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坚定道:“急什么,注意心态!都过了这么些天,要出意外早出了,如果现在能找到,也不急这几个小时!”
张磊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至于孙姓同事和蒋枫,两人根本就不知道要调查的究竟是什么案子,全程糊里糊涂地听着。
“两位小警官说的是我爸的那只猫?”老闩的儿媳正给老闩扣着大衣扣子,听闻肖然与张磊的对话,抬头问了一句。
看着老闩儿媳明确地眼神,肖然心中一动,连忙问道:“您知道?”
“啊?啊!”
老闩的儿媳怔了一下,点头道:“死掉了嘛,那猫超凶的一只呀,还特别古怪,除了我爸谁都不让碰,有次我要喂它还要拿爪子抓我,我爸喂了它好几年,走到哪都带着,对那猫比对他儿子都亲。
然后前些天早上就见我爸对着桌子上的那猫发呆,我一看就是死掉了,脖子上肚皮上都是血,我早就和我爸说过那猫太独怪,要拿绳子拴在手里,不然准出事,这下好啦,肯定是惹了或者咬了什么人,被人给弄死啦!”
“那猫死掉了,尸体是怎么处理的?还能找到吗?”肖然关切道。
“这么长时间啦早该臭掉了呀,还找它干嘛……”
老闩大叔的儿媳说着,见肖然一脸严肃,连忙改口道:“我爸拿铁盒子装了,埋到门前的路下面啦,老头吭吭哧哧弄的一身汗,把坑挖的好深嘞……”
老闩的儿媳知无不言,听到这话,肖然和张磊暂时松了口气,能找到就好。
于是几人又跟着老闩及他儿媳返回到他们的住处,老闩的儿媳照料着公公进到屋里,接着拎了一把小铲子出来,指了指车底盘下砖石铺成的路面,“我记得就埋在这一块了,你们找找看。”
“把车挪开!”
肖然接过小铲子,又摘下胸前的记录仪递给蒋枫继续记录,见张磊把车退到一边,便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番地面。
终于在靠近墙根的地方找到了几条土质明显新鲜的缝隙,想来就是老闩埋猫的地方。
肖然用铲子将覆盖着地面的石块、砖头撬开,一点点地挖开下面压的坚实的土壤,蒋枫持着记录仪抵近拍摄,张磊也拎了包过来,做准备的同时还不忘拿了只口罩戴上。
往下挖了大约有三十公分,一个被泥土挤的有些变形的红漆铁盒从泥土中显露出来,盖面上还有某某点心的字样。
肖然戴上手套,小心地清除了周边的碎土,等张磊放了标签拍照之后,才将这约莫一尺长的铁盒夹了出来。
盒子出来接着便是张磊的事了,肖然后退几步,如果猫在盒子里,死了这么些天,地下温度又相对较高,腐败发臭是肯定的。
虽说肖然不惧这种气味,但只要是个正常人,肯定不会喜欢闻这种味道,即便肖然有时候做事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可那都是长的帅的代价,不是心理变态!
张磊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将铁盒掀开,果不其然,盒子刚一开,一股浓烈的似乎是聚积到快要爆炸的腐臭气息,顿时从铁盒内部窜了出来。
“哎呦……”
老闩的媳妇正探着头朝盒子里望着,一见其中那腐败的猫尸,还有盒子底部浮着白沫的粘液,怪叫一声,恶心地捂着嘴跑屋里去了。
张磊憋着气暂时没什么感觉,虽然有些辣眼睛,不过站在旁边拍摄的蒋枫却被冲的脑子发蒙,紧紧地抿着嘴唇,脸上的横肉越发有往外凸的趋势,但仍努力的保持着姿势,不让手里的记录仪乱晃。
肖然戴上口罩接过记录仪,蒋枫这才几步跳到一边,剧烈的喘了几口气,痛苦叫道:“奶奶的,怎么这么臭,比现场那些腐尸的味道还重!”
“那肯定的啊,浓缩的都是精华嘛!这么长时间攒出来的一盒子,肯定是那些臭味一直在扩散着的遗体不能比的啊!”孙姓同事在一旁讲的似乎有些道理。
肖然和张磊对这些充耳不闻,贴标拍照之后,张磊看了看猫尸,“应该没有被清理过。”
“回队,送法医科,这些是他们的专长。”
肖然取了一大号物证带,将铁盒连带其中的猫尸包裹严实,几下将路上的坑填好,一行人随即上车返回队里。
“我们最开始发现王小梅的尸体,也是因为建筑工地上的一只猫吧?”
路上,张磊望着道边不时走过的宠物猫,突然感慨道:“如果这只猫爪子上真的还留有她的DNA,那可真是以猫为始、以猫为终了!”
277、法网恢恢
来到法医科,看着张磊托着一方铁盒走进来,余雨侧头看向肖然:“这抱的什么东西?”
“猫。死了臭掉的。”肖然简略道。
余雨皱着眉头,仔细看了下铁盒子,讶异道:“死了的?你们弄死的啊?我之前都是说着玩的,你们不会真弄死一只送给过来给我解剖吧!”
“我们闲出病来了还是怎么着?”张磊嗤笑道。
肖然指着物证袋中的铁盒,严肃道:“这里面是重要证据。猫爪子上可能留有嫌疑人阮荷的DNA,相关数据她之前做询问的时候有录,你们尽快提取比对,结果对我们很重要!”
“知道了,给你们优先安排,过程顺利的话,下午会有结果。”余雨点头道,随即去更衣室换了衣服,抱着铁盒通过风淋室去了检验区。
从法医科出来,肖然与张磊去食堂吃了午饭,之后便泡在技术队看了一下午的监控,然而并没有什么发现。
至于接送汪净沙的那两个黑车司机,绍市同行找到两人再次问询之后,两人都表示不认识照片中的阮荷或荣尚志,至于两人收钱时的行车监控,也没有留下那个协助汪净沙的人的身影。
所以,阮荷是不是汪净沙背后的教唆者,现在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仅凭一个‘大C’的昵称是远远不够的。
不过现在基本能确定的是,陈昂背后的‘罗老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阮荷,而今就差落锤定音的那个结果。
等待永远是焦急的,为了避免这种焦急,肖然与张磊又将一系列旁证、人证口述等材料整理了一遍。
整个过程就像是打游戏放大招前不断蓄气一样,只等法医科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便是最后释放的那一刻。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临到下班时间,比对结果仍没有出来,看来其中过程并不太顺利。
夜色悄然来临,肖然与张磊依旧在耐心等待,顺便补写了几份落下的报告。
终于,桌面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余雨打过来的。
肖然拿起手机,虽然面上一如既往地平静,但内心深处却泛起了一丝波动,听闻声响,张磊也立刻凑了过来,从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