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万法会十年才有一次,无论是妖魔鬼怪还是人与神,皆可参加。可以以物置物,也可用修为购买。”石千源十分贴心地替郎郁尘解了心中的疑惑。
郎郁尘怔了怔,这老头果真会读心术,自己想什么他便说什么。
牛比啊!
“用修为交易?不是金钱?”郎郁尘蹙眉,随即又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极为尴尬的问题,无论是金钱还是修为,自己都没有。
哎,淡淡地忧伤。
石千源微微颔首,笑道:“普通凡人交易自然是金钱,不过对于修士来说,修为才是最重要的,郎郁尘,你可有兴趣?”
哪里不通戳哪里,郎郁尘郁结,只道:“没甚兴趣。”
“万法会过后便是我派三年一次的幻境寻宝活动,你也没兴趣?”石千源继续诱道。
幻境寻宝活动?乍一听怎么像玩游戏呢?
不过寻宝嘛,郎郁尘目露喜色,忙问:“像我这样的菜鸡也可以去?都有哪些宝可寻?不过,我也并非你门派中人呐。”
郎郁尘觉着离这么远对话颇为费劲,语毕,他便朝石千源面前跃去,谁知力道有点大,双眼又测不准距离,冷不丁地就要火星撞地球,石千源一脸淡定地抬手将郎郁尘拎了起来。
就跟老鹰叼小鸡仔似的。
郎郁尘大窘,都怪自己这双雾里看花的眼,视物不明果然还是不行。
“年轻人就是如此冒失,无妨无妨。”石千源笑眯眯地将人放下,倒看不出恼意。
其实这老头也没那么讨厌,比他那个辣眼徒弟好了那么一丢丢。郎郁尘挠了挠头,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微笑。
待郎郁尘缓了缓,石千源才娓娓道来:“这寻宝嘛,得分高中低三种地图,按修为划分,你若想得到高阶法宝自然得去高阶地图。”
郎郁尘若有所思道:“那我该去哪类地图呢?”
石千源思忖良久才诚实道:“低阶地图。”
郎郁尘心中暗自道了句“切,那我还去个毛”。
“不过,你倒勉强能入中阶地图。”石千源见郎郁尘一脸失落,又补充一句。
“先生,我为何是勉强去那中阶地图?可是有危险?”郎郁尘问。
若是有危险,我才不去,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若亡我我日天!
若是搞不过就算了,郎郁尘牢记这条准则。
石千源如实地点点头。
告辞!郎郁尘行了一礼,掉头便走。
“郎郁尘,你等等,你当真不去?你身上的仙器固然是稀罕宝贝,不过并不适合你使用。”
这倒是实话,郎郁尘也觉得这扇子与自己极为不匹配,也不知叶少漓为什么傻不拉几地舍了自己的龙骨做了个这玩意。
郎郁尘停了脚步,转过身来,问:“依先生看,我适合什么法宝?”
石千源对郎郁尘的态度表示欣慰,其实这小兔崽子倒好相与,遂地大步向前,摸了摸郎郁尘的发顶,一股沁人心脾的灵力探/入郎郁尘的四肢百骸。
“你生性属火,当好好修习火系法术,而你的仙器并非我等凡人所能驾驭的,况且那是风系法宝。”石千源将手收回,如是答道。
郎郁尘陷入了两难境地,自己擅长的法术却没有法宝,拥有极品的仙器却又不是自己能驾驭的,修习风系法术明显不是个好的选择,所谓术业有专攻,还是老实修习御火术。
至于法宝吗,倘若自己将这凤竹扇卖了,再换成火系法宝不就成了?
“先生,我这扇子能换多少修为?”郎郁尘问。
石千源愣了下,他也没想到郎郁尘竟要将这仙器卖掉,不过于他而言倒也无甚作用。
石千源笑道:“五百年。”
郎郁尘砸吧砸吧嘴,五百年,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有那个修为,毕竟自己是个凡人,所以这个数字确实有点心动,遂又问:“这修为如何计算?”
石千源从袖间摸出一个方形的乌黑发亮的匣子递给郎郁尘道:“你将灵力齐聚指尖,只需要你轻轻一划,便可知道你的修为。”
郎郁尘接过那物,眉头微蹙,这玩意怎么那么像移动刷卡机呢?将信将疑间,郎郁尘将聚满灵力的手指在那匣子上一划拉。
“嘭!”一声脆响,那匣子冒出一团青烟,随即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鼻而来。
啥玩意?竟然短路了?
我滴个乖乖,我果然□□炸天,完美诠释什么叫实力爆表哇。
石千源面色大变,这不可能,绝不可能,竟然有人修为高到炸了测试机?可郎郁尘的实力最多也就筑基往上多不了多少,怎会?
郎郁尘见石千源难得的一脸未见过世面的样子,便假模假样道:“先生不必讶异,这纯属意外,淡定淡定。”
言语间净显老气,就连那双无处安放的手也剪在身后。
石千源自觉失态,忙道:“是老夫少见多怪了。”
不是少见,是绝无可能的事。石千源心中充满了迷惑。
“如此,学生便告退了。”郎郁尘道。
石千源木讷地点了点头,等郎郁尘走了有一段距离了才想起什么,大呼:“郎郁尘,三日过后,老夫在无殇派等你,一定要来!”
如此奇才,定要将他收入门下,即便是连哄带骗也不能放过。石千源心中打起了小算盘,在修真界能排上第一的派系,必然不能出现人才青黄不接的尴尬局面,如此才能处于不败之地。
自己当年就是,他的修为造诣令无殇派掌门视若珍宝,不过短短十余年,他便扶摇直上,很快就当上了掌门,令人唏嘘不已。
不过如今他也不再年轻,境界恐怕再也无法突破,若非当年……
哎,其实自己资质平平,只不过是个鲜廉寡耻之徒罢了。
“魅音……”石千源喃喃道,随即深深叹了一口气。
往事不可追,前尘难回首,不望来时路,只身向前。
石千源凝视着郎郁尘渺若一点的身影,不禁喟叹:“年轻真好呐。”
年轻的郎郁尘朝冰室走去,走三步,退两步,却是犹疑不决。
去了也白去,郎郁尘心里自然是有数的,不过还是没能阻止自己那颗想去的心。
郎郁尘一咬牙,不管如何,得让叶少漓知道此事,遂地加快了脚步。
☆、胡乱勾搭
冰室依旧静悄悄,落针可闻,没有阳光没有花草树木,郎郁尘忽然歉疚不已,若非自己那日非要拉着叶少漓去那什么鬼洞,他也不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冰室里躺上半年多,如今还出不得棺。
那一身伤痕累累,多半与自己有关吧,可自己却没心没肺地戏耍他,活该人家不愿见自己。
冰室外墙上的油灯渐暗,郎郁尘俯身提起墙根处的长嘴铜壶添满了灯油。
还是有阳光的日子比较好,郎郁尘放下铜壶,心里不禁感概,猛然听到冰室内“咚”地一声闷响,郎郁尘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这是怎么了?摔着了?
郎郁尘想进去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