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1 / 1)

踏歌行 卜印缜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为什么会这样?”目光中,没有焦距。

“姑娘!掉了就不要了!下次不能这样做了!听话!”婉茹哄着她,又递过一个馒头。

“姑娘?谁是姑娘?”方拓猛的抬头,放大了些瞳孔,茫然地望着众人:“你们说,谁是姑娘?”

“疯子姐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乞儿被她那神情吓住了,竟然哭了出来。

“阿拓!不要胡闹了!”余文杰和冷幕白上前扶住她的肩膀,摇晃着:“你怎么了?”

“姐姐?”方拓没有理会他们,捂住了脑袋,她的眼前浮现出许多的画面。一个少年对她笑着说:“你不是想去参禅吗?兴许另一个世界比山里还要清静!”

她拍着一个中年大叔的肩膀:“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一块墓碑立在眼前,她哭了,很伤心……

火光冲天的晚上,她笑着,手中利刃斩断别人的脖颈……

“阿拓!”冷幕白蹲在方拓的面前,扳过她的肩膀:“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方拓看了看他,突然笑了起来,很甜的笑了起来:“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但她的眼中却满是灰蒙蒙的雾气。

“你”冷幕白咽口口水,方拓的表情太奇怪了,他的心在那笑声中不由跌到了谷底。

“我告诉你!”方拓挣脱了她身上的手臂,站起身,跳着后退两步,接着两手伸展开来:“我是男人!”

“真的!”她绕着呆在那里的众人走了一圈,最后来到桌子旁边,一个脚放到椅子上:“我真的是男人!”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桌子拍得山响:“挺好笑吧?”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阿拓!”余文杰大喝一声,上前要点她的穴道,却被她闪了过去。

“想捉我?没门!”方拓摸了一下鼻子,那嘴角笑意迷人,目光却诡秘令人困惑。接着又一个闪身,来到其他食客面前,揪着其中一人的衣领:“我是男人!”说完放下,又去揪另一个,弄得整个二楼乱作一团。

“我是男人!”她来到一个光头大汉面前,这一回,她的手放在人家的手臂上:“我真的是男人!”

“呵呵!娘西皮!你这个小娘们想当男人想疯了!下辈子吧!”那光头大汉不买帐,轻蔑的啐了一口,但接下来他可笑不出来了,只听咔嚓一声,自己的手臂被人扭段了。

“阿拓!放手!”冷幕白和余文杰看她伤了人,不由更加焦急,双双向她攻来,但是,方拓的轻功可是比他们都要高,轻易地躲了开去。抬头看看屋顶,脚下用力,冲天而起,双手震碎了上面的瓦片,哈哈一笑,跳了上去。

外面,明月已经被厚厚的浮云遮住了,静悄悄,冷风瑟瑟,万籁俱寂。银白色的世界里,微光画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在那里张牙舞爪,来回舞动着。

“我是男人!我是男人!”声音远远的飘荡开去,满是绝望!

方拓仰着头,对着天叫喊,对着地叫喊,也对着万物生灵叫喊,将那压抑许久的情感宣泄了出去!直到累了,倦了,她喘着粗气,身体一抖一抖的,突然瞟向旁边余文杰和冷幕白两人那紧锁的眉头,她突然哈哈大笑着席地坐了下去,双手紧紧抱着蜷起的腿:“我真的是男人!”说完埋住头,放声痛哭起来。风,更大了!就在那小小的楼顶,竟然形成两个世界!而方拓那呜咽声,是何等无奈,何等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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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儿坐在椅子上,满面愁容,她拉住身旁婉茹的手:“婉茹姐姐!你说疯子姐姐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刚刚那情景好吓人啊!疯子姐姐从来没这样过”

“不会的!”婉茹排着她的背,连声安慰道:“我想姑娘只是睡糊涂而已,会清醒过了的!”

余文杰抱着手臂,向在那里来回踱步的冷幕白皱眉道:“你别在那里转圈!我头都晕了!”

冷幕白瞪了他一眼,突然来了精神:“大夫出来了!”

那大夫挑了门帘,看了看在那里焦急的三人,摇摇头:“我也只能开一副提神清脑的药,我治治伤寒头痛还行,对这样的病症实在没有办法!”他惋惜地叹口气:“你们尽量顺着她吧!据我所知,这种疯病是治不好的,若想恢复,就看以后的造化啦!老夫告辞了!”说完就毫不留恋地走了,再也没看众人失落的脸。”

乞儿闻言,一下子抱住了婉茹的胳膊,一大一小的两个女人拥抱着痛哭起来。

“真的疯了?”余文杰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双手抱起了头:“怎么会这样?”

“哎!也许,她这四年不来找我们,就是这个原因吧!”冷幕白摇摇头,虽然早有准备,但一经确认他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丢了什么:“不知道这几年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咱们会面的时候,除了衣着打扮,其他方面都很正常,我还以为……”余文杰咬着牙。

“我也没想到她会病得如此厉害!”冷幕白被旁边婉茹和乞儿的哭声搅的心烦,一把推开的窗子,窗外,朔风凛冽,竟然又下起雪来。

第二十九章 沉思忽自惊

“你们是来锁我的么?”方拓微笑着对进到房间的余文杰和冷幕白淡然说道,手中的笔并没有停,这房间的位置很好,能看到美丽的江景,让她作画的兴致大长。

“你!”余文杰咽口口水,眼前的方拓和昨晚相比简直是两个人,太不一样了,瞄向冷幕白,他也是那种呆傻的表情。

“怎么?你们不是因为我伤害了人,来锁我的么?”方拓扬起眉毛,玩味儿地看着他们:“毕竟,让一个这么危险的‘疯子’进进出出,可是很头疼的!”她特意将疯子两个字加重了语气。一早起来便听到楼下吵吵嚷嚷,大概意思就是昨夜方拓伤了人。让客栈老板不放心,在下面大声说着什么:“要么锁住她,要么送官府查办。”之类的话。她想不听到都难。

余文杰搔搔头:“你这变得可真快,昨天吓死我们了!”接着拍胸口保证道:“你放心,有我余文杰在此,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方拓没说什么,将注意力重新放在完成了一半的画上。

“你又在画什么?”冷幕白凑到跟前,看向桌面。

“你说呢?”方拓手中的毛笔一抖,一个驼背的行人就出现在江边。

“我知道了!”余文杰也走上前来,看到那画,拍了下额头:“你在画江神!”

“什么江神?”方拓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果然是一介武夫,驼背的老人怎么也和神仙之流搭不上边吧?

“不是江神?”这回换做冷幕白在旁纳闷了:“那你画的可太奇怪了!”

“奇怪什么?”方拓恨恨地说道:“这和江神有什么关系!”真气人,作画的心情全让这两个混蛋搅了!

“不是江神,他怎么能走在水里?”冷幕白的点了点画。

“水里?”方拓瞪大眼睛,大声道:“明明是江边,怎么又到水里了?你们才疯了吧?”

“你仔细看一看!”余文杰别过了脸,长叹口气,声音也有些发抖。

“我!”方拓刚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