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康泰克’突然兴奋起来,也不嚎叫,只是在卷闸门前来回转圈。
警犬队老田的眼中闪着亮光,抬手指了指出租屋的卷闸门,压低声音说道:“是这,错不了!”
李放放、秦子河几人难掩兴奋,连忙将这出租屋包围起来,肖然则走到一边,拿出对讲机向邵勇等人汇报。
几分钟不到,邵勇、何晓丽他们便匆匆赶了过来,指了指那扇卷闸门,神色严肃道:“就是这?”
“是的!‘康泰克’在门前嗅到了属于翁涛的血味。”肖然点头低声说道。
“没发出动静吧?”何晓丽问。
肖然断然摇头,“没有,话都没怎么说。”
“那就好,叫门。”邵勇果断说道。
肖然两步上前,用力拍了拍那扇半旧不新的卷闸门,何晓丽、皮自重他们纷纷从枪套里拔出枪来,闪到一侧,一旦嫌疑人开门露面,就立刻将人镇住。
只是肖然拍门拍了好一阵,把附近一家住户卧室里的灯都给拍亮了,但是出租屋内仍然没有半分响动。
肖然又拍了几下,转身摇了摇头,示意屋里应该没有人。
邵大队喊来老城镇派出所的同志,问道:“能查到这房子是谁的吗?”
派出所的同志无奈地挠头:“这个得回去查啊,而且这边房子好像都是新建不久,他租出去也不知道有没有报备,再说这深更半夜的,就算找到了人也不一定能赶过来啊……”
“行,我知道了。”邵勇摆了摆手,看向张辉道:“没办法,只能撬了。”
“撬吧,要相信咱们这位无声的同志。”张辉当即赞成说道。
不久之后,几名警员找来工具,没几下便把卷闸门给撬开了,伴随着卷闸门被推上去的响声,出租屋内的一些苍蝇俱都被惊动了,嗡嗡地乱飞。
与此同时,一股并不浓烈的腥臭味从屋内散发出来。
众人连忙将手电光打向屋里,但是与想象中的恐怖、脏乱的场景并不一样,门后的出租屋里有些空旷,而且收拾的十分整洁。
一个塑料大盆,两条长凳,一张板桌,两个椅子,被整齐地摆放在后墙的楼梯边缘挨着洗手间的位置,而在那两条长凳上,摆着一套廉价的西服和一双皮鞋。
至于那张似乎还残留着鲜红的板桌上,一把手锯,一柄剔骨刀,一口菜刀,还有两把闪着银光的手术刀,整齐地排成一排。
而在这些物品对面的墙边,还放着一口电热锅,以及一台出租客比较喜欢用的小型冰箱,看着像是新买来不久的样子。
“那椅子上搭着的,应该就是翁涛留下来的衣物……还有这些工具,和薛法医他们判断的一致,第一现场就在这儿应该是没错了。”肖然打着手电,看着出租屋内说道。
第一现场找到,众人脸上不由地浮出一抹喜色,他们距离嫌疑人又进了一步。
“现场勘查人员准备进入!”
邵勇沉声说道,又拉过老城镇派出所的同志,“让所里立刻查一下这间出租屋是属于谁的,租这套房子的又是谁,尽快!”
“是!”派出所同志果断应道。
接着邵勇又把肖然和皮自重喊了过去,指了指周边的住户道:“不管了,哪怕是挨骂,也得把这旁边的乡亲们喊起来,搞清楚这套出租屋究竟是什么情况!”
“明白!”
457、现行不远
靠在车窗边,感受着清晨微凉的风,肖然托着下巴,看着路边一个个驶过的路灯出神。
此时对第一现场的勘察走访已经结束,除了被喊醒的出租屋房东,还有出租屋周边的几户居民,尚在睡梦中的人不可能知道专案组又度过了忙碌的一夜。
而且是一个收获不小的夜。
在市局、城东分局以及郑县的相关同志的努力下,出租屋的房东被从床上喊了起来赶到现场,但是房东出示的租赁合同,以及其描述的租赁人的体貌,却与专案组掌握的嫌疑人的体貌并不一致。
房东说,他这套屋子是大半个月前租出去的,合同上注明的时间是7月29号,也就是翁涛第一次作案的两天后。
翁涛是7月27号晚做的案,第二天上午案发,而在案发的第二天,嫌疑人便租下了这套建成不久的房屋,这未免也太诡异而且迅速了些。
如果说嫌疑人在一天多的时间内,仅凭这自己的一些推测,不看现场、不听汇报,便找出了杀害李璐的人是翁涛,若真是这样神奇的话,他们这些专业的刑事人员,真的应该羞愧地找块豆腐一头撞上去。
而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哪有这样天才的人,仅凭几个消息就大幅度抢在专案组之前把翁涛找出来的?
除非嫌疑人开了挂,又或者嫌疑人身上也有一个系统,而且是比肖然那极其佛系的系统高级上许多的存在。——但这可能吗?
由此,大家在肖然之前‘磁感线’论断的基础上,转而认为,嫌疑人很可能与翁涛有旧,又或者翁涛就是嫌疑人一手教出来的,然后嫌疑人又将翁涛除掉,满足自己清除罪恶人员的扭曲变态的心理。
只是,如果嫌疑人是‘小丑’中的成员,这样一个团伙又从不在线下见面,而且翁涛又对网络世界极其陌生,一定要说翁涛是嫌疑人教导出来的,是有些可能。
毕竟人不是从不出错的机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与贪念,加上‘小丑’这样一个说是有规定,但规定基本可以无视的松散团伙,谁又能肯定其中的人员不会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做事?
之前阮荷因为自己的丈夫不给自己买化妆品,不就引导着陈昂杀害了自己的丈夫么?也正因为阮荷为了自己的私人目的,所以她才暴露出来,被一举擒获。
由此,到了翁涛这里,嫌疑人为什么不能通过网络外的其他手段来引导翁涛呢?
是有这种可能,但肖然认为可能不大。
因为从翁涛工友们所描述的翁涛的日常,还有翁涛所写的那些笔记,加之翁涛写自述时的得意心态,可以看出,翁涛是坚信警方是不可能找到他的。
如果翁涛是嫌疑人教导出来的,而翁涛又处在当时那种成就感爆棚的得意状态中,翁涛怎么可能不在笔记中写点‘教导者’的事?
要知道翁涛就因为旁听了某大学教授的几节课,便已经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某教授在课上夸奖过他了。
想到这,肖然脑海当中突然迸出来一个可怕的念头:教法律的教授、高智商人群、收入不菲、在翁涛身边人的视线之外,与翁涛有过多次交流!
肖然感觉头皮发麻、心跳骤然加速。
按照翁涛的性格,他自己总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