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8 章(1 / 1)

我不是超级警察 我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从地上爬起来,小小的人啊,我孩子跟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考了个倒数第五,我都没给打这么惨过。

我们就带着他去医院,被打成那个样子还一声不吭,看着忒可怜。我问他你报不报警,我给你去找那几个人,他说不用,这是他学艺不精,他们行里有规矩,做事时被逮住了再怎么被打也是活该。”

众人坐在老陈的办公室里,静静地听着老陈说着小犊子的过往,“可能是我们带着他看医生,他觉得我们还不错,聊着聊着他也就说开了。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十一二岁模样的小家伙,是个专门在火车站里翻人行李的小贼,刚跟着师傅学了点‘手艺’,没想到第一次做事就被人逮住了,拉到厕所里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一顿。”

“我问他,你下次再被逮住怎么办?他说他还要和师傅学绝活,下次用刀片和镊子,等他学好了谁也抓不住他。”

老陈点起了一根烟,继续道:“我问他家里人都在哪,他说都死了,我又问他家住哪,他就报了一个村子的名字。

然后我们把他带到福利院,托里面的人先给照看几天,我们打算去他所在的村子看看,如果条件可行就给送到福利院里去,结果我们前脚刚离开,他就溜出了福利院,跑得没影了。”

“事后我又去了趟小犊子说的那个地名,是在京西郊区的一个村子,找到了知道小犊子的几个邻居。那几名邻居告诉我,小犊子大约是千禧年左右出生的,是彻彻底底的黑户,没有户口也没有名字。”

老陈继续道:“他母亲是上高中的时候怀的他,小犊子的爹不是其母亲的同学就是学长学弟,反正可疑对象有十好几个,但那一个都不认。

家里出了这样的丑事,小犊子的外公就把他母亲赶出了家门,他外婆没有办法,只得租了间房子让小犊子的母亲住下,没过几个月小犊子便生下来了,一个没有工作过还带着小孩子的姑娘,要把生活维持下去难度可想而知,幸好小犊子的外婆经常接济着他们娘俩。

等到小犊子长到七八岁,他母亲就跟着一个外地来的男子跑了,又过了两年他外婆也去世了,外公也不要他,去了南方投奔他大姨去了,村里人看他可怜,问了问邻村一个在市里开复印店的,便把小犊子送到了哪里做学徒,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又跑出来学做小贼了。”

“这几年我又处理过他几次,都是失手了被人逮住给送派出所的,他知道他年纪小,我们办不了他,也不怕我,什么都和我说。”

老陈将烟屁股按灭在烟灰缸里,“我就跟他聊了聊,跟他说不要成了下水道里的小老鼠,要走出来改邪归正。可惜啊,他形成三观的年龄段接触的全是三教九流的人。

这小犊子就天天跟着他们混,我跟他说改邪归正,他却跟我狡辩说靠‘手艺’吃饭不丢人。靠手艺吃饭是不丢人,但他靠的是什么‘手艺’?偷人家夺人家,这能算什么‘手艺’?

我问他的时候他还跟我炫耀他学到的本事,什么能用手指在瞬间夹出开水里的钢笔,拿逃生锤无声无息地砸车玻璃,现在胆子更大了,彻底歪了,敢大白天夺人家包了,被反铐着用根铁丝都能开手铐。

这两年我看到他的次数越来越少,他成长的也越来越快,两年来都没有被我们逮住过,不过我知道,他的行为在逐渐升级,终有一天是要出事的。——我早料到他会有这一天了。”

“你们治安的事务我不太了解,但是就火车站周围这些杂七杂八的人,你们难道不定时清理吗?”一名警员问道。

老陈无奈道:“怎么可能!我们二十四小时盯着,恨不得每天都给清理一遍。

但是经不住人多啊,这每天进进出出十几万人,忙起来的时候有大几十万人,这边刚抓起来送进去一个,过不多久,就有人又补上来继续做,治安这一块不像你们办的案子,是没有终点的,只能一直在路上,而且,我们也不是神啊!”

“那您知道,这个小犊子会去哪里吗?或者知道他现在会在什么地方?”汤高原问道。

老陈摇了摇头,“我已经好几年没和他聊过了,不过我带你们去找一个人,他或许知道。”

众人点了点头,跟着老陈到了火车站出口地下空间里,其间出站的行人匆匆忙忙,在地下通道的靠墙边上,十几名裹着破皮烂袄旧褥子的乞讨者,趴在地上,敲着手里的破缸子,不断地向路过的人伸手要钱。

“倒数第二个,那个四五十岁、胡子拉碴的家伙叫老瓜皮,就是小犊子之前的师傅。之前被我们抓住了逮进去判了两年,刚出来没几个月,现在不偷了,改乞讨了。”

老陈指着一名男子,走了过去,眼睛一瞪,大声喝道:“老瓜皮!别装瘫痪了,给我站起来!”

214、那一桶泡面

听得老陈一声大喝,周围出站的旅客纷纷停下脚步,朝这边望了过来。

老瓜皮端着瓷缸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面对着老陈不善的眼神,老瓜皮极不情愿地掀开身上的破皮烂袄,解开把腿绑地变形的绳子,在一群旅客鄙弃的眼神中站了起来。

“啥子事哦陈老大,混口饭吃都不容易,干啥子叫我当众出丑嘞。”老瓜皮伸着腿舒展了几下,一张口便是浓浓地川味。

陈晓冷哼一声,“像你这样有手有脚,却坑蒙拐骗大半辈子的混蛋,活该你饿死!——跟我走,问你点事!”

“我晓得我晓得,我不是个好人,头顶长疮脚底流脓,法院不是判过我了嘛,现在我痛改前非咯,再不敢干坏事了嘛。”

老瓜皮嘴里嘟囔着,见老陈又一眼瞪了过来,连忙低头塌背,缩着肩膀跟着到了火车站旁边的警务室。

看着汤高原从怀里掏出两张照片,老瓜皮看都没看照片上的人像,便扭过头去,颇有些‘义正言辞’地叫道:“我不晓得我不晓得,我虽说已不混哪一行咯,但这点炮嘞事也不能干!”

“别搁我这废话!”

老陈拿起小犊子的照片,放到老瓜皮面前,谁知老瓜皮又用力闭上眼睛,一直摇头道:“我真的啥子都不知道嘛!”

“你给我睁开眼,看清楚!这不是你徒弟吗?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老陈一声大喝,“再给我废话,我立刻把你那点人全清走,然后在发出通告,全燕京那个站你都别想待!”

“哎呦陈老大,我们现在就是要点饭,真的是要点饭,不干那些子偷偷摸摸地事咯,真的不敢干啦!”

老瓜皮朝着陈晓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