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0 章(1 / 1)

踏歌行 卜印缜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去寻找,你已经不在了!”

方拓了然的点点头,她终于知道兰若冰为什么会被“抛弃”了!但是……她的眉头再次拧紧,这里面的事情并不如乔木说得那么简单,一个护卫,怎么会直呼主子嫔妃的名号,而且还是小名?花蕊夫人为什么会如此放心让乔木将自己的骨肉带走?她生了一个女儿,赵匡胤难道会不知道?这里面只怕是还有秘密吧?

正思索间,乔木又道:“荣轩被你母亲使计赶离了皇宫!冷不凡听得她的消息,只身一人独闯皇宫将你母亲救了出去!只是,那以后的几年里,我一直无颜面对她啊!”

“后来呢?”方拓追问道,直觉告诉她,后面肯定还有故事。

“后来?”乔木再次叹口气:“后蜀覆灭,孟昶被毒死,你母亲还是做了先皇的嫔妃……”突然,他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先皇一世英雄,到老来却霸占人妻,杀人夫婿,当得这样一个下场,你知道吗?先皇不是病逝的,他是被自己的弟弟和你母亲活活气死的!哈哈!”

关于这段故事的叙述,乔木说得并不多,但听到方拓的耳中,却让她倒吸口凉气。女人还真是可怕!当她们恨起一个人并决定报复的时候,那真是不计后果,不论手段,不顾一切了!她平缓了一下心情,开口问道:“那花蕊夫人呢?她真死了?”

“死?没有!”乔木的神色转为茫然:“她失踪了!没人能够找到她!”

方拓对这种答案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想了想,又不甘心的追问:“前辈,无难神尼会是花蕊夫人么?”

“无难神尼?”乔木意外的看她,好像是第一次听到人这么说,问道:“你觉得她是你娘?”

“难道不是?”方拓叹口气,将自己内心的疑惑讲了出来。

“竟然是这样!”同当日冷幕白的反应大不相同,乔木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

方拓一直注意着他,见他如此,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同时也更坚定了前去岳州寻找无难神尼的决心。

气氛再次沉闷下去,一个在缅怀过去,一个在思考未来!也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而这一次,打破沉默的还是乔木,他直了直身体,低沉地道:“你可知今日伏击你的是什么人?”

“晚辈不知道!”方拓皱紧眉头,她现在也是糊涂得很,若是女装的自己遇到仇人再正常不过了。但自己并未将方拓是兰若冰的事情公开,更没有得罪任何人,怎么会遭到伏击?而看对方的行动,这一切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谁又能将自己的行踪掌握得如此清楚?

“你也不知道?”乔木意外的盯着她,许久之后,眼神渐渐复杂起来:“江湖凶险啊!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转头望向窗外,雨渐渐地停了。

“对了!”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的脸上蓦地阴沉下来,冷声道:“你见过你哥哥么?”……

第七十八章 英雄珍重(五)

方拓将乔木送出客栈大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大雨刚刚停下,乌云渐渐消散,空中却仍飘飞着细细的雨丝。长街上的鲜血已被雨水冲净。清冷的风中,一个孤独的人慢慢地走远。

她怔望着那背影,脑中却还在思索着方才的谈话内容。

“你怎的还不进来?站在街上浇雨很舒服么?”这时容越走出,拉了她一把:“别人都在看着你呢!”

方拓这才回神,醒悟自己站在这里确实显眼,尴尬地笑了下,跟着对方返回。

到了客栈大堂,容越的目光在她脸上凝视了一会儿,抿了下嘴唇,又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那脸跟苦瓜似的!”

方拓惆怅地叹了口气,回身看了看天色,口中叉开话题道:“该吃晚饭了!”

“我……我不饿!”容越想起了什么,嘴角的笑容僵止隐去,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不见了。

方拓回望她一眼,心中忆起被围攻时她那极度恐惧的神色,心下了然。

“喂!”容越看到她的神情,不服的嘴硬道:“我可不是因为看到那么多血才吃不下饭的!”

方拓无奈摇头,却并不答话,刚巧客栈伙计端着一盘牛肉经过,味道飘进鼻子,容越胸口一闷,扶着桌子便呕吐起来,但却又吐不出什么,难受得很。

方拓见状,连忙将她拉到大堂的角落,一手握上她的胳膊输了道真气,一手拍着她的背,口中安慰道:“不要紧,以后习惯……”可话到这里就嘎然而止了。

一阵清凉传入经脉,容越顿时觉得舒服不少,也察觉到她的异样,抬头正看见那紧皱的眉头和凝重的面孔。

“是不是又有人来了?”她紧张地起身四处张望。

“不是!”方拓闻言展眉,冲她歉意地笑笑:“我还有事要办,你若累了就自己回房歇息吧!”说完转身就朝自己的房间走,竟对容越在身后的招呼好不理会。

“什么啊!回房能办什么事?”容越疑惑地嘟囔起来,却也知道有些事情她是不该管的。

“这位姑娘。”那边店伙计也看到方才容越呕吐的情形,连忙走了过来献殷勤道:“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小的替您找个大夫瞧瞧?”

“不用!”容越烦躁地摆摆手,转头,第一眼便瞥见伙计手中拿还未送上桌的那盘牛肉。

不由自主地,她又想到了那头颅横飞,鲜血喷溅的情景,终于忍不住,“呕……”

※※※

方拓关紧了房门,返身走到桌前,拿出杯子给自己倒了茶水。想了想又倒了一杯,然后往身后瞥了眼:“我差点以为你被我吓到再不敢现身了呢!”

“怎么会?”轻笑声凭空荡出,赤邪现出身影,没用吩咐便取了一杯茶,嘴里调侃道:“你还没忘了待客之道嘛!”

“客‘人’在哪?”方拓做了一个朝左右观望地动作,口中更是在那个“人”字上加重了语气。

赤邪抿了口茶,眉头微皱一下:“凉了!”将茶杯放下,找个椅子坐下来,抬头,目光定在她的脸上:“就像那小丫头说的,你有心事啊!”

方拓淡淡地道:“我好得很,哪来的心事?”

“你的脸上明明刻着‘我很郁闷’这四个大字啊!”赤邪翘嘴笑了起来。

“那你这算不算明知故问?”方拓脸上的表情凝固稍许,道:“为什么每次在我取得重大进展的时候你才会出现,其余的时间跑哪里去了?”

“我是专门给你解惑的人啊!”赤邪脸上笑容依旧,只是眸光有了微不可见的晃动:“你不也曾说过我是跑龙套的么?”

“解惑的?”方拓苦涩的撇嘴:“怎么每次你来之后我更糊涂了呢?为什么就不能一次说个明白?”

赤邪状似无辜地耸肩:“我也是迫不得已,身不由己阿!”

方拓深深地望他一眼,转身坐下来,却不再说话了。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抿起冰冷的茶水,望着映在窗纸上的月光,眼神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