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有个小弟叫中行云,帮忙把魏羽、胥飞的家人,拉上了贼船。嗯,很合理。”
暴躁老哥李某人正要把情报撕碎,这种扯淡到极点的胡言乱语,怎么让他相信?!
但是卫国公主姬豆子又柔声问道:“这几个汉字,可是‘浣纱’?”
“正是。”
“这句话,作何解?”
认真学习汉字的姬豆子对知识的追求,那是相当的务实,这让李专员很惭愧,按捺住暴躁的心情,对姬豆子解释道:“乌鳢信上是说,中行云的嫂嫂,是个绛城浣纱女,常年在东郭操持仆妇之业。”
“如此‘浣纱女’,当真厉害。”
学会了几个新词,姬豆子用起来很顺畅,跟李解的交流,也越来越有内味儿。
不过李解听了之后,突然觉得怪怪的,怎么就跟“浣纱女”过不去?老子的老婆,不也是“浣纱女”出身?
愣了一下,李解顿时拍手道:“对啊,‘浣纱女’只要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捡个汉子当丈夫呢。”
姬豆子一愣,掩嘴笑道:“听闻周国以‘汉子’交易,君子可曾应下?”
“怎么?老家来人让你打听一下内情?”
“瞒不过君子。”
“怎么说呢,这个事情吧,伐楚之后,才能公开来说。”
李解撇撇嘴,很是无所谓。
诸侯们现在都在打听细节,寻思着李解是不是跟周天子有啥大交易。毕竟现在卫、郑两国交战,一夜之间就冒出来一堆的铁器,简直吓死个人。
这要是周天子咬咬牙,把“汉子”再抬一抬,变成“汉伯”,这谁又能说不可能?
卫国现在要打听一下,无非就是为了将来。
想得美好一点,卫国把郑国击败之后,这郑国割地赔款来一套,说不定卫国的国境,就跟周天子做邻居呢?
要是连梦想都没有,做人跟咸鱼还有什么分别?
只是听得李解所言,姬豆子便觉得这个粗鄙莽夫,其实心思复杂,旁人以貌取人,难怪处处中招。
此刻,又细细揣摩李解刚才说的情报内容,姬豆子暗中思忖:之前听闻乌鳢乃是淮中城贩卖豪商,不曾想,竟是淮中细作,此次前往晋国,所为何事?
李解之前说他让人去晋国招募人才,姬豆子只当放屁,诸侯怎么可能放任人才跑李解那里去?
再者,列国都是盯着《李子兵法》《威王遗书》呢,哪有颠倒过来的。
姬豆子哪里知晓,李专员就是想着黑一把魏氏,就魏羽表现出来的老阴逼潜质,李专员实在是充满了惜才之心。
这种老阴逼种子,放在晋国慢慢培养,实在是浪费,实在是可惜,还是在他手中,才能迅速膨胀,然后没有逼数。
“他妈的,乌鳢这孙子到底出了什么幺蛾子,中行氏的人,怎么可能给他卖命?为了一顿饭?简直可笑!”
收拾了思绪,李专员还是有点不信,不过倒也没有完全怀疑,毕竟,美旦都能把他李某人捡回去配种当老公,“浣纱女”培养一个妖孽小叔子,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嘛。
只是中行云的成绩太过华丽,在李解看来十分艰难的事情,居然分分钟就搞定了。
魏羽、胥飞到底是投错了胎还是怎么地,爹妈居然这么不靠谱?
甚至李解寻思着,他要是晋国上卿魏操,听说魏羽爹妈跟着谁谁谁跑了,他绝对不会再用魏羽。
这谁敢用啊,爹妈说日子清苦,儿砸赶紧过来帮忙料理一下家务,魏羽就算浑身都是能耐,不还是乖乖顺顺地跑去爹妈那里劳作?
“妈的,不想了,既然乌鳢这条黑鱼办成了事,老子关他怎么办成的,就当他办成了。”
拍了一下大腿,李专员顿时在曲洧码头的客舍中喊道:“来人!”
“首李!”
屋外廊下鳄人听命,在门口行礼待命。
厅堂中两个女子都是各自暗中观察鳄人素质,卫国公主心中暗暗咋舌之余,又是觉得奇怪,刚才江阴野人在那里胡言乱语了一番,不像是要嘉奖那个什么乌鳢,莫不是要派人捉拿?
就听李解下达了命令:“命新郑所在会馆,再备黄金二十,送至绛城!”
“是!”
听到这个命令,姬豆子顿时花容失色,心脏不争气地噗通噗通剧烈跳动起来。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江阴野人,确实有魄力。
“适才妾还以为,君子要严惩乌鳢。”
强自镇定,姬豆子掩饰着激动的心情,稳住了语气,故作轻松地说道。
“严惩干嘛,钱而已,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乌鳢只是要钱,又没说让我派兵攻打绛城,说明就是小事。”
此言一出,卫国公主杏眼圆瞪,连一旁添香倒茶假装忙碌的魏昭娘,也是妙目闪烁,心绪万千。
507 跟空气斗智斗勇
能被人称作“河北双璧”,那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卫国公主姬豆子也不是真二傻子,不过是自尊和骄傲,让她无法直面李解这头吴国禽兽。
屈辱感前所未有,这才浑身难受。
俩女人在各自的家族教育中,又怎么可能简简单单。
背负着“任务”前来,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不管是主观还是客观,她们以身侍奉李氏,那么能做的,就是在现有的条件下,尽最大可能,使得自身价值得以释放。
不负己愿,不负家族。
行为上高尚的,情操也是高尚的,但李专员看了只能抠鼻无语。
你他妈吃老子的用老子的
但是转念一想,俩女人,一个是抢来的,一个是勒索来的,也怪不得谁。
正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只能看以后能不能睡服她们。
一男两女,三人各自怀揣心思,魏昭娘和姬豆子,小心地盘算了一下最近吴国野男人的支出,开销之大,有点触目惊心。
是夜,李解跑去巡夜,每十天就要亲自巡夜一次,随行有鳄人,也算是老传统。
吴国禽兽不在,魏昭娘和姬豆子就在宅中摆弄算盘,噼里啪啦很是算了一通。
“这算盘,较之算筹,强上不少。”
相较姬豆子更擅长舞弄墨,魏昭娘上手算盘很快,被李解玩了几天,她也就学会了怎么用算盘算加减法。
什么“一上一”“一去九进一”背起来也没什么难的,俩女人算了一通开支,又各自对照晋国、卫国的物价,找了一个等价换算的大宗物品黍。
然后发现,李解仅仅是从棐林到曲洧这一段路,总开支喂饱她们各自家族的人十天半个月,完全没问题。
这是在烧钱!
“怎会如此?!”
“于棐林时,赤霞支出三百匹,白沙麻布一千二百匹,郢爰过百,珍珠十壶,阴币十万”
“用作开战,灭国之战!”
魏昭娘终于想起来家里长辈们的郑重嘱托,一开始她真是小瞧了这个好色到极致的吴国禽兽。
为了美色,连事业都不要了,这种人,能够长远吗?
甚至魏昭娘还琢磨着,等将来李解兵败身亡,自己也差不多回到家族,然后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