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出都留下了厚厚的老茧,
以前,她在钱三江手下那些保镖们的手背上,见过这些老茧,
唤醒植物人钱三江的那天,她拉起靳队长的手时,手心就被他手背上这些老茧扎疼过,
靳队长说,这是警察练习擒拿搏斗,打击梨球、沙包磨出的厚茧,
她猜想,这个阿桂看來沒有对她说实话,他的那些履历全都是编出來的,什么“我大学学的是证券投资专业,毕业后一时找不到对口工作,,”,全是骗人的鬼话,
她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问:“你手背上的老茧是怎么來的,”
阿桂向她做了一个“别吭声”的手势:“嘘,,”
她笑着说:“别沉默是金了,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告诉我,手背上的老茧是怎么來的,”
阿桂不依不饶地说“可以胡说吗,”
“别贫嘴,快回答,”
“我怎么听这口吻像是在审犯人似地,”
“你别管,快回答,”
他说:“我正在向范总学习打挂在墙上的千层纸呢,他在部队时经常这样练习,打千层纸是中国侦察兵训练拳击基本功的特殊方式,,把一叠纸挂在墙上,经过长年累月的击打,练就一双令敌人一招毙命的铁拳”
阿桂的回答让白云朵大失所望,
手机响了起來,是一阵阵的马嘶声,,
那是王斌手机的彩铃,
她向阿桂礼貌地点点头,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王斌的声音略显兴奋,
“在哪,”
“在铜牛会馆,”
“回娘家看看,呵呵呵呵,,沒喝醉吧,要不要我赶回來当代驾,”
白云朵连忙岔开他的话:“你那边的事办得怎样,”
这几天,趁着股市低迷,王斌把证券部的事交给朴辰,和开发部的陆尚儒,拉上前辈司徒翰墨,到“钛白绿谷”的房地产地盘考察去了,
王斌回答道:“哎呀,发现了一座大金矿,,”
“人家在问你正事呢,开什么玩笑,”
“呵呵呵呵,我说的也是正事,我们发现的虽然不是一座真正的金矿,可也跟真正的金矿差不多,回來再详细跟你解释,,”
“这还差不多”
王斌问道:“这段时间过得可好,”
“不好,”
“还是因为小狗的事,”
“嗯,,”
“我给你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
“先保密理财分公司里有什么动向,”
白云朵有些沮丧,
她在d区得不到什么消息,也不能到别的工作区去打听消息,
同事们受到规章制度的约束,休息时间极少去谈论自己的工作,都是闲聊互联网上的见闻來消磨时间,
他们的工作都是根据陈小珠和王嘉卿预先制定的操作计划行事的,只起到“两脚操盘机器”的作用,沒什么秘密可言,很难从他们的言谈中获取有价值的情报,
这些人中,能够接触到理财公司机密的只有王嘉卿,可是她很少跟别人聊天,只有和阿桂在一起时,话才多一些,从不谈及业务上的事,对理财部的事更是讳莫如深,
王斌有说话了:“别在那里受气了,回來吧,,”
白云朵也想回去,可是想到兰妮的嘱咐:“你就算是帮姐姐的忙,先受点委屈,在那里呆上一段时间再回來,,”
兰妮是她的恩人,也是出资让父亲到美国治病的恩人,就算怎么难,她也要咬着牙下去,直到熬不住为止,
她模棱两可地答应王斌:“我再想想”
那天,在公司里,她被小色狗扒下衣领露出半个“胸”的时候,她注意到隆兴生色迷迷的眼神,当隆兴生趁着抱回狮子狗之际,手背在她胸脯上來回摩挲的瞬间,她觉得已经找到了她的软肋,
她决定铤而走险,选定接近隆兴生这条获取情报的“捷径”,
她从电话的背景声扑捉到女孩的声音,
她的心沉了下來,追问道:“谁在那里,”
王斌也不隐瞒:“是小魔女,,”
“你不是说跟司徒翰墨老前辈和陆尚儒一起吗,怎么,,”
“小魔女吵着要來,她外公就同意了,怎么,你吃醋了,”
“谁吃醋了拜拜,,”
她瞅了一眼,阿桂孤单一人坐在那里,双手捧着扎啤杯,仰头看着电视上的体育拳击比赛节目,
她之所以这样迷恋着他,是因为与他相处的将近十天里,虽然听到他有这个女友那个女友,却从沒在他身上嗅到过女人的气味,
白云朵的家教很严,深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喜欢感情专一的男人,
她虽然爱着王斌,可是却为他身边有太多的男人而感到不安,
遇上了也是“孑然一身”的阿桂,用她的话來说:“是修女遇上了和尚”,掩埋在心底的爱情种子又开始萌动、发芽、成长,
这些天,这些种子就长成了树,开了花,结了果,在她的心中构成了一座美丽的伊甸园,她整日都在里面徜徉,流连忘返,身边只有一个人陪伴着她,这个人就是他,他有着王斌一样发达的胸肌和活力,又不像王斌那样“花心”,是她梦寐以求的那种小伙子,
想到这些,她又犹豫起來,,
...
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