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垫,他觉得自己生命里又充满了光明。
于是硕远和吴芳说希望她做他的女朋友。
没想到吴芳听到这话,当即就翻了脸,言语间充满了嘲讽,直言她这只是对他的感谢,春风一度而已,让硕远不要放在心上。
自己倾心喜欢了十多年的女神,怎么会是这样放荡的女人?硕远刚刚充满光明的世界在此刻彻底崩碎了。
这世界完全脱离了他的想象,工作不如意也就罢了,自己喜欢的女神也变成了这个样子,硕远突然觉得活着没意思了。
他想到了自杀,脱离这个脏乱的世界,但黄泉路上,怎么可以独行呢?
于是他便打定主意,拉着吴芳一起死去。
这时的硕远已经精神错乱了,于是借着替朋友顶班的机会,他在粮站里找到了两瓶磷化铝,用包衣机制成带糖衣的小颗粒,填充在鱼皮花生里。
不过往鱼皮花生里填充实在太麻烦,便用蛋饺包裹了。
恰巧当天晚上吴芳在空间里发了一条好饿的动态,硕远便在下面评论新鲜的蛋饺,吴芳不疑有他,就回复硕远让他送来。
然而不久之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吴芳又删除了那条动态,这也是肖然在吴芳的手机上没有找到两人交流痕迹的原因。
将食物送给吴芳吃后,见吴芳根本没有发现其中暗藏的杀意,于是硕远又和吴芳输出了一次。
趁着吴芳疲态之际,硕远将随身携带的药瓶在吴芳的指间滚了几下,俏无声息地放进了吴芳的包里,借此造成其自杀的假象,但由于置放的比较急促,在瓶底留下了他的一点指纹。
其后,出于个人癖好,硕远又用随身携带的小剪刀剪下了一缕吴芳的体毛,自言留念,以后再不打扰吴芳。
收拾完毕之后,硕远将留有自己遗传物质的套子带走,他准备拿着这些两人交流过的痕迹告别世界了。
转念一想,如果自己死的这般悄无声息,那自己这二十多年活的岂不是毫无意义?于是又写了封遗书用自封袋包好放进了口袋里。
当天晚上,带着吴芳的毛发,还有他俩亲密过的用具,硕远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河边,心中一横,跳了下去。
不料这河并不如他想的那般深,而且味道也远比他认为的更臭,硕远心一横,河水淹不死,那么自己憋气也要憋死。
不过,能随时退出的自杀方式,怎么可能会死人呢?于是这样试了几次,硕远总是在忍受不了的时候将头从水里伸了出来。
一来二去,几次三番,硕远害怕了,他在死亡降临的时候回想起了活着的快乐,于是他又爬了上来,他不想死了。
再说,自己就给吴芳下了那么一点药,说不定吴芳还能活下去不是?
所以硕远又走了回去,但之后吴芳的死讯传来,硕远一下子又慌了神。
吴芳都先一步去了,自己怎么可能不跟上呢!
硕远举起刀子,又想自杀,但当他回忆起昨天的画面,忽然生出了一个想法。
虽然这世界已经污浊不堪了,但还是有些美好的,不如,自己再体验几年,然后再自杀?
况且吴芳能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对她而言也是一件好事,硕远释然了。
释然之后,硕远又想,或许警察会找到他,自己还要跟上吴芳的脚步呢,怎么能先让警察找到?
于是他紧急换了租房,又想着跟随蛇头出国晃荡。
然而天网恢恢,警察还是找到了他……
一切尘埃落定,最后看了眼瘫坐在审讯椅上,犹如行尸走肉般的硕远,肖然跟上王俊名,走出了审讯室。
关上审讯室的大门,王俊名点上了一根软云,猛吸了两口,摇着头对肖然道:“你说这人脑子里面长泡了吧,怎么就有这么多匪夷所思的想法?”
肖然耸了下肩头:“生活里总有些三观不正的人,我们是没办法改变的。”
“也是,我们无权改变别人的观念,所以,生活里得远离那些三观扭曲的人啊。”
王俊名摇头苦笑道:“走吧,回去写报告去,尽快递交检察院申请正式逮捕。”
肖然点了点头,看了看天边的夕阳,想来又得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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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6点37分22秒,在云彩下面挣扎了一会儿的日头准时出现。
肖然伸了个懒腰,坚定地从柔软地大床上爬了起来。
虽然昨天晚上10点半就回来了,按理说是能睡个好觉的。
但是习惯花样自虐地肖然,忽然想到凌晨有自己偶像的比赛,于是从冰箱里取了两瓶赤牛,抖起精神浪到了1点半。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那个荣耀的7号带着一顶帽子而来,闪耀了全场。
简单吃了点东西开车上路。
肖然忽然想起来,话说自己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当一名球星。
那个时候,爸爸一有空便带着他去草坪上踢球,妈妈则在一旁温柔地看着,嘴角的微笑是那般地慈祥。
如果爸爸妈妈还在的话,说不定他真的就去欧洲踢球了,毕竟肖然当初还是很有天赋的。
可惜,一切都变了,隐藏在暗夜里的黑手太多,他要扛起父母未尽的心愿。
上午队里没什么要事,签到之后,肖然便跟着王俊名一起去了吴家。
今天是吴芳的骨灰下葬的日子,此时将真相告知,也算是给死者家属一个最好的交代吧。
整了整身上的警服,跟着王俊名来到了吴家的门前。
此时,吴家的房门上挂了白花,门两侧还有吴家亲属送来的挽联,和着屋内断断续续的哭声,前来吊唁的亲友不断进来又出去。
吴芳家的客厅已经被清空了,靠着后墙的位置摆放着吴芳的遗照,吴芳的父母站在一侧,接受着众人的吊唁。
王俊名走过去,将带来的一束白花放在吴芳的遗照下。
见警察来了,帮着吴家料理后事的亲属纷纷围了上来,询问着有关调查的结果。
“我们已经抓到凶手了,他承认下毒害了吴芳……”
王俊名将事情的详细内容和吴芳的父母说了一遍,并告知法院一审的时候会另行通知。
“我可怜的闺女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得知详情之后,许春兰啪地一下跪在了地上,趴在摆着吴芳遗照的桌子边嚎啕大哭。
虽然许春兰之前不乏有用吴芳获利的想法,但吴芳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中年丧女,哪有不伤心的。
“走吧。”
王俊名拍了拍肖然的肩膀,即便王俊名早已见惯了生死,但这种阴阳相隔的离别,再铁石心肠的人看了,心里也不会多好受。
从吴芳家出来,两人沉默着回了队里。
到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