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医院看看黄亮的情况。”魏寿松，薛飞等人还想再坚持，涂云良却笑着摇头摆手，说让他们听勃哥的，都去上课，他又不是去赴刑，不需要大家去送行哈。

这玩笑却没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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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和涂云良在C外的招待所门口看到了涂云良的父亲涂建华，跟涂云良一样，不高，也是黑黑瘦瘦的，看来涂云良的长相和身材大半遗传自他父亲。

涂云良向两人做了介绍，涂建华的第一句话便是久仰，幸会，一直听他儿子说自己一进大学，就交到了一个义薄云天的好朋友，说得王勃挺不好意思的，而且感觉有些假——对于十八/九岁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大学生听起来当然中听，但是对于他这个面嫩心老，三十好几的老妖精，抬举的意味就太过明显。不过，想到对方的工作单位和工作性质，似乎又能理解了。

王勃连忙回答说涂叔叔过奖，又询问了对方一路上是否顺利，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接着便建议说先去外面吃个早餐，现在时间也早，学校的领导们也没上班，等吃了饭，校领导们上班了，再去找人不迟。

涂云良的父亲一听，点了点头，接着便大手一挥，说先去祭奠五脏六腑，言行甚是豪迈，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完全看不出任何心忧的样子。王勃见了，心头不得不点头，心想，这城府，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换成是他上辈子的老汉儿王吉昌，如果听到他闯了如此大祸，怕一见面就是拳头定子的朝他身上招呼了。

王勃领着涂云良父子二人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味道不错的兰州拉面。路上，王勃以为对方要向他和涂云良打听昨天事情的经过，涂云良的父亲却丝毫没提，反而神色轻松的问起他们的学习情况，尤其是王勃写歌，写书和经商的事，听得兴致勃勃，一副大感兴趣的样子，时不时的说一句“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之类的话。

这些话一般人听了，即便不心花怒放却也会得意洋洋，踌躇满志；不过在对此已经免疫了的王勃耳中，涂建华不先关心他儿子闯下的祸事却先不先“挖空心思”的跟他拉关系，不着痕迹的讨好他，王勃便觉得此人的“功利心”和“算计心”实在是太强烈了一点，尽管对方的“功利心”和“算计心”最终可能还是为了能够帮到他儿子。

这或许就是在官场中打滚的人的习气和毛病吧：四面来风，八面玲珑，直接或间接的利用一切机会拉关系，这已经变成了他们的一种直觉和本能。

涂建华身上的官场做派让王勃不太感冒，因为他并没有感觉到真心，只感觉到算计和策略；但客观上说，却是让有些紧绷的涂云良轻松了下来。昨天晚上刚从派出所出来的涂云良并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大事，但冷静下来之后，却是越想越觉得心虚，到了今天早上，随着学校处理结果出台的临近，已经是惴惴不安。不过现在看到自己父亲一脸轻松，毫无焦虑的样子，他心头的不安便慢慢的褪去，开始感觉事情再糟，对于在自己眼中无所不能的父亲来说，怕也是“小菜一碟”，可以游刃有余妥善处理的。

1035，重若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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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建华的轻松惬意一直坚持到了兰州拉面馆，女老板把拉面端上来的时候，这才褪去了刚才伪装的面具，开始一本正经的向自己的儿子打听详细的经过，包括涂云良在派出所的遭遇，他对警察说了些什么，都事无巨细的询问。很快，涂建华的心头有了应对的腹稿，对涂云良说，等吃了早饭后他就领着他一起去找系上的领导甚至校领导，向领导们认错道歉，坚决承认错误。之后在一起去看望被他咬伤的那位同学，跟对方的父母商量赔偿解决的办法。

涂云良唯唯诺诺的点头，表示都听他老汉儿的。

最后，涂建华叹了口气，刚才的意气风发已经不在，对王勃说：“王勃啊，实在是麻烦你了，为了我家这个不争气的兔崽子，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一直忙里忙外的。我这个兔崽子，长相遗传了我，性格却遗传了他妈，热血冲动，火爆直接，很多时候做事情不过脑子，但是人不坏，没有什么花花肠子，为兄弟，为朋友，绝对是两肋插刀，随叫随到，为此从小到大吃了无数的亏，却还是不长记性。那个，王勃啊，叔叔想求你个事，不知道行不行？”

要“图穷匕见”了，王勃心想。

“你说，涂叔叔。只要能帮得上，我不会有二话的。”王勃平静的说，心想，就凭涂云良当初在解放碑打算留下来和他一起跟三个混崽拼命的这份勇气跟心意，他也会尽量帮他的。

“那实在是太感谢了。”涂建华面带感谢的说，“带会儿去见C外领导的时候，如果那边处理云良的态度坚决，还……还请你多美言两句。”

“涂叔叔，我尽量。”王勃点了点头，也没把话说满。如果C外真要开除涂云良，他会找系主任，李书记，甚至校长向涂云良求情，不过管不管用，他就不清楚了。希望能管点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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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三人在外面的兰州拉面馆吃拉面的时候，C外英语系系主任彭双全，系党组书记李芳却在院长办公室就昨天晚上英语系大一新生涂云良咬伤同班同学黄亮一事向学校领导进行汇报并请示处理办法。记过，留校察看之类较轻的处罚系上就可以下达了，但是开除的话，则需要上升到学校的层面，报相关校领导的批准。

“把另一个学生的脸咬脱一块肉？那不是要破相啊？”C外的院长张勇一惊。

“唉，谁说不是啊？五班的黄亮我有印象，高高大大，白白生生，挺帅气的一个小伙子。这下那张脸算是毁了。”英语系党组书记李芳叹口气说。

“那你们系上的意思？”

李芳和彭双全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异口同声的说：“开除！”

“那就开除吧。这种害群之马，开除了也好以儆效尤。打架就打架嘛，还张起嘴巴咬人？狗变的嗦？”张勇摇了摇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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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饭，又聊了一会儿，等到九点学校领导差不多上班的时候，涂建华便站了起来，准备领着自己的儿子去找C外领导认错道歉，祈求宽大处理。

王勃感觉自己现在就出现在彭双庆，李芳等人的面前似乎不太妥，便叫两父子先去学校那里探探火色，看学校方面是怎么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