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任意驰骋,多少有些遗憾。更何况,她还得承受沿途的行旅瞥来的那带着笑虐的怪异目光。
“这样也是不错,起码能好好的欣赏这美丽风光!”方拓笑笑:“你不是嫌慢么?咱们就快一点!”说着,一只手放开徒弟,在毛驴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谁知道那毛驴也是倔脾气,不但不加快速度,反而嗷嗷叫着捣起乱来。它左右晃动幅度很大,似乎要将背上的两人甩出去!这又引来两人紧张的惊叫。
“嘻嘻!”旁边一声轻笑传来,身旁一身着白衣的女子经过,那清脆悦耳的笑声便是她发出的!
方拓好不容易安抚了自己的坐骑。接着转头,那女子却已经从身边穿过去了,她也只能看到那白马上完美的背影。
“师父在看什么?”白仙衣开口问道。
“在看一幅画啊!”方拓的目光依旧投在那容在阳光中的背影上,在她眼前,呈现出一幅精美至极的图画,看上去,是那样的让人心旷神怡。这就是美女的魅力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便是见惯了江秋水那般美女的方拓,心中也不禁发出了赞叹之声。即便没有见到那女子的容貌,但只是那背影,便能引出人们无限的遐想了。
白仙衣不懂,也学着她向前方看去,入目的却只是已经习惯了的草原和那条到地平线便消失的土路。
“赶路赶路!”方拓收回目光,这才发现,那毛驴竟自己踱到路边低头掠着草尖吃了起来。她拽了拽缰绳,总算将贪吃的坐骑板正。
“师父,你让它快一点吧!”白仙衣看了看天:“要不然,天黑之前就到不了那个什么落马驿了!”
“我也想让它快阿!”方拓无奈的叹了口气,手臂再次抬起,但这一次,却怎么也不敢拍那毛驴的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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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啊?”白仙衣无聊的打起了哈欠!行了这么长时间,先前那兴奋的劲头早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疲惫,
“快了吧!”方拓郁闷的说道,看了看身下那因为驮着两人而显得有些疲惫的毛驴,好在她们二人都不重,要不然,这毛驴恐怕真的就坚持不下去了。想到此,心中不免后悔,当初实在不该着急,不管怎样,先学会骑马就好了!
“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阿!”白仙衣强直起眼皮,坐在毛驴的背上,速度不快,也不是很颠簸,到让她差点就睡着了。
方拓勉强笑了笑,开口要说什么,但她蓦地扭过头,眼中掠过一抹精光,朝前方看去。听到一阵刀剑出鞘的声音,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怎么了师父?”白仙衣发现她的身子绷紧了,连忙直起身问道。
“前面有人打架而已!”方拓淡淡的说了声,便牵动缰绳,继续朝前方行去。
“师父!你身体还没好!咱们不要过去好不好?万一是强盗呢?”白仙衣有些紧张的捉住了她的双手。
“怕什么?若是强盗,那就更不能放着不管了!”方拓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这种事情,是躲不掉的!这塞外之地,到处都有马盗出没,今天躲了,以后呢?”而这时候,打斗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中间还伴随着数声惨叫和惊呼轻喝。
她们骑着毛驴,转过一道小山梁,前方的情势完全暴露到眼前。
不远处的平地上,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十几个大汉挥舞出的刀剑丛中上下翻飞,忽高忽低,她姿势优美至极,好似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时隐时没。
方拓忍不住轻咦了一声,她已看出那身影便是之前在路上遇到的白衣女子。只不知她怎么才走到这里,又为什么会同这帮人打了起来。
那女子手中执着一把宝剑,剑上泛着缕缕寒光,与她的身体合而为一,在人群中动而复静,静而复动,所到之处,伴随着惨叫和鲜血,时刻都有人不敌倒下。
“飘若浮云、矫若惊龙,真是好功夫!”方拓忍不住发出赞叹。
这夸赞声自然也被那女子听到了,半空中,她转过头,淡淡的向这里瞥了一眼,便接着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敌人身上。轻喝一声,身子陀螺般猛地旋转。宝剑泛起一阵阵光圈,光圈连着光圈,寒芒缀着寒芒,宝剑在阳光下,反着光,宛如天际一道道闪电掠过,她的人在极小的空隙中翻腾纵跃,人剑合一,威力无比。
此时,已经有十几个人在那女子的剑下死去了!地上躺满了尸体。场中,只剩下她与一个满面惊恐的大汉。
那女子挺立着,脸上的表情冷漠地可以刮下一层寒霜:“该你了!”
完全不同于先前方拓听到的清脆悦耳,此时,那女人的声音透着死亡的气息,听在人耳中,只觉得浑身冰凉!
“啊!”似乎是受不了内心的折磨,那大汉好像发疯了一样,嚎叫着,手中大刀舞出了一排不太规则,却急如闪电的光华,接着他连人带刀旋风般朝方拓的方向冲了过来。
那女子却不给他任何机会,欺身而上,宝剑鬼影似的急掠而来,一阵刀剑撞击的声音,划破长空……
那大汉脸因为痛苦扭曲的变了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胸口,宝剑的剑刃自身后穿了出来,暴露在眼前。他只能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肚子上那两个不停喷出鲜血的伤口,全身的力气都已经随着那外喷的血液而消失殆尽了,随后,身子便重重的倒了下去。而这种种表情,都被方拓和白仙衣分毫不漏的看在眼里。
“不要……”白仙衣忍受不住心头的恐惧,双手捂着眼睛,惊叫了出来,虽然也曾见过方拓杀人,但那时毕竟是风雪夜,方拓又是在一瞬间杀了所有人,其中的过程,她也没有看清楚。但现在,那男人死前的表情是那样的清晰,那鲜血,那哀号,好像一根根的利刺,扎伤了她的神经,刺痛了她的眼睛,穿透了她的心脏。这样毛骨悚然,那般惊心动魄。
方拓一把拉过她,抱在怀中仔细安抚,用极低的声音劝慰道:“仙衣,都是师父不好,不该带你过来!不怕不怕!”
“师父,咱们离开好不好?”白仙衣的身子抖动着,目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悸。
“你这人,竟然让一个小姑娘看这些!”此时,那女子竟然走到他们面前,目中带着愠怒,瞪视方拓。
方拓无声的叹了口气,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竟然笑了一下。
“这时候你还笑?”那女子脸上怒容更盛。
方拓苦涩的摇了摇头,看也不看那女子一眼,只是紧紧抱着徒弟,口中幽幽道:“虽然残忍了点,但早一天看到这种情景,对她来说,也许是件好事啊!”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便拉动缰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