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可是因为犯了轻罪而没被判刑的,也许有三倍或五倍之多,那不就有五十万人吗?这些人当中,也许有的比关进监狱的人还要坏,但这些人并没有从日本领土被驱逐出境,较重者只是把他关起来,较轻者只是训他一顿就没事,仍然留在日本国土。当时因为是战前,天皇陛下被认为是神。就以那伟大的天皇力量来说吧,也设法减少犯罪的人。对较为恶性的,只是采取社会隔离的措施,轻者可说都原谅了他们,这是日本的现实社会情形。在此社会中工作,想只用好人来工作,这未免太自私了吧。有时候,人会受社会的影响而转变,既然自己想用更多的人,那么用这么一个坏人,也是避免不了的。
这样一想就通了,原来认为不可原谅的人,产生了宽恕他的想法。员工如果增加到一千、二千人,或者更多一些,当然也可能会有不忠于公司的人,如果不包容他,就是对不起天皇陛下。
于是松下先生觉得为此事烦恼是不值得的。全部用好人来工作,世界上哪有那么幸运的,连释迦牟尼也办不到的事,凡人怎么可以做得到呢?这样一想心里就轻松多了,从此以后,松下就大胆地用人,而不再担忧了。这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
虽然小错是在所难免,很幸运的,是没有出现那种足以使公司倒闭的恶人。“人无完人”嘛,这样一来,心情也变得非常轻松愉快了。所以当你遭遇到烦恼和困难的时候,由于你的看法与你的解释,或者你往过多的方面想一想,特别是好的方面,可以化烦恼于无形。
美国工厂的管理人员是高效率的一大功臣,但他们为数却不多,这很值得我们参考。
在美国的工厂,作业员的工资都是采用按时计资的制度,而且也都以女工为多。他们的女工大部分是年龄较长的妇人,约在四五十岁左右,而不象日本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小女孩,他们很少有二十多岁的女工。他们的服装也是形形色色没有统一,体格有高有矮,看来手指头好象也不太灵活,让人觉得这怎么会有高效率?
在日本无论是任何工厂里,年轻女工们都是秩序井然地工作,这是很大的差别。可是当我们看完美国工厂的最后结论是,无论他们的工作情况如何,效率却相当高。这是什么原因呢?
为何会有如此的高效率呢?用那些高龄而手指不甚灵活的人来工作,会有这种高效率,查究其原因,乃是美国的管理职业的人员(领班)把计划做得非常完善。这种计划几乎是连盲人都可顺利地工作,不需要任何思考。设备方面也一再为工作方便而改善。但这些管理人员却很少,就是由少数的佼佼者订立计划、改善设计,因此能够收到高效率。
日本公司的共同特点,是管理职业的人员比较多,因此常有“三个和尚没水喝”的现象。在美国如果那些佼佼者所设计的东西错误了,这个人马上会被撤换。这点他们是很严格地执行的,因此每个人做事都很认真,这样才能培养更多的佼佼者。
日本对这方面比较宽大,比较宽大的原因,多半是认为这样也不致于影响到公司的经营。美国因竞争激烈,过于宽大的公司甚至可导致倒闭,这就是有必要就能逼出东西来的道理。所以那些佼佼者在其位,而数量不必多。作业员就是年长了一点也不影响其效率。
另外还要给员工一个适当的环境。经营者要善用人才,并创造一个让员工能发挥所长的生活环境。
松下认为,工作性质,往往会影响个人能力的发挥。人员的配置,有时会使人胜任倍于其能力的工作,有时则只能发挥原来能力的一半,这就要看你领导者的才能,看你用人是否恰当。
因此,人员的配置或运用很重要。运用适当,可以使人发挥超人的能力;运用不当,则会埋没人才,能力就难以发挥出来。
如果从这个观点来观察大企业与中、小企业,一般说来,中、小企业的员工,工作效率较高,大企业能完全有效率地运用人才则不多。当然,也有少数例外。
大公司虽然拥有很优秀的人才,却往往没有让他们好好地发挥。
日本人的性情是,组织愈大的机构愈不容易发挥效率。尤其政府机关的工作效率最差。公务员并不是不想好好地干,而是缺少使他们勤奋工作的环境。松下认为,由于笼罩在不能施展长才的工作气氛中,容易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倾向。大企业也有类似的现象。企业的规模愈大,所谓“官僚作风”愈浓厚。就愈会埋没人才。
但是中、小企业如果有这种现象,就无法存在。因此,其员工不得不有干劲地工作。而且,只有二十名或不超过五十名员工的公司,彼此都充分了解对方的心情或动态,政策较容易贯彻,人员较容易动员。因此,中、小企业之所以能充分发挥每一个人的才能,而实际上,是他们自己在很卖力地在工作。世人往往认为中、小企业不够稳固、坚强。但是大企业往往只能发挥员工百分之七十的能力,而中、小企业却能发挥百分之一百甚至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工作效率。这就是中、小企业很大的长处,应该积极地发挥它。
相对来说,大企业则应该随时促进组织或制度上的专业化、分工的细密等等,创造能充分发挥员工能力的环境。要重用资深的员工。资深职员,除了拥有值得重用的经验和能力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对公司的信心。
有一件事对松下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那时他正想和荷兰的飞利浦公司洽谈技术合作的事,请美国飞利浦公司的总裁担任介绍人。因此松下必须借道美国到荷兰去。可是,他根本不懂外语,所以必须带一位翻译同行。当他把这件事向美国飞利浦公司联系时,该公司的高级职员说:“如果松下有这样的人才,当然欢迎。他是一位怎样的人呢?”松下说:“他叫史克里巴,是我公司中的一位德籍工程师。”
那位美国飞利浦公司的干部听了,马上说:“松下先生,那恐怕不行吧?”他继续说,“二次世界大战时,荷兰人曾经被德国人狠狠地侮辱过。虽然战争已经结束了那么多年,荷兰人也不是感情用事的民族,但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