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束辛蹙眉看着季凉,比划道:“要不要救李晟峰出去?”
“恐怕这一切都是李晟峰设好的局。他借刀杀人,手上不沾一滴血,隔岸观望大家互相残杀,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季凉:“你与顺子和阿曼达一起到海边的库房去,把那艘快艇拖出来,我上去救米拉。”
“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束辛当下否定了季凉的提议,“我和你一起去,让顺子和阿曼达一起去。”
“顺子看不懂手语,只有你能和阿曼达交流。”季凉俯下头,手搭在束辛的双肩上,目不移视地看着束辛的双眼,“相信我,我救出米拉就去海边与你们汇合,我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她...,值得信任吗?”顺子双手负在胸前,用狐疑地目光打量着阿曼达。
“放心吧,刚才是她帮我和束辛引开了管家。”
之前管家在敲卧室门的时候,阿曼达主动表示,她可以去将管家引到城堡外,好让束辛和季凉有机会来地下室营救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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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一同上楼的时候,束辛瞬间睁大了眼睛,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他快速比划道:“我知道湛应连的死是怎么回事了!”
束辛:“你还记得刚才我和你下楼去找华琛时,在楼梯口听见湛应连对莉莎说的那句话吗?”
季凉点了点头,回应道:“记得,当时我们都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究竟是为什么。”
“那句话根本不是湛应连说的!”
“确切地说不是他当时说的!”束辛回忆起他刚才曾经用录音骗过管家一事,顷刻间,所有的谜底在瞬间被解开,“那句话是莉莎提前录制好的录音,而湛应连在那时就已经死了!”
“他们在阿曼达送去的那杯咖啡中下了药,又故意将喝完的咖啡端给阿曼达去清洗,以此销毁了犯罪证据。”
“在所有人进屋以后,莉莎一直守在卧室门口等待时机,等我们准备下楼找华琛的时候,她故意装作也要下楼的样子,这样就可以造成她不在场的证据。”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卧室门背后藏着一台录音机,里面有他们提前录制好的湛应连说话的声音。她假装从门背后递伞给我们的时候趁机打开了录音,伪造成湛应连那时还活着的假象。”
“她在顺便和我们一起下楼,而管家那时候应该在藏着卧室的某个角落里,等我们下楼后,他再将那把刻着华文的刀刺入湛应连的背后,这样就可以把矛头抛向顺子!”
“等一切都规划妥当后,莉莎在端着茶上楼,让所有人都以为湛应连是在她下楼的时候被顺子刺死的。”
在季凉同步翻译了束辛的推测后,顺子用力一拳垂在墙上,狠狠向地上猝了一口,“草他大爷的!老子要拨了那个婆娘的皮,竟敢算计到爷爷头上来!”
束辛轻轻拍了拍顺子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继尔比划道:“只是我不明白,莉莎杀湛应连的动机是什么。”
“答案有可能在湛应连留给你的那封密码当中,”季凉抬手拍向顺子的右臂,“星星就交给你了,事不宜迟,你们赶紧去把快艇拖出来,我去救米拉。”
顺子点头应下,神色坚定,这是两人多年来建立起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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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书房内。
米拉被捆绑在一把椅子上,金黄色的卷发散落在两肩膀,刘海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额前。涂在眼睛上的睫毛膏被泪水氲花,在眼睛下拉出两条黑线,手腕和脚腕被铁烤牢牢锁住,大红色的真丝睡裙已经湿了大半。
“还不说吗,米拉小姐?”莉莎用玩味的眼神凝视着米拉,食指指腹顺着米拉的太阳穴轻轻滑到锁骨处,“啧啧啧,不愧是战斗中的民族,嘴够硬的,不过一会儿我可要加到10mA了。”
只见米拉身上几处较为敏感的部位通通都接着电极。
“听说电流通过心脏的时候会非常痛苦,同时还会失/禁,”莉莎抬着下巴,眼尾泄出一道冷光,鲜艳的大红唇如同毒蛇口中吐出来的蛇信子。
“当年密谋杀死我父亲的还有谁!”莉莎早已撕破了那副刻意伪装过的高贵面容,凶相毕露。
米拉缓缓抬头,冷笑声回荡在书房内,“明知故问,就是你的未婚夫杀了你的父亲!”
“这个屋子里还有谁是CJF的人!”莉莎的目光咄咄逼人,忍耐已经到达最后的极限。
米拉紧绷着嘴,缓缓瞌上眼皮,在心里做下了最坏的打算。
莉莎的目光闪过一丝狠厉,猛地按下桌面上的红色按钮,惨叫声瞬间划破上空。
“砰”地一声,霎时血光四溅,莉莎还未来得及尖叫,身子已经摔倒在地上,裙摆下端迅速被血渍溅染。
季凉快速上前,对准莉莎的太阳拳又是一拳,莉莎的头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晕死过去。
米拉歪头瘫软在座椅上,已经不省人事。季凉快速解开她的手/铐和脚/铐,挪到了一边,并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莉莎捆在了椅子上。
然而,当他背着米拉经过李晟峰的房间时,只见李晟峰所在的屋子敞着门,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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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束辛三人迅速赶往海边的小屋,可没想到的是,小屋的门锁掉落在地上,看样子像是被人用钝物强行砸开。
束辛和顺子对视一眼,果不其然,里面除了堆积了一些废弃的杂物以外,那艘快艇早已不见踪影。
有人率先一步偷走了快艇逃走了!
“他妈的,一定是李晟峰那个孙子!”顺子气不打一处来,气的连肝都在隐隐作痛,“这下好了,咱们是真的逃不出去了!”
束辛摇了摇头,心底里开始泛慌,一股好的预感顿时将他的周身包围,他并不担心会逃不出这个小岛,也不在乎李晟峰有没有抢先一步逃跑,而是,如果这真的是李晟峰下的一盘棋,他一定不会现在就此抽手。
李晟峰不是一个会给别人留余地的人。
下一秒,束辛的神情变得万分惊恐,他顾不上和顺子多费口舌,头也不回地向城堡的方向跑去。
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轰!”的一声巨响。
火光冲天,整个古堡在一瞬间坍塌倒地,巨大的冲击力在无形中将束辛向后推去,无数碎石呈喷射状向四周溅开,数道火苗飞溅到周边的大树上,不一会儿就燃起了火苗,余烬在半空中浮浮沉沉。
“季凉!!!!”束辛胳膊肘撑着地,对着城堡的方向嘶声力竭地呐喊,喉咙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眼泪如卸了闸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流,刚才因为冲击力太强的原因,脑袋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温热的血液顺着太阳穴快速地向下流去,耳朵里除了嗡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