略作洗漱,魏羽继续跟着鲁人前往曲阜。
快中午的时候,队伍便到了“曲南之地”,当地乡士一听是汉子国使者队伍,立刻好酒好菜准备着。
酒席刚开,就见陬邑大夫的手下跑来通禀。
“什么?!叔梁兄……亲自前往汶水查探齐国军情?” “正是!” “……” 魏羽服了,实诚人呐!
686 送你一桩富贵
总算陬邑大夫子纥出去查探军情的时候,并没有身穿粉色衣服,所以盟军也不容易发现他。
安全回来之后,陬邑大夫把亲自查探来的盟军分布,跟魏子羽详细地说了一通。
“齐国此次出战,竟有二十尉、八郎官?” “正是。” 返回曲阜,又重新换上粉色衣衫的子纥,把汶水一带的情况,事无巨细,只要魏羽问,他就解答。
如此反正探讨了两天,魏子羽这才召集了自己的属下开会。
“诸君,现在可以确定一件事情,平陆邑西营郎官,乃是灵姑氏。
我在淮中城时,便听吴人说起过,越国有善战司马,便是灵姑氏,可是如此?” “主任,此事不假。
越国未灭之前,前后三司马,皆是灵姑氏。” “如此说来,这个平陆邑西营郎官,定是越人。” “这” 属下们也是不敢打包票,这事儿其实不太好说。
灵姑氏固然是越国的新贵,可也算不上豪门,而且越国灭亡之后,这种亡国豪族,一般都是被打压的。
“主任,齐、越交往多年。
我在姑苏曾经听大常侍杰说起过,白蛟大王这等祥瑞,齐国曾派人前来偷盗,接应齐国盗贼者,便是越人。” “如此说来” 魏子羽精神抖擞,立刻起身,然后笑道,“先行遣使前往汶水之北,便说汉国使者,特来调停齐鲁之争。” “主任!不可啊,齐国现在为济泗盟主,若是前往,必杀主任!切不可冒险!” “放心,这是诈齐侯那老儿一诈。” 随后魏子羽就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通,属下们都是面面相觑,愣了好半天,才有人捉摸不定地问魏子羽:“主任,这还是有些冒险啊。” “淮中搏戏之地,齐人不是经常跟着汉人说有赌未必输吗?倘若事事瞻前顾后,还做什么事情?” 言罢,魏羽又是正色道,“君上曾经说过,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可若是人人不做事,便人人不成事!” “是!” 第二天,作为汉子国大使,魏羽大张旗鼓地派出人前往汶水之北,说是要调停齐鲁之争。
这让鲁侯听说之后,很是高兴,心想这汉子国的使者,果然靠谱,来了不是混饭吃的,而是来做事的。
只是鲁国的重臣们则是面面相觑,心想这是什么破事儿?我们他娘的为什么挨打?不就是因为汉子国是“不臣”吗? 几个意思啊,怎么就是汉子国这个“不臣”,跑来调停齐鲁之争了? 这原本也没有什么齐鲁之争啊。
脑子转不过弯来的鲁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说汉人的队伍,已经到了汶水了,这速度之快,着实把鲁国人吓到了。
心想这汉子国要是跟齐国联手,那鲁国还不是分分钟被灭啊。
于是乎,魏子羽前脚刚走,后头就有曲阜的士大夫们开始搬家。
一个个都是往南流窜,不是去薛城就是去傅城。
之前冬天的时候,也没见着说要南下过冬,结果现在春天了,说是要南下采风,看看烂漫的春天,享受和煦的春光。
只是鲁人并不知晓,魏羽的队伍,到了汶水津渡,就是分了两路,一路自然是去了盟军大本营,说是要面见齐侯,另外一路,则是去了平陆邑。
这城邑此刻比较散漫,鲁人都夹着尾巴做人,本地的齐国部队,也大大增加。
和在汶水之畔的汉子国使节团不同,来平陆邑的人,则是乔装打扮了一番,看装束就知道是老济水人了。
更让本地驻军放心的是,这些人一开口就是地道的临淄腔,很有大夫派头,根本没人敢放肆。
齐国贵贱之别是十分明显的,“贱人”别想在贵人面前轻易抬头。
此次前来平陆邑的老济水人,一看就是老世族,说不定跟千乘邑高氏的人还有关系,毕竟长得帅啊,仪表堂堂、风度翩翩。
“主任,这些齐人,缘何这般畏惧我等?” “他们以为我是高氏子弟,哪里敢来纠缠?” “就这样?” “就这样。”魏羽笑了笑,“你在淮中城习惯的事情,在国外,并非如此。
为何中行云那等人物,现如今也是铁了心为君上效命?而不是说成事之后,便挂印而去?原因就在这里。” “原因?” “贱人也是人呐。” 只这样一句话,让随从们都是神色复杂。
有些人是“百沙”出来的,感触最深刻,经历的久了,也就看得比较淡,所思所想,都放在了心里。
但有些人根脚低贱,甚至有些人是夷虎部族出来的,原本不觉得如何,但出来走了一遭,这时候才从蒙昧中打开了灵光。
魏子羽的短短一句话,简直是戳中了他的心头,有万千的语言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他们更是明白,为何淮中城要强制扫盲,只有扫盲之后,你给人吹捧的时候,才会多说几句漂亮话啊。
“走。” “是!” 平陆邑虽然是军事城邑,但因为齐国会盟之后的联军声势浩大,所以列国在这里,都逐渐有了随军商人。
操持着各种口音的列国商人,纷纷聚集在这里倒腾物资。
宋国人、齐国人、卫国人等等混杂在一起,寻找着更好的机会。
甚至还有大量的商队之中,有间谍四散出去,既刺探鲁国的情况,也刺探互相之间的情况。
魏子羽到的第一天,就发现这地方难怪被陬邑大夫摸得这么清楚,这地方的情报管制,根本就是摆设,整个就是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