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1 / 1)

你必须有一样是出色的 沈文婷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回音。

  第二天,急急地打开信箱,他收到的却是系统自动回信。他打开了,原来是她设定的,内容是:我以为我很爱他了,是不是还不够,因为最少我没发现,他也很爱我。

  他哭了,突然预感到信箱的密码了,他的生日,输入,正常进入。他没有再在草稿箱里写任何一个字,只是把密码和自动回复改了。

  密码又改回她的生日。而自动回复的内容改成了:写文章,可以任意打草稿,计算谁比谁爱得多。可投往心里的爱,就再也不容我们修改。因为谁比谁爱得多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除了我爱你,你也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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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多那么一点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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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美丽让许多人趋之若鹜,她的骄傲又让许多人望而却步。

  她租住在市繁华地段那幢叫“单身贵族”的漂亮楼房里,推门出去,有一条长长的走廊,她喜欢那条走廊。每天早上精致打扮一番走出家门,她都会想,有一天,她的白马王子会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向她示爱。

  不是没有听到过男人示爱的语言,只是那些声音太轻太弱,自己小小的拒绝,它就断了。直到有一天,她左邻右舍的那两个女孩突然搬走了,取代的是她认识的两个男孩。她觉得他俩还算可爱,傻得可爱,为了住进她的旁边竟各自付出了许多代价。

  三个人和平相处。朋友有一次当着她和两个男孩的面戏谑她脚踏两只船。两个男孩只是笑,她却说:“我有两只脚啊!”全然没有把两个男孩放在眼里。

  如果她要在这两个男孩中选择一个,她还真下不了决心,左邻体贴细心,右舍浪漫大胆。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一个钻石王老五,他的成熟比金子还贵,当然她知道,如果没有金子,他只能是个卖瓜的“王老五”。那段时间,她常跟“钻石”出入高级场所,在上海这样的小资城市里,公主不会相信做梦就得到一切。

  一个周末,左邻右舍约她去爬山。虽然她当时染上风寒,不舒服,但她还是答应了。因为爬山时心不在焉,脚扭伤了,回到小屋后,左邻右舍鞍前马后,悉心照顾。可她伤没好就跟“钻石”去了另一个城市,从此断了联系。

  “钻石”每天很忙,她一个人住在两层的小楼,再也没有左邻右舍了,心里竟有些想念那两个男孩。原来,有时人需要的更多的是一种厮守,守着心爱的人,守着爱情。可她没有,像个空心人。后来听朋友说,那两个男孩一直在打听她的下落,知根知底的朋友不敢贸然告诉他们。

  半年后的一天,“左邻”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他急切地问:你的脚好了吗,感冒好了吗?那一刻,她傻掉了。自己突然的离去,几个月里,他一直在担心她的脚担心她的病!

  后来,左邻成了她的男朋友,朋友问起为什么选择他不选“右舍”和“钻石王老五”时,她说:他就多那么一点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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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幸福做道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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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毕业3年后,有人组织了一次聚会。大概由于刚踏入社会,大家格外怀念大学里的云淡风轻,所以全班50个人没有一个缺席的。

  3年的时光,能改变的东西,不多,聚会谈论的内容也不带什么世俗的味,于是爱情就成了每个人津津乐道的主题。

  当时,班上有4对恋爱的,经过3年时光的洗涤,爱情的华衣早已漂白得只适合挂在壁橱里了。他们笑谈当年的风花雪月,没有一点伤感。只说,那样的时光里,爱情太脆弱,脆弱是一种罪,让幸福的光阴一去不复还。

  我们班有一对男女生,都是那种寡言少语,性格孤僻的人。当初我们都同情他们,因为他们没有朋友,他们是寂寞而孤独的离群雁。出人意料的是,这次聚会我们才得知,他们相爱了,计划明年结婚。

  我们对他俩的恋爱史很感兴趣,嚷着让他们坦白交代。

  男的很大方地说:当初你们太幸福了,在那样的时光里,两个幸福的人走到一起,往往看不到幸福的背后是什么。

  让女的说,女的推辞不掉,只好说,我给大家做一首不知算不算诗的诗吧——你寂寞/我寂寞/寂寞加寂寞等于快乐/你孤独/我孤独/孤独加孤独等于幸福。

  除了他和她,在场的48个人,谁也没有发出声音。

  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没有给自己的幸福做过加法,即使做过,也不知道答案。

  这也许是幸福的一种悲哀吧。从那一天开始,我告诉自己,当幸福盈盈在握的时候,也不要忘记给幸福做道加法。

  给幸福做道加法,也给人生一个满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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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一枚阳光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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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刚去镇医院上班半年后的一个黄昏,急救室送进来一位遭遇车祸的老头。这样小的一家医院,很少有重病号送进来。我随着主治医生进了抢救室。面对血肉模糊的老人,抢救室的气氛马上紧张起来了,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脸部肌肉,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还好,老头的伤势不太严重,除了断掉两根肋骨,其他的都是外伤。第二天,他被推进了普通病房。我是那个病房的监护,对他也就格外地照顾。

  那几天,我正和女友准备结婚的事。我已积攒了2000元钱,父母让我给她买点首饰。女友在临镇的医院工作,稍有闲暇,我就会骑上半个多小时的车去看望女友。女友也曾三番五次地暗示她那纤细的无名指上就差一枚沉甸甸的戒指来装饰了,否则,怎么看也觉得自己不像一个美丽的新娘。

  两周后,外科主任告诉我,那老头的侄子已经几天没来医院了,医药费还欠了200多块钱呢,让我去老头的病房了解了解情况。

  老头已经能够讲话了,但声音仍含糊不清。他吭哧吭哧一会儿,才沙哑着嗓子对我说:“我老伴已经去世了,两个当兵的儿子在20多岁时就牺牲在战场上,我几乎无依无靠,只能卖菜糊口……”

  也许是辛酸往事又将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拉回到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苦难岁月中,他说着说着便啜泣起来。我的眼睛也跟着酸了又酸。

  我回去把这一切告诉主任,主任铁青着脸,没好气地嚷道:“没钱,趁早出院!”

  面对着形容枯槁的老人,我不敢想像此时如果将他弃之不顾,他会如何在忍受着身体的痛苦时还不得不接受人情的冷漠和世态的炎凉。

  于是我按老人提供的地址找到了他在镇上一家工厂上班的侄子。他断然拒绝:“我已贴上了500元钱的住院费了,再也无能为力。”说完就转身回车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