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1 / 1)

我不是超级警察 我唐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不知道,警方的压力可想而知。

时间一点一滴地走到凌晨三点,邵勇等人依旧在高度紧张地对高文杰的内心进行火力强攻,但高文杰却已面有倦容,勉强睁着眼睛。

邵勇与何晓丽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快速地问着各种问题,不给高文杰留任何反应的时间。

两人刻意问得不成套路,东一头西一头,让高文杰摸不清底细,高文杰虽然说得都很谨慎,但此时他的节奏已经被打乱了,回答的速度被迫跟着加快。

“你家别墅有三层是吧?”

“不错。”

“第三层是你平时活动的地方?”

“是的。”

“平时没人到你的私人空间去吧?”

“还好。”

“你平时在哪里吃饭?”

“一楼餐厅。”

“玩电脑呢?”

“在我卧室。”

“看书呢?”

“也是卧室。”

邵勇把高文杰家别墅里的每一个角落都问了一遍,而高文杰则一直侧着脑看着墙壁。

“你的浴室也在三楼吧?”何晓丽又补了一句。

高文杰此时已经很是疲惫,一听何晓丽说到浴室,他眼皮骤然一跳,从眼角瞄了何晓丽一眼,但又迅速转了回去:“是的。”

高文杰左侧正是单向玻璃所在的方向,虽然高文杰没有看着邵勇等人,但其实他的脸是对着肖然他们的。

看着高文杰反常的眼神,肖然立刻判断道:“他浴室里肯定有东西,很可能是他处理三人的地方!”

雷康点了点头,通过无线耳机将意思传给了邵勇。

“给你讲个故事吧。以前,我问过一个老偷儿,他专门偷人别墅,就你们家这种的独栋别墅。基本上搬的一干二净,什么痕迹物证都不给你留下。”

邵勇话锋一转,突然说起了一个案子:“后来这家伙,有次一晚上搬了四户,累得实在受不了,就在最后一家的浴缸里放了一池子水,洗了个热水澡,眯了一会儿。你知道吗?就是这一会儿,让我们逮到了他。”

高文杰皱着眉头,侧耳细听,又猜不出邵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知道我给你讲这个故事什么意思吗?”邵勇故意顿了顿。

高文杰转过头看向邵勇,十分不解。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呀。就这一缸水,漂着人身上的那点泥,就能验出DNA。”

邵勇趴在桌子上,诡笑地盯着高文杰,他突然压低了声音,话语很是沙哑低沉:“更何况是你做的那些血和肉渣呢?你就算是在里面做的再利索,刀子再锋利,你浴缸上的那些痕迹,也永远弄不干净的啊!”

高文杰的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上半身重重往上一挺,双腿骤然收了回去,表情就像被人戳了一刀。

“你把她们放进去的时候,应该是特别小心的吧,生怕碰到了其他地方,留下哪怕一点点的印记……”

邵勇继续往下‘模拟现场’,高文杰没有反驳,也没有回答,任凭邵勇在哪自言自语,他只是低着头抖着腿,看神色非常烦躁。

就这样耗到了四点半,高文杰的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头不停垂下又抬起,小鸡啄米一般。

而负责讯问的邵勇三人,在这样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也是疲惫到了极点,快要问不动了。

但是讯问不能停,此时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一旦让高文杰有了喘息的机会,他一定会再次建立心理优势,到那时就更难办了。

肖然洗了把脸,捋了一把凌乱的头发,眼中透漏出一股坚定,拎着那个拉杆箱,走了出去……

93、不足惜

‘啪’地一下,审讯室的大灯熄了,只留下一个昏暗地小灯在高文杰的头顶,散发着黯淡地微光。

肖然慢吞吞地拖着那个与高文杰使用过地几乎一模一样的拉杆箱,打开门走进了讯问室。

箱轮在地面上摩擦着,发出‘咕隆隆’的声响,最终声音停在邵勇身侧,这里光线很暗,高文杰要扭头才能看到。

当然,前提是高文杰会转头去看。

灯光暗淡,邵勇拍了拍手边的黑色拉杆箱。

高文杰额头上溢了一层汗水,在灯光反射下显得亮晶晶的。

他想张嘴问问又出不了声音,想侧脸看看拉杆箱又不敢,他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使用过的那个拉杆箱落到了警方的手里。

这是远比电影中几千万美元赌局更大的豪赌,高文杰的赌注是他的命。

高文杰当然知道那个拉杆箱可能是假的,但现在最关键的是他敢不敢,用自己的性命来和警方赌下去?

在这种情况下,警方基本会赢,因为他们是庄家,掌握着主动权。

邵勇一下又一下地拍着箱子,沉闷地声音就像死神的脚步,由远及近,逐渐笼罩住高文杰,他的脸色越发苍白。

“你说,你前女友为什么要抛弃你呢?你这么优秀,海归博士,家境优渥,模样也不差,离开你简直太傻了……”

邵勇对这个拉杆箱只字不提,反倒是抱怨起高文杰的那个负心前女友。

“她们都是这样虚伪与薄情的。”

高文杰没有抵触,而是随之附和,但从头到尾都很有‘素质’,没说一句脏话。

“你为什么要对那些行业女下手呢?你把他们放进这箱子里时,是怎么想的呢?”

邵勇话锋又一转,问起关于几起案件的具体事实,高文杰侧着脸仰在审讯椅上,一声不吭。

如果高文杰真是被冤枉的,这个时候是绝不可能一言不发的,在这场豪赌中,他已经认输了,现在只差最后一击。

“小兄弟,你就剩下最后一线生机了。”

庞景辉扬了扬手里的纸张,话语中带着怜悯:“现在我给你做的,是你的第一份笔录,将来在法庭上,这就是你的态度。你现在必须告诉我们,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肖然为身边的庞景辉点赞,这段话说的太妙了,表面上看,庞景辉是在问高文杰为什么,但言语里隐藏了一个关键问题:这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这句话成了摧毁高文杰心理大坝的最后一击。

“你们应该去问问那个贱人,我今天之所以这样,全都是她害得!”

高文杰抱着头,疯癫一般地用手腕间的手铐砸着坐下的椅子,歇斯底里地嚎叫道:“还有我那个死鬼老爸,两个妈,你们都该去问问他们,他们都不爱我!都不喜欢我!”

高文杰泪流满面,但这眼泪并不是出于他作案后的愧疚心理,而是对自己的自怜。

由于高文杰的父母都忙于工作,平时生活里也特别冷淡,以至于他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一直很少。

因此,高文杰从小养成了孤僻的性格,喜欢一个人呆着。

后来,他的父亲与他妈离婚,然后娶了他的小姨。

他的小姨,也就是他的继母,对他十分严厉,经常在他父亲面前说他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