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听懂,“李某就是代表了先进生产力,先进文化的发展方向,跟着李某,有肉吃,懂?”
毫无疑问,他们不懂。
不过李县长无所谓,搓着手,眼睛放着光:“赶紧带路,那个什么‘蓼城小夏姬’,我倒是要看看,他娘的得好到什么程度,居然硬挺着不贡献出来。老子不比云轸甪那个老匹夫帅?嗯……没有。可老子虽然长得丑,老子兵强马壮啊。有道是,天子……这是屁话,当我没放,带路,带路!”
“……”
“……”
夏廖氏再度情不自禁地搂住了蓼城目,她觉得这个上将军,感觉怪怪的。
仿佛痴人,仿佛癫子,总之,不正常。
可看看前后左右的义士、义从,这些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夏廖氏完全搞不明白,这些人怎么愿意追随李解的?
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因为夏廖氏也知道,李解在逼阳国还有大军。
比眼前这些义士、义从更凶悍更严整的,是逼阳之战打出威风来的鳄人、勇夫。
李解打下州来的时候,蓼城就开始流传“扬子鳄”的传说,因为李县长的鳄人就是扬子江两岸生存的“野人”,所以诨号“扬子鳄”。
然后李解打下蓼城之后,就严禁有人再用这样的称号来表示鳄人的勇猛。
扬子鳄……那能是勇猛的代名词吗?
扬子鳄除了天天开黑吃鸡,它还会啥?
白天藏得严严实实,一到晚上,就趁着夜黑风高,跑去偷鸡吃,跟黄鼠狼有啥区别?
你倒是偷只狗呢,可它打不过狗。
一路前行,夏廖氏带路还挺快,李县长哼着小曲儿,寻思着这一回,要从“蓼城小夏姬”身上找回久违的尊严。
陈国小青蛇……太缠人了,太可怕了。
李县长寻思着要是继续盘玉,大概率会成为冢中枯骨。
“他妈的,温柔乡是英雄冢,这话谁说的?太他妈精辟了!”
不过没办法,为了兴趣爱好,要贯彻自己的理念和意志。就像李县长还在纺织学院厮混的时候,他有个同学特别喜欢玩游戏,于是就天天肝,连续两年住在网吧。等到他离开网吧的时候,他一时半会儿没找到回学校的路。
两年,街景建筑变化太大了。
爱好游戏,就应该肝到底。
李县长同样有一个爱好,那肯定也会干到底。
虽死无悔。
死了都要干!
白邑规模广大,不过贫贱富贵的住宅区别依然明显,豪宅庭院之间,夏廖氏领着李解一行人到了一处院落。
进门之后,李解打量了一下,这是昨天查封的产业,现在归他了,不过没有进来看过。
现在一看,嚯,主人家很会布置啊。
亭台楼阁俱全,假山池水被松竹遮掩,临池一侧,还有一棵巨大的歪脖子香樟树,树下垂着一架秋千,看到这个秋千,李县长就想起了陈国小青蛇,想起了陈国小青蛇,他就腿软,然后道:“去,把那物事砍了。”
“是!”
回廊曲折,道路通幽,富贵人家过日子有点儿意思啊。
哪怕是回廊两侧的窗棱,居然形状也是各不相同。
“这楚国人有病吧,在前线修这样的豪宅,不怕楚王砍人吗?”
虽然没听懂李解在吐槽什么,不过夏廖氏还是斗胆回道:“禀上将军,白邑本是白公封地。”
“然后呢?”
“……”
夏廖氏懵了,在她看来,都提到白公了,还用问吗?白公是楚王最依仗的重臣,堪比“三公”,不,就是“三公”啊。
原本夏廖氏还想解释一下白公乃是楚国先王之孙,地位特殊,又屡立奇功。结果一看李解这副诡异的模样,顿时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李县长也是无所谓:“这什么白公黑公的,挺会享受啊。不过还不是便宜老子了?”
正说话呢,却见一个传令兵被亲卫领着过来,李解见状,顿时道:“何事?”
“禀上将军,蒋国大夫……”
“不见。”
“是!”
传令兵起身离开,没有废话。
“神经病,阿猫阿狗也来凑热闹。”
李县长骂骂咧咧之间,又道,“那小妞被关哪儿了?之前不是说在井窟中吗?这地方亭台楼阁假山池水的,井窟不会是潮湿阴暗吧。”
“禀上将军,虽言‘井窟’,实则地室。”
“卧槽……有点儿意思,感情除了地面建筑,这还有地下空间啊。”
忽地,李县长转念一想,这岂不是可以玩那个什么地下室y了?
这么一想,竟然还有点小激动呢。
战国万人敌
301 这个同行很厉害
地下室的规模不小,李解跟着夏廖氏下去的时候发现,通道两侧的墙壁,居然是石料垒砌,这工程量也相当惊人。
“这他妈也不像是度假村啊……这白公是要干啥啊?”
李县长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看着就像是人防工程,可这年头,是有保护伞公司呢还是有核弹头啊。
“这白公是要防丧尸的吧,修成这个鸟样。”
正吐槽呢,夏目小声地接了一句:“白公之乱,上将军不曾听说?”
“白公之乱?啥意思?是这个白公造过反?”
愣了一下,李县长顿时一个激灵:“这白公还活着吗?”
“……”
“……”
别说夏廖氏了,夏目自己都身躯颤了一下,总觉得这个上将军好不正常。
“怎么这副眼神,我乡下人,没听说过很正常吧。”
李县长不以为意,然后洗耳恭听模样。
见李解不似作伪,夏廖氏这才慢条斯理地跟他解释“白公之乱”,说了老半天,李县长终于明白过来,感情这个白公,是个大功臣,后来造反,死了。
“修这么些个宅子,用这料子……肯定不能是忠臣啊。你说前任楚王似不似撒?”
“……”
“……”
强烈地感觉到了这个上将军的不正常,夏廖氏心头有些害怕,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微妙的决定,可能会让自己和儿子保全,但也可能会走向一条疯狂的道路。
“上将军,便是此处。”
夏廖氏指了指一处门户,李解脑海中估算了一下位置,这地下室的正上方,应该是一块平地,而且似乎是某一个房间。
这么说起来,设计者一开始可能并非是挖掘改造,而是直接挖了基坑,想修了地下室,再在上面盖房子。
所谓“井窟”,才是真正的一层,而上方的地表建筑,其实是二楼。
“有点想法,能用到这么多石料,梁柱间距也很合理,甚至还有石拱。这个工头我很想认识一下。”
言罢,李解问夏廖氏,“此地营造主事之人,是何方神圣?”
夏廖氏有些诧异,她本以为李解会毫不犹豫推门而入,却没想到,他居然在打听谁主持了这个“井窟”的修建。
“公输氏。”
“卧槽鲁班?”
提到公输氏,李县长情不自禁就想到了鲁班,做工头那会儿,“鲁班奖”跟他是没啥关系的,但不妨碍羡慕啊。
“鲁班?”
夏廖氏摇摇头,“非是鲁人,乃是许人。”
“厉害了这个家伙,这种跨度的石拱,很了不起。尽管不如赵州桥,但也非常了不起了。”
一人宽的石拱,也就是垒砌化粪池的水平。大跨度石拱对工程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