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1)

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 萧澜 5859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75章

姜初亭正在自己房间里闭目调息, 房门那边吱呀一声, 紧接着有什么轻微的动静。

隔了片刻姜初亭才睁开眼睛, 看到自己的房门被开了一条缝,有个用布包着的东西被放在门口的地面上。

林知闷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的簪子,还给你。

姜初亭:

我那时候说烧掉只是骗你的, 但是那天它突然自己成焦炭了,不是我干的。林知虽然知道姜初亭和他爹当年是怎么回事了, 可好像变得更加无法释怀了, 因为这两人肯定都互为对方心里最特别的存在。不过他很清醒,他没有任何资格介怀。

他要做的, 就是竭尽所能地挽回, 把初亭看重的东西还给他。

纵然这簪子已经变成了两截焦炭,对他来说,肯定也还是意义非凡。

姜初亭一直没回应, 林知心里有点慌, 解释道:真的, 不是我弄的, 你要相信我!

有脚步声靠近,林知心中一喜, 正要从门缝里看人,结果门缝很快消失了, 姜初亭不轻不重把门关上了, 林知只来及看到了他的一片淡青色衣角。

感觉门后的他把地上的东西捡走了, 林知只觉悲苦与酸涩交杂, 滋味难言。

又过了一天,姜初亭到了岑州城外的山谷,四处搜遍了,却发现除去花草树木,一片空旷,一个多出来的人都没有。

林知也愕然了:怎么可能?我得到的消息不可能有误。难道,他又换地方了?

山林间,轻风吹拂,莺啼鸟啭。姜初亭握着剑,环顾四周,没应声。

林知怕他因此怀疑自己,几大步走到他面前,心急道:初亭,我没骗你。

姜初亭不冷不淡扫他一眼,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看,林知忙跟上。

丛林后,有一抹深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姜初亭立刻提气去追,那人轻功极佳,且身形眼熟,姜初亭已经看出是谁了。

果不其然,你追我赶一阵,那人在前方停住,转过身来等姜初亭。

姜初亭轻飘飘落在地上,问道:凌光,你怎么会在这儿?

凌光扯下蒙面的布巾,冲着他一笑,走近拱手道:公子,我得到消息来这边转转,没想到会遇见你和

凌光停在这里戛然而止,打量着他的面色,又才接着道:公子,这两年过得可还好?小公子怎么样?

凌光当时收到回信,只知道姜初亭平安生了一个儿子,还挺为他高兴。更多的情况他就不得而知了。

姜初亭微微笑道:我挺好,孩子也挺好。说起来,离开星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再见时那孩子又会哭成什么样。

那便好。凌光欣然道:而且公子的内力好像也已经恢复了,这真是万幸。

林知轻功相对这两人而言较弱一些,他们说了这会儿话方才追赶上,大喊一声:初亭!冲到他身旁。

凌光也没有刻意躲开,不动声色将面巾塞入怀中。

眼前的场面和想象中有点不一样,林知用审视的目光看向凌光的脸,默然须臾,几乎是用确认的语气道:你是林府里的人。

凌光揖礼:是的,少爷。我被派遣出来办事,刚好路过。

路过?路过怎么会和初亭在这里聊起来了?明显是之前就认识的,而且他轻功这么好林知紧盯着他,突然就反应过来了一件事,恍然惊道:当初那个躲在初亭房间里的人,就是你对不对?!

林知一直以为能和姜初亭暗中有联系,定是当年在他爹身后伺候过的人,所以尽量往年岁大些的人身上找,却没想到,自己料想全错。

凌光抿唇瞥了眼姜初亭,倏地面露惊慌之色,道:少爷息怒,当年我是看姜公子太可怜了,一开始连饭都没得吃,水也没得喝,所以才悄悄送点东西给他。而且他伤病在身,小的又略懂点医术,就忍不住去探望他,生怕他出了什么事都没人知晓。实在,实在没想到会让少爷误会,少爷要怪罪就怪我吧,千万别怪公子啊。

林知瞪大眼睛,脸色青白交错,看看姜初亭,又看向他,突然觉得自己有口难辩,恼羞成怒道:我,我又不是要怪罪你的意思!

真的吗?那就好。凌光看起去松了口气:当年少爷在府里上上下下的排查抓人严加审问,我怕得都不敢吭声,原来是小的误解了少爷的用意。我就知道,少爷内心还是善良的。

林知被噎得脸上涨红,哑口无言。

这时,一直在旁没出声的姜初亭对凌光温言道:我们边走边说。

凌光弯起嘴角:好。

姜初亭和凌光走在前面,林知原本是保持着离他们不出五步远的距离,被姜初亭冷冽的目光一盯再盯,最终退后了起码四十来步。他们两人在一起讲的什么,他根本就听不到了。

林知胸腔溢满了酸苦,却也只能老老实实远远地跟着,时不时扯几根无辜的野草发泄苦闷。

公子,这件事你真的不能放手么?凌光知道姜初亭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最大的愿望还是想让他放弃别管。

姜初亭道:事已至此,不必再说这种话。

凌光知他性情,无奈至极:那好吧,我是真的认输了。

不再赘言,姜初亭把疯人塔的事情告诉凌光,凌光也分享自己得到的信息,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布绢展示给他看。

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经在这里转了很久。上面是用炭笔画的简易地图,凌光指着一个画了圈圈的地方道:这里有片石林,很是古怪,我试了几次都绕回了原地。我猜,秦业他们肯定就在这后面。

凌光说的地方离山谷还有些距离,姜初亭未曾见过,他道:我随你过去看看。

好。凌光想到什么,眉头紧蹙:公子,你可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他们炼的药根据每个人的体质可能会产生不同的反应,真正成功的并不多。但近两年,他们的进展突飞猛进,可能再过一段时间,这个药就真的被秦业真正研制成了,每个人都能适用。

姜初亭紧抿唇,最后只沉声说出四个字:匪夷所思。

是啊,倒退二十年,谁能想过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能成真呢?现在是男人让男人怀孕,林宣好像还有让所有男人为女人怀孕的宏愿。换作从前,我会觉得可笑,可是现在,只觉得汗毛倒竖,因为,说不定哪天就真的又成功了。

第65章

林宣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死了这么多年了都还在不遗余力地祸害人间。

姜初亭看向他,眸如寒星般闪动清冷微光,坚定道:这一天不会到来。

总体来说,这个世间对女人确实有所不公,但像林宣这样行事偏激狠毒,颠倒阴阳次序,扰乱和平的,一旦事情无可挽回,最后被害的绝不仅是男人,女人这个群体也会遭到迁怒和报复。

总之,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这种可能。

凌光道:只要能拿到他们制药的药方,再加上公子你得到的证据和人证,我们就能去晋城直接请朝廷出面了不过眼下,还是先找到他们的人再说吧。

姜初亭嗯了一声,凌光余光朝身后瞥了一眼,顿了顿,才问姜初亭:公子,那林少爷是不是还不知道试药能让人怀孕的事?

他不知道。

那就说明他现在还不知道小公子的存在。凌光边走边观察姜初亭的脸色,姜初亭有所察觉,不由问道:你有话想对我说?

凌光干笑两声,道:你应该知道少爷成亲的事了吧?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让你受到蒙蔽,这件事根本是林惜故意安排的,用一个人戴着面具冒充少爷拜堂,其实那时少爷根本就不在家。待他后来察觉,已经有口说不清了。

凌光早知道这事,但是之前在给姜初亭的信中从没提过,因为不想姜初亭心软再回来搀和进林家。

可是现在姜初亭仍然没放弃追查这件事,凌光也知道自己左右不了他的决定了,就选择决告诉他实话。

姜初亭嗯了一声,反应很平淡:我知道这事。

他好像是真的和林惜闹翻了,当初在家养伤的几个月都没跟林惜说过话,后来就不更用提了,基本都在外面跑。

姜初亭步子换缓了缓,最后停住,转过头低声问:养伤?什么时候?

凌光回答:至少是一年半以前吧,伤得还挺重,下不了床的那种。后来还没养好,他就又出府了。

姜初亭垂了垂眼帘片刻,没再多问,沉默地继续往前走。

凌光觉得按照林知的态度,他多半不会站在他娘那边了。再加上姜初亭也没说什么,凌光于是直接不避讳身后的林知了,带着姜初亭往石林走。

接下来两人都没说话,加快步伐,很快就到了凌光所说的地方。

姜初亭微微抬头,眼前巨石巍峨林立,周遭的树木都显得矮小起来。

这一座一座延绵起伏的石山太高了,纵然姜初亭轻功好,身姿轻盈,攀附着凹凸不平的石壁到了顶端还是耗费了不少功夫。

姜初亭迎风站在高处,发丝衣角齐翻飞,他凝神观察许久才下来。

凌光和林知都凑上前来,两人同时问:怎么样?

姜初亭看向凌光回答道:望不到头,而且应该设有迷阵。

凌光点头:就知道肯定有古怪,那我们

姜初亭打断他:凌光,你在此等候,我先进去探一探情况。

凌光欲言又止,但还是决定听他安排,答应了,接过他手中的包袱,叮嘱道:那你一定当心。

姜初亭往里走了两步,林知自觉跟上,姜初亭回头眼风扫过去,林知满眼委屈地定在原地:初亭,我要跟你一起。

姜初亭拒绝道:不用。想让我点你的穴道吗?

林知只得往后退,退到凌光身旁,垂头丧气。姜初亭示意凌光盯着他,凌光点点头。

结果,姜初亭进去好一会儿,凌光以为林知不会行动了,于是把注意力放在石林的方向了,他真的很担心姜初亭。

趁着他分神,林知悄悄挪动着步子往前,然后猝不及防一头冲进去。

少爷回来!凌光一惊,追了进去,却连他影子都没瞧见了。

里面的道路弯弯绕绕,姜初亭每穿梭一段路,都会停下,分辨一会儿再选择一个方向前行。

他没有像凌光那样绕回原地,只是走了许久都没有新发现,也没有任何头绪。

直到他听到从某个方向传来林知的惨叫声。

姜初亭眉尖一抽,他居然也进来了,早知道刚才就应该点他的穴道。还是转身循声而去,很快便找到了他。

林知跌坐在地面,抱着血流不止的腿痛苦大叫。

不知他这是怎么了,姜初亭蹲下身伸手正欲查看,林知却勾唇一笑,一掌袭来。

姜初亭没有防备他,就这么中了一掌,嘴角溢出血,但脑子很快清醒,拔剑反击。

这石阵里有猫腻,令他短暂地产生了幻听和幻觉,放松了警惕。眼前这人不是受伤的林知,而是乔寻。

刀剑相交之声中,乔寻边和他过招边笑着道:姜大侠让我好等,这么久才进来。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爱多管闲事跟我过不去啊。不过又怎么样?你觉得你能改变什么?该是我的照旧还是属于我。

察觉有什么不对,姜初亭: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没什么意思。乔寻道:只是我这个人真的很记仇。当年你拆散我和阿真,运气好让你逃脱了,这次,我可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哦!

拆散?你觉得你有资格用这个词吗?

乔寻一听这话,眉眼间戾气陡增,下手更加狠辣了。

乔寻虽然身为一庄之主,但胜在交际广泛,武功并没有厉害到排上号。可此时姜初亭第一次和他正面交锋,才发觉他武功一点也不差。

两人飞天入地交手了好一会儿,被剑气扫过的山石碎裂乱飞。渐渐地乔寻开始落下风,嘴上却还在不停地道:你不是被林知耍了一通生气离开了吗?怎么方才还是把我当成他,关心的得不得了呢?还乱了心神中了我一掌,你说你是不是也太没骨气了?

姜初亭心性非凡,怎么可能受他这几句话的影响,反倒是问他:你究竟为什么要参与到试药的事情当中来?阴阳大乱,对你有什么好处?

林惜和洪玉菲是为了完成林宣的遗愿,秦业是为了满足自己对制药的狂热心理。他们的出发点肯定和林宣不一样,但都是有原因的,不过才搀和进来没几年的长柳庄,他实在想不通是为了什么。

我为什么?乔寻手上应付得愈发吃力,仍旧笑着道:当然是做好事呢。这世间喜欢男人的男人多了去了,可一直不能拥有属于两个人的骨血当真是遗憾,多少人就因此分开啊,所以我也想出献出微薄的一份力,想让这个世界慢慢变得更美好!

他话刚落音脸色一变,最终还是不敌,手中的剑被震落,踉跄两步,姜初亭的长剑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鲜血顺着白皙的脖颈蜿蜒而下。

姜初亭冷声质道:你所谓的美好,就是戕害无数条人命吗?!

乔寻黑眸直视他,理直气壮反问:巨大的变革总是要有人牺牲成全的不是吗?前人铺路,后人得利,一向如此!这是一项伟大的壮举,以后的人也一定会感谢我们做出的贡献。而且我们又没有动你的人,你为什么偏偏要阻拦?这些事和你有关系吗?你几次三番地跳出来插手是为了体现你的正义?恕我直言,你这种人真的很虚伪!

姜初亭道:自以为是的诡辩之语!并没有人会感谢你,只会有上万的冤魂来找你索命。

眼神微动,乔寻又道: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云子阙还在,你难道不想给他生个孩子吗?你不想在拥有感情的同时,延续后代一家几口和和美美吗?

姜初亭觉得他的想法实在荒诞离谱:感情的事情,需要用孩子来维系?

乔寻大声道:怎么不需要!他的眼神充满一种病态的固执,语气也是无比坚信:如果我和阿真有个孩子,他肯定不会再想着离开我!

他的思维已经脱离正常人了,姜初亭不想跟他继续争论这个话题,逼问他道:秦业人在哪里?

乔寻冷哼一声,不答反道:姜大侠,如果哪天你死了,那么一定是因为多管闲事而死的。也不要觉得冤枉,因为你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姜初亭手下一重,他脖子上的血更多了。

因为失血乔寻唇色都白了,闭了闭眼,道:好,我带你去入口,如果你敢跟我来的话。

我当然敢。就看是你的花招来得快,还是我的剑更快。姜初亭用剑架着他走,还没走出多远,倏地,石林间又传来林知大叫:初亭,你怎么了!紧接着就是哇地一声,似乎是吐血了。

这情形和方才相似,很可能是故技重施,但姜初亭直觉不是。

当即点了乔寻身上一处穴位,拖着浑身发软的他绕了好几道弯才找到中招了的林知。

他唇边都是猩红的血,正勉力撑起身体打算去追刚才假冒姜初亭伤害他的人,眸光一转,看到了姜初亭和他手中提着的乔寻。

林知才被骗了一次,原本应该要有戒备之心,但在和清润黑眸对视上那一刻,脑子里还有疑虑,身体却早就靠过去了,紧张道:初亭,你没事吧?我刚才听到了打斗声音他本来是用谷蓝虫循着姜初亭身上的气味来的,但他跟那虫子晕头转向转了好半天都没能寻到人,他是听到激烈的打斗才往这边赶。

一看到姜初亭受伤倒在血泊里,他魂都快没了,怎么还会有空隙去思考这可能是幻觉呢?

于是就这么轻易地被击中一掌。

姜初亭拧眉道:你进来干什么?

你都进来了,我哪里呆得住?只要他离开了视线,林知就觉得心都被挖空了,感觉要死了一样。就算初亭不搭理他,能看着他也好。他忙保证道: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添乱。

乔寻抬起头来,有气无力地笑着道:林少爷,帮我把人引过来,真是多谢了。

林知不明所以,瞪眼他道:你说什么东西?

话还没落音,周围一座座高大的石山竟然开始开始无规律地疾速移动起来,姜初亭大惊,顾不上再挟持乔寻,身形敏捷地拽着林知躲避。

如果不小心避之不及,被夹在了两座撞击的石山中间,只有血肉横飞的下场。

看来林知是林家少爷这一点,并未让乔寻有什么顾忌。

也是,林知如果出什么事,乔寻只用对林惜说,是他害的就成了。这样林惜只会冲着他来发疯。

乔寻那边黑影一闪,有人来将他带走了。石阵不停地变幻移位,姜初亭和林知左避右躲穿梭好一阵,还是没能冲出去。

纵然姜初亭看起来比他游刃有余多了,但林知还是生怕他受伤,心提到嗓子眼,顾着自己的同时,忍不住分更多的神注意他那边。

突然感觉地面一空,身体往下掉去,姜初亭回头见状伸手捞他,却在飞扬的尘土中,被他的重量一起带入了陷阱,两人被摔得分别滚落在地。

林知摔到了左腿,钻心地疼。可是才刚说好了不添乱,就害他一起掉下来,林知心中极其不安,一声都不敢吭。

姜初亭站起身来,抬头望去。这个地下陷阱起码有三丈多高,入口已经封闭,想上去也不行了。头顶石阵又轰然响了一会儿,骤然静止。

石壁上有发光的夜明珠,姜初亭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没有任何的斥责的语言,开始找机关。

这样一语不发比直接骂他还让林知难受,他咬牙忍着,也拖着疼到有些麻木的左腿开始找机关。

几乎每个能触摸到的地方都找了,结果,一无所获。

空旷且宽阔的地下陷阱,两人远远分坐在两头。姜初亭兀自沉思着,林知身子歪靠着石壁,时间慢慢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身体骤冷骤热,脑子已经开始有点昏沉,根本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间,嘴里在乱喊姜初亭的名字。

额上一阵轻柔的触感,林知努力挣开眼睛来,姜初亭的脸就在面前,神情仍旧是那样疏淡,将自己的手收回。

重逢之后,他基本都是这样的,就算是笑也都是冷冷清清,毫无情绪,仿佛在两人之间阻隔了一座永远无法越过的千年雪山。

这是曾经对他温柔宠溺包容,毫不吝啬美好笑容的人,却被他彻底寒了心,亲手推远了。

之前所有的甜蜜,都仿佛成了一场遥不可及的美梦。

他知道初亭这时候来管他,并不是表明还在乎他,只是他善良温柔的本性使然。

就像对他之前帮过无数的陌生人那样。

不,如果是陌生人,他或许还会轻声柔和安抚几句。

林知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瞬间就湿了眼眶,哑声道:初亭,我真的很爱你,初亭

姜初亭面无表情道:张嘴。

林知依言张嘴,姜初亭塞了一粒药丸给他,他微微喘息着吞下,眼珠子动也不动,只凝望着他。

姜初亭又低头检查他的左腿。早就发现他的腿不对劲,他没吭气儿,姜初亭便视若无睹。

直到听他可怜巴巴地在那不住叫他的名字,惹得他好一阵心烦意乱,这才过来看看。

摸索一阵,姜初亭也没提醒,直接下手,咔嚓一声将他断骨给接上。林知痛得浑身都在颤,额头青筋突起,喉咙里的声音叫都叫不出来。

待他满头冷汗缓过劲儿来,姜初亭已早早回到了自己的地方,眸光定定望着空气中的一处,犹如一尊清冷的玉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