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江分局的一名同志,直接推开了企图阻拦的乔刚烈的那名下属,几个人推着一身硬气的乔刚烈上了开来的面包车。
见乔刚烈被押上车,肖然这才连忙走到汤警官哪里,此时汤警官刚被两名警员从地上拉起来,捂着胸口坐在地上,脸色惨白,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
“汤大哥,怎么样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肖然走过去问道。
汤警官摆了摆手,话都说不出了,看来是被乔刚烈一脚踢岔气了,全然不复刚才的那股迅猛。
又坐着缓了一会儿,汤警官才揉着胸口从地上站起来,骂骂咧咧的上了车:“特么的这个比身上绝比有大事!他这一脚想都没想就是朝着废了我来的,幸好咱们没有做了周密的计划,不然说不定还真弄不住他!”
将乔刚烈暂时押至路江分局之后,肖然等人又在路江分局一众同志的协助下,紧急搜查了乔刚烈的住处,意外地在乔刚烈的一件脱下的衣服里发现了他还没来得及丢弃的工行卡和杜可可的身份证。
而在乔刚烈的平板电脑中,张磊在乔刚烈的网购记录中,发现了乔刚烈在不久之前,从网上购买了一个戒指造型的针孔摄像头。
虽然在乔刚烈的家中,众人并没有找到这个针孔摄像头,但是在乔刚烈的平板电脑上,却有操作这个微型摄像头的应用软件,而在这个应用软件中,张磊发现了一段仍保存完好的录像。
从这段录像中可以看到,拍摄的地点是在一处自助取款机旁,录像画面有些抖动,画面中取钱的人正是杜可可。
杜可可在准备输入密码的时候,还在与人调笑道:“别想偷看我密码!转过头去!”
“我稀罕看你密码!”一道男声随之响起,听的出,这是乔刚烈的声音。
乔刚烈究竟有没有转过头去,这段偷拍录像中并没有显示,但是紧接着杜可可在取款机中输入的取款密码,却被乔刚烈手上的摄像头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
“不对呀,这段录像是不久前拍下的,杜可可的那张工行卡在近来都没有取过钱,而且杜可可现在这个是建行的ATM,用的还是建行的卡。乔刚烈拍下了杜可可的建行密码,怎么就能取工行的钱了?”禾亮疑惑问道。
“杜可可这两张银行卡设的都是同一个密码。”肖然还记得乔刚烈给童彤发的短信中的密码,此时两个密码完全一致。
张磊点了点头,说道:“人证物证都在,用盗窃罪办他是没问题,但我们的目的不是想办他盗窃!”
肖然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道:“那就只能慢慢的撬了。”
晚上十点多,小心谨慎走了一路之后,乔刚烈被带回到临安市局。
一路上乔刚烈镇定自若,面色阴郁,靠着车厢大马金刀地坐着,犹如《潜伏》中面临险境的男主脚,沉稳大气。
如果不是他那腕上的手铐,说不定还真有人认为乔刚烈这是坐在自己的豪车上出去办事呢!
将昂首阔步的乔刚烈带进审讯室内,在一番紧急商讨之后,肖然做足准备,带着李放放、禾亮走进审讯室,即将与乔刚烈展开一场艰难的交锋。
在接受审讯的过程中,乔刚烈说话很冲,仿佛自己真的什么事都没做过一样,气势强硬,两句话说不到一起,便直接扭过头不搭理,仿佛他不是受审人员一样。
肖然与李放放问了半天,乔刚烈一直是顾左右而言他,甚至主动和肖然找话题聊,从而避开肖然的问题。
面对这种情况,肖然懒得在绕什么弯子,直接问道:“你和杜可可是怎么认识呢?”
“什么杜可可?我不认识她!我也从没做过什么不法的事!——啊,你们要说我认识,那我就认识吧,随便你们说吧!”
乔刚烈矢口否认他和杜可可的关系,但是他越是否认,肖然他们越是认定,就是乔刚烈谋害了杜可可!
490、孩子
虽然大家心里认为百分之九十是乔刚烈谋害了杜可可,但是对乔刚烈的审讯,从一开始就是困难的。
之前杜可可的闺蜜熊半白在讲到对乔刚烈的印象时,说乔刚烈此人极其痴迷《潜伏》,而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乔刚烈没从过军,他说这是他一辈子的遗憾,但他却一直以军人的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并经常向退伍的班长讨教如何做一名真正的军人。
怀揣着硝烟烽火之梦的乔刚烈,尤其向往《潜伏》中那波澜壮阔的岁月,他努力地汲取着各方面的知识,极其渴望将自己锻炼成电视剧中那般的情报人员,有理想有血性、意志坚定、机智冷静、不屈不挠。
从与乔刚烈交锋的这五个多小时中,肖然他们的确感受到了乔刚烈所努力表现出的这种品性,但是乔刚烈却将他极力锻造出的特质用在与讯问的对抗之上。
“你要知道,科学技术是不会出错的……”
李放放正与乔刚烈强调着,但话没说完,便被乔刚烈出言打断了。
他言语表情之中都透漏这对警方的不屑:“狗屁的科学技术!不就是那些个DNA、监控还有那什么指纹吗?你们要有证据就直接定我罪,还和我这叽歪什么呢,我看着你们也烦,你们说的也累。不如你们直接说吧,我听着就行了,有什么事回头你和我律师说去!”
“乔刚烈,这是对你进行讯问,你态度放端正点!”禾亮红着眼睛大喝道。
乔刚烈冷哼一声,身子坐的笔直,不屑地看着禾亮道:“我态度怎么不端正了?比你们那坐没坐样、站没站样地端正多了!亏得你们还是半军事化管理,你看看你们那熊样,有一点强力部门的样子吗?我没当过兵我都比你们强!”
面对着乔刚烈那些不知道是谁给他的优越感,禾亮气的要死,正要组织语言反驳,但被肖然抬手打断了:“时间不短了,先到这吧,下次再问!”
乔刚烈犹如胜利了一般,在讯问笔录上签了字,脸上依旧是那副吊吊的样子,看着很可笑很幼稚。
清晨时分,肖然等人将乔刚烈送去看守所。
正体检的过程中,乔刚烈突然咧起嘴,抬了抬胳膊对旁边的李放放道:“我胳膊上痒,你帮我挠挠!”
李放放冷着脸瞪了乔刚烈一眼:“忍着!”
“你帮不帮我挠?”乔刚烈骤然拉下脸,充满进攻性地喝道,仿佛李放放是他家雇的佣人一般。
李放放嗤之以鼻,理都没理他。
乔刚烈面色愈发阴冷,他眼中陡然一厉,猛地抬起胳膊,隔着白衬衫一口咬在他发痒的部位,甩过头猛地一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