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忘道,只要心中有道,则处处是道!对了”说到这里,他将目光放到方拓手中的半只兔子:“你怎么不吃啊?都快凉了,难道是不爱吃?没关系,可以给我嘛!就算你咬了一口我都不在乎!”
方拓闻言气得脸都绿了,恶狠狠的咬了手中兔肉一口:“老子还没吃饱呢!”
玄虚露齿一笑,挪动着身子,靠近方拓,眯缝起的眼睛刚要说话,但他的目光投向前方树林的时候,却愣住了,口中诧道:“师,师叔?”
方拓闻言一愣,抬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林中空荡荡,黑压压的一片,以她的眼力却什么都没发现,而就在她打算回头质问的时候,胳膊却被拉住,紧接着眼前景物骤变。
这情景她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是玄虚在施展他那总是撞树的缩地成寸。但这一次,两旁景物飞逝中,那迎面而来的树木竟没有像之前那样冲到鼻子上,方拓的身子被拉的左右飘移,一闪再闪,没有半点阻碍。
恍惚间,不觉双脚重新接触到地面,而在她还没回过神的时候,身子被拽到了地上,却是玄虚因伤势体力不支,两人一同栽倒了。
“你这是做什么?”方拓爬讲起来,惊讶的问道。
“我师叔来了!”玄虚面现焦急之色,看了方拓一眼:“这一次,恐怕要倒霉了!”
“你师叔来了你怕什么?”方拓将手中那没了兔子只剩下半截的树枝甩出去,听玄虚这么一说,大惑不解道。
“我是没什么要紧的!你可就惨了!”玄虚扶着树木爬了起来,口中无奈道。
“我又没得罪你那什么师叔!”方拓更是奇怪。却在这时,耳朵捕捉到一丝奇怪的声音,回身望去,只见身后的方向“突,突,突”地传出一连串声响,但见满空残枝飞催,风中回荡着清啸,有人朗朗道:“你们到是跑啊?”清亮之语在林梢还未落定,衣袂动风声接着响起,方拓只觉眼前一花,青色袍影微微晃曳中,两人面前赫然多了一个道士,说话间,道袍依然在猎猎作响,冷峻的目光直直射到方拓的脸上。
“这下完了!”玄虚低声咒骂一声,接着上前几步,报拳道:“师叔,您怎么来了?”身形缓缓的移动,不知不觉间,挡在了方拓的前面,也阻断了那道士的视线。
“我刚好路过峡州,得知你的下落,恐怕你对付不了妖魔便急忙赶来了!”那人微侧面孔,目光穿过玄虚,又重新落到方拓的身上,顿了一顿,才蹙眉说道:“你怎的见到我这师叔就跑?怕我吃了你不成?”这玄虚的师叔顶多三四十岁,却两鬓似雪,映衬着一对白眉,脸庞虽显清瘦,但也红润健康,只是那双眼睛散发着冷冽的光,让人不敢逼视。
“哈!”玄虚打了个哈哈,匡道:“我还以为又是魔教会来寻仇呢!”
“魔教?”那白眉道士目光骤变,看向玄虚:“你将事情讲清楚!”
玄虚苦笑着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只隐瞒了方拓的信息,他道:“就是这样,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那个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啊!”
“此事我已经知晓!”白眉道士断然的挥了挥手:“在我的周旋之下,这个误会基本已经查明了!人是被暗器所害,与我玄心道并无关系!”
“这就好!”玄虚长出口气:“还好有师叔在,要不然师侄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呢!”
谁知白眉道士听到他的这番话,却是白眉飞扬,凛然道:“你不用承担妄开杀孽的罪责,但其他的过错,我还是要追究的!”
“师叔何出此言?”玄虚闻言一愣,疑惑道:“小侄自问除了莽撞一些,其他并无不妥之处啊?”
“哼!”白眉道士冷哼一声,面笼寒气,逼视着玄虚冷然道:“我早说过,凡属妖邪之类一个都不能姑息,你却不知自重被妖魔迷惑,险些将本派卷入江湖纷争之中,你还没错?”话音未落,只见他手中突然出现一把长剑,白色电光带着尖啸声闪现,目标竟然是一旁未说一句话的方拓。
“快跑!”玄虚将自己师叔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早在一旁凝神戒备,眼下见他出手,怎还会让他杀了方拓,不由分说,拉着方拓便跑。
伴随着一声冷笑,白眉道士腾身而起,龙吟声起,长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荡射一簇密集剑芒,朝着两人而来,沿途激荡起地上的积雪,在内里的催动下,竟然形成了一片雪雾。
因为之前的折腾,玄虚早已没了气力,速度能快到哪里去?方拓被他拉住,耳畔听得呼啸声,知道危险临近,想也不想,一把将玄虚推开,转身抬腿就踢,就算没有一身功力又如何?她方拓练习多年的身手也不是白给的!
在玄虚的惊呼声中,只见一连串腿影流云劲风般地荡将出去,竟是直接袭向对方的剑芒,
几声脆响,雪雾荡然而开,现出方拓凛立的身影,她长发飞扬,气冲牛斗,厉声道:“我又没得罪你,你这臭道士干嘛跟我过不去?”
“对你们妖邪之流,我修道之人尽可杀之!”白眉道士定住身形,呵斥道:“你迷惑我派门人,自然更是该死!”
“狗屁”方拓心中尽是委屈,开口便要骂,却在这时,她的身体又被拽着“飞”起来了,原来是玄虚缓过气,拽上方拓便疾穿入林,扑簌一声掠得远了。
其实,即便是不使用“缩地成寸”光靠玄虚的轻功本领,要摆脱他师叔也不是费劲的事情。但他伤势并未痊愈,先前更是耗损真气过半,此时又要拉着不情愿的方拓,提气疾掠之际,气行竟滞,难以久支,只奔不一会便感力怯,再提劲时,眼前一阵星花乱闪,竟不小心撞到一棵大树梢,反弹后,被狠狠的摔到地上,跌得四肢犹似折断一般,半天也挣扎不起来。
那边方拓也好不到哪里去,刚刚狼狈的爬起,前方劲气声又至,她心中涌起一股苦涩的无奈感,功力未曾恢复,只以拳脚也只能御敌一时,玄虚又身受重伤,帮不上手,这一次,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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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方拓身前的白眉道士甩袖在她身上拂了一下,方拓只觉得身上中了定身咒,半点都动不得。那白眉道士却并未再出手,只是缓缓的踱到玄虚旁边,冷冷的瞪着他。
“玄虚!你屡犯门规不说,眼下竟然袒护妖魔,妄图逃跑”他银眉微耸,冷然道:“实实在太让我和你师父失望了!”
“师叔可否听我一言?”玄虚冲他施了一礼,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方拓,开口道:“小侄同她在一起,完全是基于巧合,我身上有法器护身,岂有被妖魔迷惑的道理?至于说我袒护她,师叔啊!她也只是魔气重了些,小侄查探过,身上并无妖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