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怀,真诚地道一声谢谢。
人家又不缺谢谢。心底那个不和谐的声音乍然响起。
那他缺什么?郎郁尘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无论他缺不缺,他都要道声谢谢,以示自己感恩的心。
我觉得你缺心眼。
心底那个声音放弃挣扎,不再多言。
郎郁尘也懒得理它,他可不想做一个精分患者。
郎郁尘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张追踪符,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灿笑:少漓,俺来啦!
符咒落拍在凤竹扇骨之上,金光闪烁。
郎郁尘催动着符咒,追踪符腾空而起,化作一缕烟尘飘飘忽忽地朝绝尘阁飞去。
什么?少漓竟然在绝尘阁?
这抹烟尘被结界诅了去路,只得原地打着旋儿。
郎郁尘急的挠心挠肺,心里念的人近在眼前,自己却在门口无可奈何。
好你个冷沧澜装死装的那么真切,原来是扮猪吃老虎,叶少漓竟然被他囚禁了起来,如此说来,把自己困在入香居八成也是他没跑了。
咦,果真如此就好办了,郎郁尘想到了那块通灵牌,试试不就知道了?
郎郁尘从乾坤袋里摸出那块令牌在结界处一挥,结界很快便消散开去。
冷沧澜,你大爷,竟然将老子关了整整半年!郎郁尘气极,真想一把火烧了绝尘阁以解心头之恨。
“郎郁尘,你竟敢私闯绝尘阁!”古池面沉似锅灰,与那木人适时出现在了长廊入口处。
郎郁尘一手叉着腰,一手轻摇着凤竹扇,垂眸俯视着古池,想起曾经木人欺负自己的样子,忽地哈哈大笑。
螳臂挡车,不知死活。
今非昔比,经年耻辱,一并偿还。
郎郁尘目光陡转,凤竹扇破空旋转,带着强大的灵压,将那木人扇出数十丈,直到渺如一点。
古池好歹有几百年的修为了,虽说资质不好,不过实力也不在郎郁尘之下,他立在那里纹丝不动,小小的身躯,大大的能量,猛然一掌朝郎郁尘袭来,罡风猛烈。
“古池,你这可是如来神掌?”郎郁尘挑了挑眉,一边闪躲,一边调侃。
古池神情凝重,并不搭腔,一心扑在如何将这个不速之客赶出绝尘阁。
郎郁尘始终秉承着将逗比欢乐多的原则发扬光大,他痞笑道:“喂,你再这样,我可把你捉起来卖了,当个童工可还行?”
语气略凶残。
“你!”古池被羞辱地满脸通红,掌风愈发狠戾,湖面腾起阵阵涟漪,长廊栏杆也被劈坏一大片。
“喂,这可是你劈坏的,与我无关的呐,你可得跟冷师兄说清楚了,不要找我赔钱。”郎郁尘赶紧澄清事实,并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古池的攻势不减反增,招招致命,环环紧扣,不容郎郁尘有可乘之机。
看来这个古池是不打算放自己过去了,既然阻止自己去救叶少漓,那便是敌人。
郎郁尘收起戏耍调笑的心思,绝定好好同他过过招,斗斗法。
郎郁尘心神归一,灵海翻腾,身形虚晃,不过一息之间便化作无数道幻影,古池有些目眩,两眼一抓瞎,胡乱地乱劈一阵后,却是一个也未击中,身心疲惫不堪。
郎郁尘就势一拳将人打向湖心,古池犹如一块从天而落的大石头,重重跌进了水里,随即溅起了一大片水花。
灵流还在郎郁尘的拳头之上嗞嗞作响。
这一拳将古池打的不知今夕何夕,他稀里糊涂地爬上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里终是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郎郁尘,你这个逼崽子!
而逼崽子郎郁尘早已身随心荡。
找叶少漓去喽!
☆、土地公公
郎郁尘一直觉得绝尘阁格局简单,至少不若擎天楼那般复杂,可事实却教会他做人。
兜兜转转一个时辰,郎郁尘随那领路的烟尘却只在原地徘徊。
郎郁尘仔细检查过,并非什么鬼打墙,也不是什么法阵幻术所致,偌大的内院空无一人,只有杂乱的山石,凋敝的花草树木,看起来凄凉寥落。
难不成这冷沧澜把叶少漓藏地底下了?郎郁尘有些焦躁不安起来,如今自己孤身前来,竟连一个帮手也无,即便找到叶少漓,又如何脱身?
就凭自己也能与冷沧澜抗衡?
更何况现在困局依然无法解,寻到地方,却找不着人,不行,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
若论钻地技术哪家强,土地公公必须有姓名。
但人家土地公公可是个神仙,即便是个芝麻小仙,那也比凡人拽。
郎郁尘挠了挠头,也不知这土地公是否真的存在,倘若有,又会不会搭理自己?
试试?试试就试试,试试又不要钱!
郎郁尘于掌心腾起一道漓火,不由分说便朝地底下打入,地面霎时灼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焦黑小洞,青烟袅袅。
郎郁尘朝着洞口大呼:“土地小老儿,出来!”声音裹挟着灵力,穿透力非常,连地表都颤了几颤。
良久,毫无动静,只见一片枯叶在空中打着旋儿。
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土地公,郎郁尘哀嚎道:“这所谓的土地公根本就是瞎扯淡!”
藏在仙府的土地公打了一个十分凶狠的大喷嚏,你才是瞎扯淡,你全家都瞎扯淡。
老夫睡个午觉,你在上边吼吼个什么玩意?本神岂是你一介凡人所能使唤的?
现在的凡人都这么暴躁吗?
土地公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想鸟他,于是他安逸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郎郁尘面颊覆着一层薄汗,追踪符所显示的位置就是此地,以自己现在对符咒的操控熟练度,是不可能出错的,可自己的修为还未达到能翻天覆地的本事。
郎郁尘懊恼地一掌拍在地面,漓火不熄不灭,除非操纵者自己灭去,这一掌下去,漓火便在地下四下乱窜。
“嗞嗞……”一阵轻微的怪声至地底下传来,郎郁尘耳廓微微一动,怎么回事?
郎郁尘抽抽鼻子,我靠,竟是烤肉的香味?
“哎哟喂!谁家的熊孩子没看牢?”土地公刚步入梦乡,忽地觉着屁股蛋火辣辣地疼,伸手一摸,好家伙,竟然是火!
嘿,这地底下还真有人?
等等,是人还是……鬼?
郎郁尘压根也没想自己真能把土地使唤出来,所以,当听到那一声惨叫,潜意识里觉得应该是个孤魂野鬼,他赶紧起身弹开几丈远。
若自己真被索命,便大可装无辜:我只是路过。
你好天真。郎郁尘觉得最近自己内心深处那个声音话有点多。
一团乱糟糟的白雾突然而至,带起灰尘满天,从中出来一个灰不溜秋的小老头,拄着一根狗头拐杖,一脸凶神恶煞,仿佛要吃人。
郎郁尘心里打了个突,这就是传说中的土地公呐?只是这个样子有点挫啊,一身泥土味,头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