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咬着牙,点头同意了!
过了半晌,尹绾又对方拓笑道:“吴姐姐其实不必这么破费啊!定两间房就好,我爹和师兄一间,我与姐姐一间!”
“我已经交了银子,就这样吧!”方拓尴尬的笑了一声,也在这个时,她才发现,原来尹绾的脚也是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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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的房间里,放着一盆炭火,热乎乎的,桌上的灯光昏暗成一团,便连椅子上那方拓的身体,也是模模糊糊的!方拓的一支手不自觉的在脸颊上那丑陋的疤痕游动!看向油灯的眼睛也被蒙上了一层异样的色彩。
就在她失神的时候,敲门声却传来,紧接着,房门被推开,探进了一个挂着甜美微笑的小脑袋:“姐姐还没睡啊!”
“进来坐吧!”方拓整理好情绪,接着连忙上前将尹绾搀扶进来。
“吴姐姐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啊!”尹绾打量了一下房间,口中问道:“我是因为兴奋得睡不着,姐姐又是为了什么?”
方拓这才注意到她对自己的称呼,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叫我吴姐姐?”
“你不是叫吴晴么?我不叫你吴姐姐叫什么?”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了眨,尹绾天真的问道。
方拓闻言愣了一下,接着便释然的笑了起来,她知道,这小丫头将自己的名字弄叉了:“你叫我无情便好!不要叫姐姐这个称呼了!”在心里,她还是很排斥这个称呼!
“吴晴?”这回换尹绾搞不明白了。
“是啊!无情!无法无天的‘无’,孽情的‘情’!”方拓幽幽道,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一来是方拓,兰若冰着两个称呼已经不能再用,二来,也是为了提醒自己吧!
“姐你好怪啊!”尹绾一时之间还真是不能适应。
“不说这些了!”方拓叉开话题:“你不是睡不着么?就说说你自己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倒好了一杯茶推倒尹绾的面前。
“我?”尹绾咧开嘴角:“我有什么好说的?”
“比如”方拓的眼睛扫向她那空荡荡的袖管:“你是为什么受的伤!”虽然知道这么直接的问会让眼前的人不好受,但是,她确实很好奇,想了解这个小姑娘,更想知道是那个混蛋伤害了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她也好
尹绾的神色黯淡下去,低头犹豫了好久,才抬起头面对方拓那带着鼓励的眼睛:“我爹曾经是成都府相当有名的剑客,人称快剑”
她的这句话,却让方拓忍不住惊骇的站了起来,手中的茶杯也滑落到地上:“这么巧?”她惊呼道。
“你知道我爹的名号?”尹绾没想到她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不由大为奇怪。
“听过,听过”方拓干笑两声,又重新坐回到了座位。
“噢!”单纯的尹绾没有留意到她脸上异样的神情,又接着说道:“我爹说我三岁的时候,一个挺有名气的剑客要找他比剑!我爹因为曾经向我娘发誓,今后在不参与江湖上的比斗,所以,他们带着我连夜离开成都,只是没想到,那剑客竟然追了过来我也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这番话,由她口中道来,却显得甚为平淡,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室内沉默下来,再没人说话!很久,方拓的嘴唇才动了动,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她重新给自己到了杯茶,小心的抿了一口,目光却投在墙上自己晃动的影子上:“原本打算明天就离开的,但这一次,自己还真得跟着尹绾才对!幕白兄啊!你可欠了我一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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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绝地武士兄的眼睛还真是“毒”啊!我还以为没人会看出来呢!不过,很感动!这说明还是有人在认真看我写的东西的!
声明:我很少赌钱的!打牌只是在qq的游戏室里阿!
第二章
“什么?你要加入我们?”隆冬的清晨里,这样一声满带着惊诧的爆喝声显得尤为刺耳。
“不错!”方拓下意识的抠了抠耳朵,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要同你们一起卖艺!”
“我们这小庙怕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尹天看了看她,下一刻,他压低了音量,冷冷道:“这样的营生也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做的。”
“前辈又怎知我做不了的?”方拓表现得到是很坦然,但她的心里却相当失望,过去听过冷幕白的叙述,她还以为“快剑”会是一个很超然的人物,但今天看来,实在与之前的想象相差很远阿!
不过,失望归失望。为了达到帮助尹绾的目的,她还是努力的推销自己:“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打杂,表演都没问题,我还会”
“绝对不行!”尹天断然的挥了挥大手:“姑娘就不要为难我了!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方拓无奈地叹口气,终于还是使出了杀手锏,她直起身,摊开了双手:“我的钱没了,昨天都交了房钱,前辈总不忍心看我饿死街头吧?”
就这样,不管尹天有多么的不情愿.方拓最终还是上了他们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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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真的不想与方拓有关系,而且直觉告诉他,带上这个叫“无情”的奇怪女人,一定会给自己招来无穷的麻烦,但他还是没有反驳的余地,即便清楚对方那所谓的“没钱了”只是一个借口,拿人手短阿!
果然,麻烦真的来了!而且非常的快,快到他根本来不及有所反应。
天上依旧飘着雪花,风好像更大了,但拉车的马由一匹变成了两匹,倒也没有影响到速度。就算是这样一个风雪天,从昨晚住宿的客栈到峡州也只有两个时辰的路程,一眨眼也就过去了,但就在这一眨眼之间的功夫,方拓就出了状况,她病了,而且很严重
上车后不久,方拓就感觉一阵剧烈的头痛,紧接着便昏了过去,恍惚间,体内时冷时热,交换之余感到了一种似乎要死的痛苦。一会儿冷得像是浸入冰窖,一会又热得若火炭在烧,她的头脑昏昏沉沉,似乎已经停止了思考的能力。四肢更是连提也提不起来。恍恍惚惚中,许多的面孔在眼前闪现,一会儿是顾文宇,一会儿是冷幕白,一会儿又是乔碧心,哦!那是姨妈吴莲,她伸出手去,却什么也没有碰触到,那些面孔仍在变换,最后竟什么也不是了,只是一个模糊得根本就看不到脸面的影子。
一身的武功绝学,到最后仍要面对病魔的折磨,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再一次醒来,她似乎好了很多,已经能看到周围的环境了,还能看到床头蜡烛在帷帐上投下的影子,颤微微的,好像自己的生命一样,一阵风都能让它消失。她的嘴唇被烧的起了好多的大泡,破了,就粘在一起,张也张不开。她想坐起来,但那往常轻易就能做的事情变得如此艰难,她的肢体根本就不受自己支配了。
这时候,她的耳朵竟然奇迹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