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那位散财的大佬,结果人家就是有钱高兴,庆祝一下。
最终,两市警方一无所获。
肖然将桑可可案的卷宗放下,盯着桌面陷入沉思。
就桑可可本身来说,一个平常胆小怕事,甚至怯懦到不敢和人大声说话的年轻人,显然和身边人结仇的可能性很小。
如果当年笑脸案的主题是‘仇恨’,那么与桑可可结仇的,也就很可能是来自网络。
然而桑可可从来不泄露他的地址,假设当年的凶手是通过IP进行定位,以当年的网络环境,能做到这一点的应该是个中高手。
但是,之后警方又走遍全国,逐一找到几百个与桑可可互喷过的人,又都挨个排除了。
肖然按了按额头,强打起精神翻阅起当年笑脸里的最后一案。
第三案发生在H市,死的是一对恋人,遇害时间是9月30号,距离桑可可案整一个月。
两人被害时与桑可可案类似,都是被一刀致命,死后被绑成‘之’字,互相背对着置在地板上。
不过唯一的不同点,就是桑可可是被刺穿心脏,而这对恋人则是被刺穿咽喉。
这对恋人被害时,两人已经在男方买的房子里同居了一年,正准备着结婚的事,结果第二天男方的母亲去喊两人吃早饭时,就发现自己的儿子和准儿媳惨死在婚房内。
此时,市局还在为景五案头疼着,接到这起报案,所有人的心里又燃起希望。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如果这三起案件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专案组坚信,不能有人可以全部做到完美无瑕!
然而最终结果还是令专案组失望不已,整件案子梳理下来,依然是毫无所获。
三件‘之’字案中,两地专案组甚至连半个脚印、一片指纹都没有收集到,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后两起案情的受害人都是死于同一柄刀具,而且这三起案件所用的绳索,以及打的绳结都一样,所以专案组认为三起案件应该是同一人所为。
那么,如果是同一人在15年前制造了三连杀,他为什么要在第一次作案的时候,将死者剥去衣服悬在半空,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何在呢?
是出于某种惯例?还是出于某种仪式?
肖然看着卷宗中的照片,当看到卷宗中的绳结照片时,他突然想到了绑在范昌杰身上的绳结。
15年前,绑在四个人身上的绳子,用的都是8字节,简洁利落,甚至有些美感。
而肖然清楚的记得,这次绑在范昌杰脖子与脚腕处的,都是最平常的死结,歪歪扭扭接连系了好几下。
也就是说,如果范昌杰身上的绳结不是凶手故意而为,那么这次的凶手,应该不是15年前的案犯。
肖然眯起眼睛,假设这次凶手是在模仿当年的案例,那么,他又是怎么学来的这么高超的反侦察手段?
还是——背后有组织在批量制造着笑脸杀手。
这个想法在肖然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肖然起身将卷宗放回了雷康的办公室,回来时看见技术区灯火通明,每个人都在紧张地忙碌着,便没过去打扰。
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接近2点。
肖然到柜子里取了大衣与毯子,又去值班室找了个小床,和衣而卧,短暂地补充一下睡眠。
第二天早上7点半,新成立的专案组在大会议室内进行着第一次案情分析会。
“死者死亡时间初步认定在6天前的10月17号。”
薛青霞首先宣读了初步解刨报告:“……死者体表无伤痕,体内无毒性物质,判定死于机械性窒息。死者指甲缝隙中有少量纺织纤维,至于是否出自凶手衣物,暂无法判断。从死者颈部的勒痕看,凶手作案工具就是用来捆绑受害人的绳子。”
“我们在绳子上提取到少量人造皮革颗粒,判断凶手作案时应该戴着手套,但并未提取到可用的指纹、脚印等痕迹。”
技术队随后补充道:“不过我们在粗略查看监控后,发现受害人死亡前一个星期内的监控中,有一天晚上的监控是缺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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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失?是10月17号的监控缺失吗?”
雷大队立刻问道:“怎么缺失的?物业处没人看管吗?”
“不是被人为删除的。”
二队蔡望有些为难地说道:“我们询问了派出所的兄弟,他们说当天下午的时候,长巷小区内的变压器烧掉了,一直到第二天凌晨才修好。”
“变压器烧了?”邵勇不解道:“就算是停电,那些摄像头,连接的没有备用电源吗?”
“这是个老小区……小区里根本就没有备用电源。”陆琴说道。
雷大队脸色沉了下来:“也就是说,最关键地那晚上的监控,我们永远看不到了?”
蔡望小心地说道:“基本、基本是这样了,不过小区旁侧的商铺里,可能有接着备用电源的摄像头,我们准备去调取过来。”
“嗯,可以。”
雷大队点头道:“还要在附近找一下四季水果店的监控,昨天肖然分析,茶几上的那袋橘子很可能是凶手买来放下的。”
“好的。”陆琴点头道。
“要是找到人的话,麻烦再问一下店主,他店里的橘子一般会存放几天。昨天张磊判断那橘子,应该已经被放置11天了。”肖然连忙插话道。
“好的,我们会注意。”蔡望在笔记本上随手记下。
“现在线索不多,我们暂时也推断不到什么。”
雷大队接着说道:“接下来的安排是这样的,技术队与法医科再次勘察案发现场,确认昨天勘察时无遗漏内容。
一队,结合附近派出所,对小区内的居民进行深入走访摸排,注意是否有人目击过行迹可疑之人。
二队,在小区外围地段进行走访调查,调取重点地段的监控,留意群众提供的信息。
三队,前往范昌杰生前工作的工厂,并联系其家属,详细了解范昌杰生前的人际关系,重点放在可能与之结仇的人员身上……”
“明白!”
雷大队部署完毕,会议一散,所有人便立刻起身,争分夺秒地行动起来。
回到位置上,肖然带上随身包,拿起桌上已经凉透了的鸡蛋饼,大口咬着,稍嚼两口便吞了下去。
这是王俊名早上给他带来的。
凉透的鸡蛋饼已经变了味道,实在不适宜细嚼,但是没办法,现在时间紧急,有这么点东西吃已经不错了,好歹不会饿着肚子。
开车载着王俊名和李放放,跟上前方的何晓丽,一行人来到城东,范昌杰生前工作过的常辉电子厂。
这个电子厂中等规模,肖然他们来到时,厂里的员工刚刚走进车间,显然,他们对于前任车间主任的死讯还一无所知。
“什么?老范被人害了!”
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