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1 章(1 / 1)

大明天启 训记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一声,魏忠贤看了过来。朱由校努了努嘴,魏忠贤其实已经听到那两人的谈话了,但他现在心里全是皇上的安危,根本没有注意两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时见朱由校努嘴,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上前拱拱手道:“两位老乡,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惨事呀。”话语间带上了沧州口音。

那两人连忙拱手道:“老乡请坐,我们且慢慢道来。”

魏忠贤告了声罪,坐了下来,那长衫道:“老王家的三柱是个老实人,一次看到了刘家的二女,就中了魔怔,死活想要娶二女。王家拗不过三柱,只好求了媒人去提亲,刘家如何看得上王家,就直接拒绝了。”

“这本来都没什么,不想三柱是个痴情种子,思念成疾,竟然患病卧床了。王家请大夫看了,大夫说要静养,开了一些药。三柱是王家的主劳力,他要静养,全家都要挨饿,于是王家又去求神,在庙里求得一些香灰,将香灰灌了进去。”

“这香灰灌了以后,三柱竟然从床上起来了,但人却变得疯疯颠颠,每天到处乱走,见到小娘子就追着喊姐姐,前几日在街上看到了孙家的小娘子,又在那里乱叫,让孙家的少爷打了一顿,竟然清醒过来了。”

魏忠贤奇道:“这不是好事吗?为什么说是惨事呢?”

长衫摇了摇头道:“三柱清醒过来本来是好事,但他清醒过来后,才知道刘家二女已经订亲了,一时心里想不开,竟然于昨日投河死了。王家上有老下有小,平日都是三柱和他爹两人干活才勉强维持,现在王家可就惨了。”

朱由校这时也踱过去拱手道:“既然他叫三柱,那是不是应该有两个兄长呢?”

魏忠贤连忙说道:“老乡,这是我们东家。”

那两人也拱手还礼,长衫道:“贵东家说得在理,王家的大柱和二柱都是当兵的,一个死在辽东,一个死在四川。”

朱由校奇道:“那应该有些抚恤呀,家里不至于这样困难呀?”

那短打道:“什么抚恤?老大是六年前战死的,官府发了五百文钱,老二两年前战死,官府发了十块钱,倒是比老大的强了一些。”

朱由校满腔怒火,又拱了拱手回到自己桌上。段英小心地问道:“怎么了?”朱由校摇摇头,没有作声。

魏忠贤又和那两人聊了一会,问了王家的地址什么的,才回到这边。他瞟了一眼朱由校道:“少爷,小的就让人去查。”

朱由校撇了他一眼,没有作声。王家老大死于六年前,得五百文钱是正常的。而王家老二两年前死于四川,那就是鲁钦部下,而自己当时是下旨,死于国难者抚恤金为一千块,家中给地五十亩,二十年不收赋税。现在王家竟然只得到十块钱,那不问可知,中间经手的贪得太厉害了。

一行人吃过饭后,客氏见皇帝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就笑道:“哥儿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教授,我们去看一看哥儿的弟子教得如何吧。”

朱由校知道她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于是点了点头道:“去看看吧。”

这时正好有两骑从旁边经过,魏忠贤招了招手,两人迅速跑了过来。魏忠贤和他们说了几句,两人疾骑而去。魏忠贤来到朱由校身前道:“圣上,奴婢已经吩咐下去了,很快就会查出结果来。”

朱由校理也不理他,和段英拥着客氏来到不远处的清河小学堂。门口的杂役迎了出来道:“贵人止步,皇上有旨,上学之时,不许进学堂。”

魏忠贤上前亮出一个牌子道:“我们是京师督学,不在禁止之列。”

杂役上前仔细看了一会牌子说道:“小的不认识字,要请先生看了才能知道是不是真的。”

魏忠贤大怒,你不认识字那假模假样地看个什么。一会儿,杂役拿着牌子回来说道:“先生说请督学前往视查,他们上课完后自当前来行礼。”

朱由校点了点头,心里舒服了一些。师范学堂里规定,除非天灾人祸,教师必须坚持上完课后才能出课堂。这里的教师看来还没有忘记,竟然明知督学来此都不敢前来迎接。

他们迎着书声来到一个教室,教室外面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初级班,只见教师正在黑板上写字:“我是中国人,我是华夏人,我是汉族人,我是大明人。”然后在每个字上面标上拼音。

第一百四十章 宗教与教育

教师让几个学生一个个地来读拼音,读出一个拼音就讲解一个字,然后开始讲解何为中国,何为华夏,何为汉族,何为大明。听了一会儿后客氏小声问道:“哥儿,为什么大明要在最后面呢,不应该最前面就是大明吗?”

朱由校笑笑道:“这是编书的先生们写的,应该是很有道理的。”他没办法和客氏解释清楚这其中的原因,因为按客氏的理解就是大明最大,而朱由校则是要建立一个以汉人为主体的华夏民族国家,即便大明有一天不在了,但中国永远要存在,华夏民族这个主体也要永远存在。

几人来到一个挂着中级班牌子的教室,里面正传来学生读书的声音:“不见南师久,谩说北群空。当场只手,毕竟还我万夫雄。自笑堂堂汉使,得似洋洋河水,依旧只流东。且复穹庐拜,曾向藁街逢。”

“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於中应有,一个半个耻臣戎。万里腥膻如许,千古英灵安在,磅礴几时通。胡运何须问,赫日自当中。”

学生读了几遍以后,老师说道:“这首词是皇上亲自选中的中级班国文第一篇,而且以后每一种招生考试,第一道题是固定的,就是默写这首词。”

“为什么皇上如此重视这首词呢?我来先给大家讲解一下陈亮先生写这首词的前因后果,这首词的名字是……”

“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於中应有,一个半个耻臣戎……”朱由校喃喃地念着这首词,不知不觉中已经泪流满面。段英不敢作声,将自己的手帕递了过来。朱由校这才惊觉,拿起来擦了擦,将手帕还给段英道:“谢谢你了。”

段英对皇帝的一些奇怪的行为早已适应,也不回话。朱由校转头离开了教室,走了一会后对段英说道:“帮我记住,要让人给这首词谱曲,我要让天下人都记住这首词。”

晦明接话道:“此词如果用来做军歌,那可就真的应景了。”

朱由校笑了:“大师,你变了。让你当教头,这世上就少了一个慈悲为怀的大和尚了。”

晦明摇头道:“慈悲为怀吗?只怕未必。卖香灰给人治病,可与慈悲没有关系。”

朱由校认真盯着晦明的眼睛说:“大师可说的是真心话?”

晦明合十道:“天下庙宇道观,其实大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