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脸转向一边,直直地看着墙上‘坦白从宽’的字样。
“所以,你还是不打算配合。”
肖然冷哼一声说道:“那我请你回答,本月10号凌晨2点到7点之间,你在哪里,都做些什么,有谁能给你证明?”
审讯室内沉默了一阵,裴阳德没有回答肖然的问题,依旧看着墙上的字样。
突然他转头看向肖然反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翁涛那样的蠢货你们都找不到,我做的比他高明多了,你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我的?”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既然你做了,那你应该一早就做好被抓的准备。没有谁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也没有谁能犯下完美无缺的案子。”
肖然冷漠地看着裴阳德道:“而且你这样回答,是否算是承认了,是你杀的翁涛。”
“你们不都查清楚了吗?还用的着我说吗?我作案的核心就是隐藏身份,既然你们都找到了我,那其他的你们应该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裴阳德沮丧地冷笑道:“行,律师和警察也都是熟人,我也不为难你们了。——翁涛是我杀的,但他罪有应得,他就是个社会垃圾,你们清除不了他,那就由我来出手。”
“我不知道杀一个该死的人有什么错,在我住处我有一个摄像头,里面有那个垃圾自己说的犯罪经过,你们可以找来看看,你们去看看,这样的垃圾该不该清理。”
裴阳德大义凛然道:“而且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搞这个垃圾吭吭哧哧半个月找不到人,像我这样为社会除害的人,你们反倒抓的飞快。你们究竟有何居心?”
463、点出
“你怎么知道我们找不到他!你杀了人你还有理了?枉你还是个律师,你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决定任何人的生死,这点还要我们教你吗!”
沈曲亮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盯着裴阳德怒声道:“就是因为你横插一杠子,我们本来都已经锁定了翁涛,结果他跑去见你去了,这些天来我们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找他再找你,现在你还在这冠冕堂皇、大义凛然的教训我们,你不觉的自己很可笑吗!”
裴阳德一时无言反驳,愣了一会儿才喃喃说道:“这是我帮了倒忙了?”
“难道不是吗?”
肖然看着裴阳德说道:“你想伸张正义这没错,但是你既然知道了翁涛是杀人凶手,而且也掌握了一定的证据,就算我们当时我们还没查到翁涛,你为什么不向我们举报?——是因为你背后的组织吗?”
“组织?什么组织……”
裴阳德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个‘高级人类’组织?呵,这你们都信,这些都是我瞎编的,没有格调的东西,那个蠢货怎么会上钩?”
“这样看来,你的那些清理社会垃圾的言论不过都是借口,都是你自己给自己找的理由咯。”
肖然冷哼一声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向我们举报,你由始至终想的就是干掉翁涛,你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在他最得意的时候,结束他虚伪的骄傲,以此满足你掌控一切,宛如上帝一般将一切都视若无物的虚荣心理。”
裴阳德面色不断变换,阴晴不定,他皱着眉头,鼻翼翕动,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地反驳道:“不,我不是。”
“你是与不是现在都无关紧要了。”
肖然板着脸严肃道:“说一下你是怎么盯上翁涛的,是你凭借着案情把他找出来的,还是你一早之前就见过他?”
“是见过他。”裴阳德答道。
肖然问道:“在哪里见的?见过几次?具体都是什么时间,谈了那些内容?”
“一个多月以前,我们在新兴书店见过两次,第一次没说什么,就是我们同时找一本书,碰到了,我让他先看。”
裴阳德答道:“第二次是两天后,我到新兴书店查资料,又见他在法律区看书做笔记,我看他态度很认真,就上去和他聊了几句,没想到话匣子一打开就聊了好久。”
与肖然所料的基本一致,在那次谈话中,说嗨了的翁涛,果然半炫耀地向裴阳德阐述他研究出来的那四条完美理论,裴阳德心中虽然不屑,但出于个人习惯,他仍表示看好翁涛的研究成果,并鼓励翁涛努力学习专业知识。
——裴阳德说他是出于个人习惯,不忍心挫伤一个努力学习的人,但肖然对裴阳德的说法并不认同,或许在那时,裴阳德就或明或暗地鼓励过翁涛,让翁涛去实施他那四条完美理论。
不过现在翁涛已经死了,当时的情形究竟是什么样的,也就只有裴阳德自己知道了,他不肯说,谁也不知道。
裴阳德接着叙述道,长期遭受专业人士冷落的翁涛,第一次被专业人士认可,自然感动的是一塌糊涂,顿时将裴阳德视为知己,把自己的联系方式、临时住址通通告知了裴阳德。
临分别的时候,裴阳德还表示过些天会给翁涛送一些专业书籍过去,但是裴阳德后来真正送过去的,却是一封将翁涛引向死亡之路的邀请函。
“我那天和他聊完之后,就没再想起过他,直到7月28号的时候,我听说有个女人被他丈夫杀了,开始我也没在意,后来我一琢磨,这个案子的作案手法思路,很符合翁涛说过的那四条准则,我当时就怀疑上他了。”
听裴阳德说到这里,肖然打断问道:“你说‘后来你一琢磨’,这个后来具体是什么时间?”
“就是28号晚上,我睡觉之前,躺在床上想明白的。”
裴阳德回答的没有纰漏,毕竟他是在‘7.28’案第二天就找到小混混租了房子,如果裴阳德说他是29号之后才想明白的,那其中就很有猫腻了。可惜没有。
“想明白之后呢?你为什么不举报?”肖然再次问道。
裴阳德看着地板,停顿一会儿后才道:“我当时只是有这个想法,我也不确定就是他干的啊,而且我想着有我没我你们都能破案,就没找你们反应。”
“那你想明白之后,又是怎么做的呢?”肖然接着问。
裴阳德答道:“想明白之后就想明白了啊,我就没再关注这个事,直到听说又有一个女人被杀了,我一了解,才知道你们之前没抓住翁涛,反倒把之前受害者的丈夫个抓了。
我就想找一下翁涛,把他钓出来看看是不是真是他干的。然后就和我之前说的一样,我想着真要是他干的,你们找不到他,就让我来清理他。”
肖然目光如炬,犀利地盯了裴阳德好一会儿才问:“真是这样的?你就没有什么要补充、要解释的吗?”
“补充什么?又要我解释什么?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啊。”裴阳德佯做茫然道。
“解释一下,你7月28号晚上想到的翁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