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9 章(1 / 1)

国富论 亚当.斯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及国王为使尼罗河灌溉各地而兴建的水利工程,在古代是很有名的;其遗迹至今还为旅行者所赞赏。

印度古代各王公为使恒河及许多河流灌溉各地而兴建的同种工程,虽不如前者有名,但是一样伟大。

所以,这两国虽亦间有粮食不足情况,但都以粮食丰饶而闻名于世。

那里虽都是人烟极其稠密,但在一般丰年,他们都能输出大量谷物到邻国去。

古埃及有畏海的迷信;印度教不许教徒在水上点火,因而不许教徒在水上烹调任何食物,所以实际上就等于禁止教徒作远海的航行。

埃及和印度人都几乎完全依赖外国航业,来输出他们的剩余生产物。

这样的依赖,必然限制市场,所以必然阻害剩余生产物的增加。

而且,它对制造品增加的阻害,在程度上必然大于对原生产物增加的阻害。

与最重要部分的土地原生产物比较,制造品需要大得多的市场。

一个鞋匠一年可制造三百多双鞋,但其家属一年也许不会穿坏六双。

所以,他至少要有五十家象他那样的家属来光顾他,不然,他自身劳动的全部产物即无法售脱。

在任何一个大国,即使人数最多的那一类工匠,在国内居民中所占比例,很少在五十分之一或百分之一以上。

但在英国和法国那样的大国,据一些作家计算,以农业为职业的人数占全国居民二分之一,据另一些作家计算,则为三分之一,但据我所知,没有一个作家计算为五分之一以下。

英法两国的农产物,大部分在国内消费,那末照此等计算,每一家农民,只须一家、两家至多四家象他那样的家属来光顾,就可售脱他的全部劳动生产物。

所以,农业和制造业比较,更能在市场有限这个不利情况下来维持自己。

诚然,在古埃及和印度,外国市场的狭窄,在一定程度上由内地航运的便利得到补偿,内地航运十分有利地给本国各地各种生产物开拓了全国性的市场。

而且,印度幅员很大,所提供的国内市场亦很大,足够支持许多种类制造业。

但在古埃及,则幅员很小,不及英国,所以国内市场总是很小,不能维持许多种类制造业。

以此之故,孟加拉,即通常输出谷物最多的印度一个省,所以引人注意,与其说因为它输出了许多谷物,无宁说因为它输出了许多种类制造品。

反之,古埃及虽亦输出若干制造品,尤其是精麻布及其他某几种货物,但终以输出大量谷物而闻名于世。

有一个长时期,它是罗马帝国的谷仓。

中国和古埃及的各君主,以及印度各时代割据各王国的君主,其收入全部或绝大部分都是得自某种地税或地租。

这种地税或地租,象欧洲的什一税一样,包含一定比例的土地生产物(据说是五分之一),或由实物交付,或估价由货币交付;随各年收获丰歉的不同,租税也一年不同于一年。

这样,此等国家的君王,当然特别注意农业的利益,因为他们年收入的增减,直接取决于农业的盛衰。

古希腊各共和国和古罗马的政策,重视农业,而不重视制造业和国外贸易;但是,与其说他们直接地、有意识地奖励前一种职业,无宁说他们妨害后一类职业。

希腊古代各国,有些完全禁止国外贸易,有些把工匠及制造业工人的职业,看做有害于人类的体力与精神,使人们不能养成他们在军事训练和体育训练中所要养成的习惯,使人们不能忍受战争的劳苦和战争的危险。

这种职业被认为只适宜于奴隶,不许国家自由市民从事经营。

即使象罗马、雅典那样的国家,虽然没有这种禁令,但事实上,人民大众还是不许经营今日通常为下层城市居民所经营的各种职业。

这一类职业,在雅典和罗马,全由富人的奴隶经营。

此等奴隶,为其主人的利益,经营此等职业。

这些富人既有财富和权力,又得到保护,所以贫穷的自由市民,要想在市场上以其产品与此等富人的奴隶的产品竞争,那几乎是办不到的。

可是,奴隶很少能独出心裁,一切最重要的节省劳动、便易劳动的改良办法,无论是机械方面或是工作安排与分配方面,都是自由人发现的。

如果有一个奴隶提出这一类的改良办法,其主人往往认为此等提议是懒惰的表示,是奴隶想以主人为牺牲而节省自己的劳动。

这样,可怜的奴隶不但不能因此得到报酬,也许还要因此受责骂,甚至受惩罚。

所以,与自由人经营的制造业比较,奴隶经营的制造业,同量作业通常需要更大的劳动量。

以此之故,后者的产品,通常必比前者的产品昂贵。

孟德斯鸠曾说,与邻近的土耳其矿山比较,匈牙利的矿山虽不更为丰饶,但总能以较小的费用开采,因而能获取较大的利润。

土耳其的矿山由奴隶开采,土耳其人所知道使用的机械只是奴隶的手臂。

匈牙利矿山由自由人开采,并使用许多节省劳动、便易劳动的机械。

关于古希腊和古罗马时代制造品的价格,我们知道得很少,但我们从这很少的一点知识中可以知道,精制造品似乎是非常昂贵的。

丝与金以等重量相交换。

当时,丝并非欧洲的制造品,全是从东印度运来的;长程运输,或可在一定程度上说明其价格的昂贵。

但据说,当时贵妇人亦往往以同样高的价格,购买极精致的麻布,而麻布则大都是欧洲的制造品,至远亦不过是埃及的制造品。

所以,此种高价的原因,就只是生产麻布的劳动所费很大,而此种劳动所费很大的原因,又只是所用机械过于粗笨。

此外,精制呢绒的价格虽不这么昂贵,但比现今的价格高得多。

普林尼告诉我们,按一种方式染的呢绒,一磅值一百迪纳里,即三镑六先令八便士,而按另一种方式染的呢绒,一磅值一千迪纳里,即三十三镑六先令八便士。

必须记住,罗马磅仅含今日常衡量十二盎斯。

诚然,这样的高价,似乎主要起因于染料。

但若呢绒本身价格不比现在高得多,那末这样昂贵的染料,大概不会用在呢绒上面。

这样,附属物与主要物价值间的不均衡,就显得过于巨大了。

再据同一作者所说,一种放在靠近桌子的长椅上的毛织枕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