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强?
我是真疼哇。
郎郁尘哭丧着脸,生硬地挤出一丝苦笑,弱弱道:“各位好……冷……冷公子好。”
所有人都是冷漠脸,除了黄连速,他和郎郁尘同款哭丧脸,跪在一旁抽抽嗒嗒着。
这货八成是赖床撞枪,口上了。
冷公子临窗而立,清冷孤傲,阳光洒在他那白玉一般的皮肤上,落下一片淡淡光晕,如神明一般地威严不可犯。
郎郁尘看直了眼,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不行,我要刷一波好感,郎郁尘如是想。
“郎郁尘,为何与马丁凌缠斗?”冷公子负手走近,身姿挺拔,声音冷冷,虽是在问郎郁尘话,可对郎郁尘却是一个眼风也无。
“我错了,请冷……公子责罚!”郎郁尘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态度十分谦卑有礼,他的理智与公正早已被狗吃了,精虫上脑,打哪哪都服,摘了这条命亦可。
总之,认错要迅速,态度要端正,好感度便能蹭蹭往上涨。
绝对没毛病。
就连一旁跪着的马丁凌也惊呆了,这小子莫不是邪祟上身了?
“你非我门派弟子,不必跪着,起来说话。”冷公子垂着眸子,果然看了郎郁尘一眼。
这一眼看的郎郁尘心花怒放,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啥玩意……总之就是美的很,嘴里不停响着:“没事,好说,好说。”
孟老头坐在一旁十分尴尬,这小子与自己先前看到的不太一样,莫不是他故意的?他不想入逍遥派?
孟老头抬手抚住眉眼,这……实在是不忍直视。
孟婆婆附到孟老头耳根子旁,低声道:“我就说这小子是个傻子吧……”
孟老头脸色十分难看,只得冲孟婆婆讨好似的笑了笑道:“夫人所言极是。”
“既如此,那你便去打扫前山,等师尊出关再行定夺,若他不收你,你便自行决定去留。”
“他若不要我,你要不?”郎郁尘一听急眼了,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话令所有人都身躯一震,虚汗涔涔。
郎郁尘已将臭不要脸,死缠烂打演绎到了极致。
“不要。”冷公子毫不犹豫道,竟是一丝面子也不给。
你……你无情,你冷酷……
郎郁尘一脸哀怨,整个人如同淖过水的白菜一般地蔫了。
“马丁凌,你去饭堂洗一月盘子,黄连速,以后每日提前起床半个时辰,都散了吧。”冷公子交代完毕便抬手一挥,众人纷纷退下,谁也没再多说一个字。
孟老头心中有些不快,加之痛心失望,拉着孟婆婆与玉旻速度极快地离开了。
莫西林摇摇头与寇兰像见了鬼似的跑了。
黄连速爬起身来搀扶着郎郁尘,眼神里充满了关切:“郎弟,你没事吧。”
“郎你个头。”郎郁尘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道。
“嘿嘿嘿嘿……”黄连速一连傻笑了几声,两只胖手惶惶然地不知放哪。
刚出了屋子,人还在回廊上,马丁凌便欺身向前,黄连速慌忙将郎郁尘挡在身后,像母鸡护崽似的,期期艾艾道:“二师弟……你……你……想……干嘛!”
“没干嘛,就想看看这张令人讨厌的小脸还安在否?”马丁凌讥笑道:“这回可算是长脸了……哈哈……”
“喂,我知道你讨厌我,不用老是重复,再说了,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个王八?”郎郁尘抬手竖了个大拇指,又缓缓朝地下翻转。
“小野种,你知道为啥小爷见你就恶心的厉害吗?”马丁凌捏起拳头,指节嘎嘣作响。
我为啥要知道?你犯贱呗。郎郁尘眸间一冷,确认过眼神,是欠揍的人。
不等郎郁尘动作,一道金光扑面而来,扑的却是马丁凌,还是左右开弓的那种。
“啪——啪——”声音又脆又响。
马丁凌捂着脸破口大骂:“哪个杂碎偷袭爷爷,有本事现真身!”
“哈哈……”郎郁尘大笑:“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哎哟,腮帮子疼,郎郁尘止住笑,捂了捂腮,却见马丁凌两边腮帮子肿的更高,心里倍感欣慰。
这是哪位神仙给自己出的这口恶气,真是大快人心!
简直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后半句破土而出,啥玩意。
郎郁尘一想起刚刚受挫的一幕,啥细想的心思也无了。
穿过回廊,便见到了入口处的两只木头人,却不见来时那般威风凛凛,这回倒在地上瘫着,小书童蹲着身子在查看。
郎郁尘凑近瞥了一眼,只见那两只木头人分别被卸了一条腿,断腿就扔在不远处,看起来挺惨烈,还好是个木头人,这要是个人,简直不敢想象。
这是什么鬼?
郎郁尘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
“哇,这是谁,好大的胆子,敢卸师尊的木头人,也不怕被打死。”黄连速歪了歪脑袋,蹙紧眉头。
书童闻声抬头看了看黄连速,黄连速连连摆手,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抖着唇道:“不关我事……我……我什么也没干。”
书童闻言眼风一转,睨向郎郁尘。
郎郁尘大惊,心道,难不成还是我干的?明明是它俩合伙揍我,我可是打不还手的!
况且还手也打不过,瞎说什么大实话。
“喂,看我干嘛,你瞧我这倒霉的一身,打得过这俩怪物?你又不是没瞧见,我还手了没!之后我便跟你们在一块!我是无辜的!”
郎郁尘觉得这锅不能背,必须还自己清白,否则败坏了在冷公子心中的好感,以后便着补不回来了。
像我这么优秀的人,岂能留污点!郎郁尘有些气结。
小书童起身默默地将木头人的断腿拾起来,又比划了一阵,道:“不是你们干的,放心好了,我会如实禀报给冷公子,你们走吧。”
黄连速将郎郁尘送到柴房门口,探头瞅了瞅里边寒酸的景象,有些悸动,嗫嚅道:“这……这……太惨了点。”言罢从袖间摸出一个钱袋塞到郎郁尘手里,什么也没再说,便去上早课了。
郎郁尘看着那鼓鼓囊囊的钱袋,眯着眼看了看天边的太阳,有点暖,甚好。
“阿郎。”小宝从柴房里露出一个头,伸出手朝郎郁尘喊道。
郎郁尘唇角微扬,握住那只莲藕般的小胖手,进了屋。
“这钱袋挺好看的。”小宝见郎郁尘瞅着那钱袋出神,探出手夺过。
郎郁尘不由地好笑,哪里是钱袋好看,我更觉得里边的……钱好看。
“还有鸳鸯……”小宝咬着一边唇,唏嘘道。
“想啥玩意,你喜欢都给你。”郎郁尘摸了摸小宝的头,又道:“那粥吃饱了吗?”
“我其实不用……我……吃饱了。”小宝舔了舔唇,一双晶亮的眸子瞧着郎郁尘,十分真诚。
郎郁尘看着小宝那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一不留神扯到腮边的伤,疼的嘶了一声,这全身都跟散了架似的,猛然开始火辣辣地疼。
“很疼吗?”小宝将钱袋塞进怀里,伸出一双白嫩的手轻轻抚摩着郎郁尘的脸。
软软的,滑滑的,凉凉的,很舒服。
好像是注入了什么魔法,郎郁尘瞬间觉得浑身都舒畅。
郎郁尘捏了捏小宝粉嘟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