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纵情
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已经洗完澡的何景新坐在床头,微微出神——
他和严律吐露心迹了,但有件事他没说。
那就是昨晚他半夜起来,发现严律在卫生间自己纾解的时候,一开始,他并没有待在卫浴门口,他是看见便觉得误撞了不该撞见的一幕,马上便转身离开的。
可他昨晚不知怎么的鬼迷心窍了,回床上后,躺了片刻,又起身,回到了卫生间门口。
他的目光穿过门缝偷偷看着浴室里,看站在镜子边的男人自我纾解、沉浸在欲望里。
他看得眼睛发愣,咽了咽喉咙,某一刻鬼使神差的,他伸手碰了那没有完全合掩的门,发出了些微动静,惊扰了门内正专注的男人,令严律发现了他。
然后,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他缓缓推开门,抬步走了进去,甚至反手合上了门,给门拧上了锁。
看着严律走向严律的那两秒,何景新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或许他什么都没想,只是全凭本能地过去了。
可当他伸手向下,碰到严律的时候,何景新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的心境——他为能触碰乃至掌控严律的欲望而觉得心潮澎湃。
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都令他觉得无比满足。
当时乃至此刻回忆起来,何景新都不太明白为什么是这样的心境。
是因为喜欢吗?
因为他喜欢严律?
他也承认,严律那强有力的怀抱、起伏不定的呼吸、肌肉饱满的胸口,乃至喷张的欲望、今天的表白,他都特别喜欢。
喜欢到心口都因此被填得满满的。
而等严律洗完澡出来,看着男人健壮有力的四肢、流畅的肌肉、胸口小腹,何景新又觉得胸腔被填满了。
他明明是不好意思的,脸皮薄、羞赧的,可当严律上床,躺到自己身边的时候,默了默,何景新缓缓挨了过去,掌心搭在了男人肌肉明显的臂膀上。
在皮肤肌理相触的瞬间,何景新心底发出喟叹,有种一点点被填满的满足感。
掌心缓缓向下抚摸着,也令男生的心绪有种被满足的感觉。
他喜欢这样,喜欢这种感觉。
严律见何景新摸自己胳膊,弯了弯唇角,伸手过去,握住男生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口:“胆大点,摸这里。”
何景新有些害羞地看着,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这些心境从何而来——过去,他喜欢抱严律,更喜欢严律抱他,因为拥抱让他觉得亲密,亲密让他觉得满足。
现在,更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而肉/体的触碰和碰撞自然胜过普通的拥抱,更容易填满他那从小因缺爱而干涸的内心。
何景新眼看着自己的掌心在那肌肉饱满的胸口轻轻抚过,再朝着块垒分明的腹部滑去。
严律见状问:“你喜欢?”
何景新靠在男人肩头,没作声。
严律的喉结滚了滚。
何景新知道严律怎么了,严律没盖被子,也没系毛巾,就穿着黑色的平角内裤躺在床上,他看到了。
何景新的手在腹肌上流连盘桓了会儿,严律为此抬了抬脖子。
“小景。”
严律声音暗哑地喊了声。
他今晚没有做的打算。
男生要是撩起火,他怕不好收拾。
何景新却挨在严律耳边道:“要吗。”
严律侧头,眸色格外的黑,说:“没有那个。”
又说:“我可以,但你不行。”
昨晚他很过分,何景新身上还没好。
何景新却在这时用了些力,火星因此一下飞窜。
……
解决过一次后,两人躺在一起,头挨着头,面对面,亲吻。
严律发现了,何景新是脸皮薄,容易不好意思,但其实他喜欢亲吻,喜欢唇瓣很轻地相触,喜欢被舌尖撬齿贝、探进去轻扫。
于是床头的台灯拢着光线,光线之外,两人搂在一起亲吻着。
两人凌晨才睡。
次日,严律又没去公司,甚至没下得了床。
何景新醒了就过来挨着他搂他,摸他的胸口、肩膀,和他接吻。
严律根本忍不住,一直处于起来的状态。
何景新黏着他亲,严律好不容易找回点理智,说:“你再这样,我就让人送那些东西过来了。”
何景新凑过来亲他:“送吧。”
严律意外,问:“你想做?”
何景新亲他的脸亲他的嘴角嘴唇,大着胆子说:“嗯,我想跟你做。”
严律确认了遍:“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何景新:“嗯,真的。”
!
严律哪儿拒绝得了,当即拿手机给自己的助理发消息。
发完消息,严律把一直亲自己的男生推开些许,捧住脸,确认道:“你确定?认真的吗?”
“嗯。”
何景新又凑过来亲他。
后来东西送到了,严律才披衣服下床,离开卧室去取。
再后来,发生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而何景新在这个过程中发现,虽然还是有些不适应,但他喜欢严律抱着他、与他亲密。
他的心都因此被填得满满,甚至快溢出来一样,令他觉得格外有满足感。
当天,何景新就没离开过床和房间,严律倒是起来了几次,但也只是给何景新和自己拿水拿吃的。
晚上,严律和何景新一起泡在水汽氤氲的浴缸里。
何景新不知是被热水热气熏的还是什么,脸上耳朵上红红的,严律吻他的脖子、肩膀。
当晚,在何景新的默许和纵容下,两人凌晨才睡。
第二天,严律又没去公司,只躺在床上打了几个工作上的电话。
期间何景新挨着躺在他身边,亲他的脸,吻他的下颌,舌尖舔他的耳朵。
严律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很快挂了电话。
严律发现了,何景新喜欢跟他做,于是故意纵容了一切,和他在床上没日没夜地颠鸾倒凤。
“为什么?”
严律问过原因。
他以前从不觉得何景新弯。
何景新给他的回答是用他的领带绕了脖子把人拽过去亲吻。
严律在这两天差点没精尽人亡。
同时非常确定了,何景新是真的喜欢他。
何景新则在这两天又给身上添加了许多痕迹。
他不在乎,他就是喜欢和严律亲密无间。
这日,严律终于去了公司,处理些事,何景新也定了周末的下午回学校。
结果严律这边上着班,那边手机上收到何景新的消息,男生发了张照片过来,严律会都不开了,直接开车回了家。
一回家,见何景新穿着他的白衬衫光着两条白皙的腿躺在纯黑的沙发上,严律过去,抱起男生,说:“你这是要我的命?”
又喘息着起伏不定的胸口说:“你知道光这两天,我们多少次吗?”
何景新歪头笑了笑,清澈的目光锁着男人,什么都没有说,只用手指的指腹摸男人的喉结,又撩起眼皮,状似无辜的样子。
严律咽了咽喉咙,不管了,直接抱着何景新回房间的床上。
他算是见识了,何景新不是无害的小狗小兔子,他是能轻松招惹人的妖精。
到了周六,何景新终于下床洗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他低头闻了闻,发现自己身上带了严律的味道,挺高兴的——他喜欢这样。
而明明已经该做的都做过了,这两天还这么频繁疯狂,但等出门逛街散心,手牵手的时候,何景新还是略微红了耳根。
他看向严律,心想现在他们的关系完全不同了。
他们远不止关系好、相处亲近这么简单了。
他们在一起了,各种意义的在一起。
他们还相互喜欢。
何景新暗自欢喜着。
至于严律,不在床上了,出门了,他真是逮到机会就要满足一下自己的私心、行使他作为男朋友的权利——逛着逛着,他刷卡给何景新买了一堆东西,还什么贵买什么。
何景新说:“不要了,别买了。”
严律不,严律心想以前他怕何景新不接受,涉及到经济的问题总是非常注意,生怕损害男生的自尊心,现在在一起了,当然是想怎么给男生花钱就怎么花。
严律以前没觉得钱多能怎么样,现在给何景新花,他就挺开心的,花得越多越开心。
严律给何景新买了一堆东西,又带男生去餐厅吃好吃的,甚至拿筷子勺子叉子亲手喂,再看着何景新咀嚼着吃下去。
严律也在这个时候和何景新商量道:“你功课多,时间宝贵,以后还是我飞去学校看你。”
“至少一个月两三次。”
“如果不忙,我还能在那儿多陪你几天。”
“你看行吗?”
何景新这时候又很乖了,点点头。
严律又道:“记得公开自己非单身的身份。”
“让周围人都知道,免得又有一堆人以为你单身,凑上来追你。”
何景新这时打断道:“有人追你吗?”
严律在给何景新切牛排,闻言抬了抬目光,笑笑道:“以前有,现在没了。”
“时间长了,圈子里都知道我无心感情的事,自然就没什么人围过来了。”
何景新嘴上没说,心里想:那就是还有、不多。
何景新吃着菜,道:“你也要公开。”
严律把切好的牛排连盘子一起递过去,又把何景新面前吐垃圾的骨碟接过来:“我知道,当然。”
周日,湾流载上何景新和一堆纸袋,严律原本只是来送,vip候机厅坐着和何景新说了会儿话、又亲了两口,没忍住,证件拿给地勤去办值机,什么行李都没带,就揣着个手机跟着上了飞机。
在飞机上,何景新全程挨着严律,靠着他的肩头,又挽胳膊,非常依赖依恋的样子。
下飞机,车来接,严律原本打算送何景新回学校便飞回去,毕竟公司还有一堆工作等着自己。
结果到学校门口,两人坐在后排亲了两口,又对上男生清澈纯情的眼神,严律心一横,留了一晚,又把何景新拐去了酒店。
周一,苏正珺、祁浩、朱墨是在上课的教室和刚回来的何景新碰头的。
何景新明明还是原先的穿着装扮,也还是趁着课前看书刷题、静坐在那里,但苏正珺他们三个瞧瞧请假回去、几天没见的何景新,怎么看怎么觉得男生似乎有哪里变了。
“你回去都干嘛了?”
朱墨忍不住问。
“嗯?”
何景新转了下头,同时伸手下意识提了下衬衫的领口。
三个男生顿时同时看向何景新的脖子。
见提起又落下的领口下有一点明显的根本没遮去的红痕,三个男生整齐地默了。
苏正珺:那不会……
祁浩:是他们……
朱墨:想的那样……
吧?!
意识到什么的三人:!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