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
有首歌唱的好。
一束红花照碧海,一团火焰出水来。
红灯高照云天外,云里雾里把花开。
……
那么高尚的气节。
他早该知道她不是容易屈服妥协的人,只是粗心没有照顾到。
他让安离琪把《珊瑚颂》这首歌改成钢琴曲,录到手机里,失眠的时候听上一遍,催眠效果比安眠药还要好。
只是,他听的到歌,却找不到她的人。
珊瑚,总是有本事的,当时她能在沈离的高压之下苟且活着,如今她就有本事藏的严严实实。
她真的跟珊瑚一样,生命韧性太强了。
雨一直下,他心里越来越凉静,不经意拿起手机又拨了珊瑚关机的那个号码。
“嘟——嘟——嘟!”
他没想到这次会打通。
明明之前打过千遍万遍,从来都没有开过机,以至于后来他没事打起来,就是为了给自己心灵上一个慰藉。
此刻,一颗心突然提到嗓子眼儿,他抬眼看看对面广告牌上的标语——
欢迎美女画家rose的巡回画展在本市开放。
他顾不上思考,手指紧紧握着电话,心里想着——
接电话呀,快接电话呀!
然而,半分钟之后。
机械的女声传出: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眉头紧皱,动作放慢速度,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许珊瑚坐在画室窗前的小板凳上,双手染了五颜六色的颜料,托着脸颊,认真地看雨。
她这段时间太累,以至于刚刚精神恍惚到把那张手机卡装上了。
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恰好打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近乡情怯。
她这不是近乡情怯,她是害怕再一次失去。
她人生的勇气已经用光了,再也不能承受失去生命的那种痛。
是啊,她两年前,真的是用生命爱着那个男人。
没有得到,所以谈不上失去。
那么现在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她不再需要他的资助,因为她克服了心理障碍跟身体障碍,重新拿起了画笔。
她现在过得很好,闲着的时候可以画威廉,但没有人认得出来。
因为她从来不画他的五官,即便一闭眼他整个人就能清晰地出现在面前。
她知道,自己从来未曾忘记,甚至念想比之前更深。
这就是所谓的相思成灾。
但她有本事不承认!
现在,她最重要的是把世界巡回画展做完,要给国内西部做一个最大的超级生态园,要帮着辛苦的巡护人员打击盗猎者。
她要做的是有意义的工作,所以必须竭尽全力。
【哇咔咔,明天就是除夕,今天赶着写出来,就是为了来跟大家提前祝福的,慕逸晨祝各位小伙伴在新春之际,人常在,花常开,美景依然,天天有人爱,出门抬头就有喜事来,总之万事圆满胜意咯!】
番外:威廉篇(大结局)
威廉回公司之后看到桌子上有个请柬,很新奇的封画,背景是漫天风沙的西部,最图中是一大一小两只藏羚羊,大的那只躺在地上,眼睛空洞洞的,另一只小的嘴巴正低下来,像是要给妈妈温暖的孩子。
第一眼感觉画面色彩不太浓,但多看一眼就会发现直击人心。
是那种无力的哀伤。
他拿起来翻开看,里面抬头写着尊敬的威廉先生,下面简单而有诚意的两行字,邀请他参加著名画家rose的画展,主题是保护珍稀动物,为西部做贡献。
电话铃声响起,他拿出来接起,听那边愉悦的声音传出:
“威廉哥哥,我明天想去你那边看画展,你陪我去好不好?”
他坐在沙发上,淡笑着问:
“你收到请柬了?”
“我没有,不过菲菲给我弄了一张,说那个画家特别有个性,为了画画,可以常年住帐篷,哇想想就觉得伟大,我要去捐款。”
“好,我陪你。”
他向来没办法拒绝安离琪,不过这两年好像又想开了一些,他觉得这么平平淡淡地守着也挺好的,至于珊瑚找了很久没有消息,大概注定是个没办法弥补的遗憾。
那个女孩子在心里留下的感觉特别奇怪,两年来她的一颦一笑,说话做事的小心翼翼都还是不是出现。
丝毫没有迷糊的迹象。
威廉有时候会想,也许这个感觉,就是爱情。
细水长流,丝丝缕缕,一直不退。
他切断电话,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工作。
赚钱这件事在他看来,已经不是钱的问题,是解决问题的过程魅力。
他希望自己不闲下来,工作可是让人暂时不胡思乱想。
所以睡觉时,他会用力想工作,想各种赚钱项目,最后想累了,就能睡着。
这算是两年来,让他欣慰的最大进步。
晚餐是莫东明带回来的,他一进门就习惯性说起公事,说完之后恰巧两个人吃完饭,然后他就最后抛出问题:
“老板,我觉得这次西部保护系统这个主题特别好,不过其他高层都说投资大收益慢。”
“嗯,你先给我个计划,资金的事不用太在意,琪琪那边也有意向做,可以的话我们一起做个方案,公益性的项目,收益不要利润都可行。”
看他已经了解过,莫东明索性把之前收到的资料给他发到了邮箱里,这是一家不大的工作室主办,不过从每幅画下面的介绍来看,他们应该都真正接触过可可西里的那片荒凉土地。
这个系列的策划人以及负责人叫小晴,画家署名是rose。
最后附件里有一张美女的油画照片,是女人身穿牛仔,戴着头盔,骑在摩托车上,一只脚支着地的形象。
女人英姿飒爽的味道一眼通过画面传出,可以看出画画人的功底。
下面写着落款:
好友小晴。
rose画。
威廉抬眼,问:
“没有那个rose的照片?
“没有,”莫东明摇头,几秒后解释,“一般这种艺术家都特别有个性,甚至有些人性格孤僻,不愿意出镜,这个宣传做得这么大,但是画家愣是神秘感十足,说明应该是个大肚子,不修边幅的家伙。”
“你连性别都搞不清楚?”
“不知道,当时送资料过来的时候,就一小姑娘,没来得及问,您要是感兴趣我让人把画家叫来,不过我觉得八成是个死肥宅,应该是个男人,您看这画风,太狂了,油画一般是男人。”
威廉无所谓地摇头:
“不必麻烦,有机会应该能见到——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画家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找对象。”
莫东明摸摸鼻子,又叹气:
“老板单身,我就有责任,算卦的说我老板不结婚我姻缘就成不了,您说有没有关系?!”
威廉重重地叹气,笑着起身上楼,甩下一句:
“你做好一直单身的准备。”
“哎老板……”
莫东明无奈地瘫在沙发上,这么久了,他也算看明白了,老板这个人太长情,本以为跟珊瑚会有结果,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