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搭理你?”
“后面车都堵着的嘛,喇叭按的跟催命的似的。而且这小子非要在哪看什么蚂蚁,我又经常训他,他就跟我作对,不搭理我,只能下去把他扔车里啊!”青年解释道。
正说着,一名年轻女士拿着一个棉花糖挤进来,一见黑衣青年被禾亮和周文新左右押着,一下就急了:“警官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我弟弟给拷上了!”
又转头焦急问那青年:“你搞什么了,我才刚走一会儿,你怎么就这样子啦?”
黑衣青年垂头丧气地指了指小男孩,“问你儿子吧!”
“这是你弟弟?”肖然问道。
“对啊。”年轻女士说着,从老师手里接过男孩,仍是一头雾水,“杨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啊?”
“误会了,误会了,我没见过你弟,还以为他是抢孩子的,把你孩子拐走了!”
那女老师解释一番,又对肖然等人说道:“各位警察同志,不好意思确实是误会了,这女士就是孩子的妈妈,我能做证的!”
“是误会解开了就好,你是一位称职的好老师!”肖然微笑点头,递了钥匙让禾亮把手铐打开。
那黑衣青年活动了几下手腕,并没有什么怨言,反倒连声感谢道:“也是我没注意,有你们这样尽职的警察还有负责的老师,孩子上下学就更放心了。”
围观群众也是连声叫好,“这学校负责,我孙子明年就读小学了,正好要去这个学校!”
“可惜我家不在这一片,能转过来吗?——你看看这老师,跑得满头大汗的,孩子在这学校感觉就很放心!”
374、做好心理准备
队里来了新人,老人们总是要时不时地吹嘘一下所谓当年经历的,看着新人们不明觉厉的眼神,一个个的暗爽不已。
毕竟来新的时候不吹吹牛皮,等这些新人资历上来,或者里面再出个像肖然那样的妖孽,以后再想和他们装逼就没得机会了。
或许是来了新鲜血液,又或许是近来没太多伤脑筋的事,这些天来,队内的气氛竟无形中欢快起来,不时还能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
新人中的那名长相挺精神的禾亮,被分到了肖然的一组,因为后续下基层轮岗锻炼的安排还没定好,所以暂时由李放放来带。
这天晚上,肖然与三队长庞景辉带着几名警员负责值班工作。
此时刚过了晚饭时间,众人都在值班室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没想到白天一天平安无事,天黑了报警电话却打过来了。
一听见电话铃响,正巧今晚跟着肖然一块值班的禾亮,蹭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激动地抓起电话,“你好,这里是市局刑警一大队!”
看着禾亮兴奋的神色,在场众人相视一笑,话说当年他们刚入警的时候,也是天天感觉无聊,总想着来个什么情况,但是做的时间一长,就恨不得求天告地,千万别来事。
肖然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听着话筒中传出的男子的声音:“警察,我要报警,我楼上杀人啦,死了好多人呐!我在蓝湾小区13号楼1802户,你们赶紧来啊!”
听到话筒中‘杀人’的字眼,肖然一下坐直了身体,神色瞬间凝重起来。
但是接着听到那个地址,他脸上却又现出一丝无奈,重新找了个舒适的姿态坐了回去,玩味地看着火急火燎的禾亮在记录本上飞快记录。
“好的好的!我们马上过去!”禾亮撂下电话,激动的直打摆子。杀了好几个人,绝对是大场面啊,这事报道出来肯定要上头条!
“庞队、肖队,群众报警说有人行凶杀人,就在蓝湾小区,咱们快出警吧!”禾亮突突突地汇报完警情,豪情满满抓过八件套就往腰上扣,不过他刚戴了一半,手就僵在腰上。
看着肖然等人尽皆玩味地瞅着自己,禾亮一头问号,茫然问道:“这……怎么都不动啊?”
“蓝湾小区13号楼1802户是吧?你再把电话打过去问问具体情况。”肖然摸着下巴,斜靠着椅背轻笑说道。
禾亮搞不懂其中的套路,“啊?还问?”
“再问问,你再问问。”庞景辉等人也是一脸坏笑。
“那我,再问问?”
禾亮抓了转头发,晕头转向地又把电话拨了回去:“喂,1802户报警人吗?我再问你一下,他们一共是几个人啊,你是怎么发现你楼上杀人的?”
“哦,我就是发现啦,那血都顺着阳台流下来了,哗哗哗跟瀑布一样,我家里都快被淹了!”
报警男子在电话里大吼大叫,“他们上面好几十人呢,拿着刀乱砍,我用我的透视眼都看到了,死的还有外星人、还有狗,领头砍人的我在电视上看过,是洪兴的坤哥,就埋人全家的那个!”
“……”
挂断电话,禾亮默默地放下装备,值班室内众人再也忍耐不住,一阵狂笑。
禾亮受伤颇深地捂着脸,慢慢地蹲到墙角画着圈圈,半响才气急败坏地抬头,幽怨问道:“肖队,这什么人啊,这不是耍我们吗!”
“这家伙是个妄想症患者,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我们队的电话,有事没事就报警。”
肖然扬着嘴角,顿了顿,又道:“这人好像有半个多月没报警了哈,上次他说的什么事来着?……哦对,有人控制了他的脑电波,正在读取他的银行密码。”
“这还不算离奇的呢!”
旁边一名同事哈哈笑道:“有次我接的电话,他跟我说灯塔国大统领要抓他去做头发,还有什么他变成了嘿人,要我把他送到鲁大留学去,好让他找几个女朋友年年拿奖学金!”
“亏他想的出来。”
庞景辉点了根烟拍着大腿笑道:“这人脑子一残,想象力果然就飙升。吃吃玩玩拿奖学金,哪有这样的好事?!”
“那个,这种电话我们经常接吗?”禾亮蹲在墙角,弱弱举手问道,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受伤中恢复过来。
肖然道:“也很少的。而且接警的时候能接到这样几个电话,也是挺开心的吧,至少比笑话好玩多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但笑声未止,桌上的接警电话又响了起来。
“不会又是那个妄想症打来的吧?”禾亮狐疑地站起身走过去,一看来电显示,立刻拿起电话。
电话是指挥中心打来的。
听着话筒内的声音,肖然等人这次再无半分犹豫,不等禾亮挂断电话,值班室内的众人已经纷纷起身,收拾装备准备出发。
西塘派出所接群众报案,在望弓山附近的一处山坑内发现一具高度腐败的尸体,性质不好判断,请求刑警大队出警。
“通知一下值班法医与现场勘查人员,立刻准备出发。”肖然对一名警员说道。
很快,同在值班的张磊、余雨,以及肖然、刘庆、禾亮三名侦查人员便上到车里,组成应急小组,径直往西塘方向望弓山赶去。
“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