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刘威扬转向今日难得上朝,始终默不作声的顾世维“顾太师,这件事情你有何看法?”顾世维卷了卷袖子走上去,谦卑道“陛下,老臣以多年以来对草原人的了解,他们擅攻不擅守。既然这次战争不可避免,老臣认为,确实应当主动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
及。而且最好将战场控制在无定河一带,避免战火蔓延南方,殃及到无辜的百姓。”
早干什么去了!
刘威扬不免想到十八年前那一幕,心中怒气又生。只不过他如今的城府远胜当初,不会表现出来,点点头并没说话。
刘宸毅惦记着舅舅的话,抢步上前道“父皇,儿臣愿做神策军的一马前卒随军出征,以壮我大燕声威。”
刘威扬似乎对于二皇子的表现颇为满意,点头道“吾儿能有此心甚为难得,不愧是朕的儿子。好,朕准了。”
“谢父皇。”二皇子得意的跪谢父皇,起身后不屑的撇了太子一眼。
鱼世恩皱起眉头,看看太子,却见太子目光闪躲,畏畏缩缩的,好似并没有要出来说话的意思。鱼世恩不由得看着顾世维,动了动眉毛。顾世维也是心中无奈,即便早知道太子是这般的性子,可眼下怎么也得顶上去啊,否则就眼看着二皇子那边骑到脖子上吗?他一声咳嗽,重重地跺了跺脚。刘威扬高高在
上看得分明,莫名地有些想笑。做着最后“垂死挣扎”的太子,见朝堂之下以顾世维、鱼世恩为首的大臣们并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意思,不情愿的扭捏着走了出来,硬着头皮向皇上开口“父皇,儿臣以为,
此战关乎国运,不能草率。神策军,无定军都是大燕军队,理应一起出阵。”
刘威扬不置可否,只是反问道“就这些?”
“还……还有。儿臣以为,无定军缺衣少食,甲仗不全不能上阵,请父皇下旨,给无定军增加军资。”
“这么说,你是为无定军喊冤的?”
刘威扬话刚出口,莫崇山已经抢步上前“陛下!臣以为太子殿下此言有罪!理应严惩”
“哦?太子何罪之有?”“无定军军资几何为军中机密,太子何以得知?身为储君干涉军事,分明居心叵测!这些话出自何人教授,太子从何处得知无定军内情,无定军何人与太子结交,结交到何
等地步?请陛下下旨严查。”
刘威扬看了一眼刘宸英“听到没有?国舅在参你呢?你有什么话说?”
刘宸英本就胆小,这时更是魂不附体,磕磕巴巴地应答不及“这……这……”这了几声却不知该说什么。
刘威扬又看向顾世维“顾太师,太子是你的学生,这件事你有何话说?”顾世维一笑,不紧不慢说道“陛下,太子所奏乃是老臣所言,与太子结交的不是无定军,而是老臣。国舅说太子打探军中机密,又说勾结无定军,也就是说国舅已经承认,无定军军资匮乏器械不足的事是事实了?”
问鼎
第八十一章 夫妻嫌隙
此言一出,莫崇山好像被劈面打了一掌,目瞪口呆无话可说。太子私自结交无定军乃是大罪,可是太师向太子转达无定军的困窘,则是帝王师的职责无可厚非。偏偏莫崇山刚才话里有破绽,被顾世维咬住不放,让他的阵脚大乱不知
该如何答复。其实对无定军的军资克扣是来自天子授意,只不过在执行的时候莫崇山又擅自增加了力度,不过依旧在皇帝许诺的范围内,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把他如何。可问题是他不
能把皇帝牵扯进来,就得把事情自己扛上。如今正是武人效死之时,如果自己承认了这个,哪怕是为了做个样子,天子也会对自己做出惩罚。
十字。请太子教我,若是不用这样的方式,该怎么让王佑相
信我们的诚意?”
太子一下子没了脾气,只好独自抱怨道“这么贵重的玉佩,孤也只拥有这么一块,父皇之后再也没有赏赐给我物件了。”张素素明明在拼命为太子办事,非但没能等到表扬,还引来一顿埋怨,于是忍不住开口争辩“臣妾这么做也是为了殿下好啊。”话一出口,张素素就后悔了,太子的性子
敏感,这一句没准就戳到他的痛处。忙又安慰“殿下,区区一块玉佩,怎比得上天下权柄!太子当心怀大志……”
“这要是让二弟知道了,指不定又在父皇面前如何羞辱我呢。” 太子完全听不进张素素的话,一个劲地抱怨着。丫鬟们齐刷刷站在一旁,吓得都不敢呼吸了。张素素憋着一口气,有点按捺不住“殿下作为一家之主、一国栋梁,有什么事情却推我一个女子出面,好容易能够有个拉拢
得力臣下的机会,太子就只想到一块玉佩吗?”这句话可深深戳中太子的心,想着张素素和王祐的有说有笑,又想到自己的懦弱,一怒之下随手抄起王佑刚刚饮过的茶杯,完全不顾后果的朝张素素砸去,幸好他手臂无
力投掷也不准,茶杯微微划过额头并未造成重伤。
太子看见张素素额头渗出鲜血,自己先吓了一跳,嘴里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头也不回的走了。丫鬟赶紧又找来太医给张素素包扎。张素素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任凭太医如何治疗,就如同布偶一样面无表情。
问鼎
第八十二章 立功心切
王景捻起茶壶,给王佑斟茶。王佑一言不发,抓起来一口喝掉,放下。
王景又给茶壶注满开水,放在小火炉上,才悠然道“你已经连喝了三杯了,这茶味没有变化吗?”
王佑如梦方醒,有些尴尬“侄儿是在想今天去东宫的事。”
“殿下乃是龙生凤养,老奴何德何能敢以尊长自居?以往不过是掩人耳目迫不得已,如今真相已明,殿下人前可以保持原来称呼,人后只叫奴婢名字就可以了。”
王祐摆摆手“这些年多蒙叔父照顾我才有今天,为人不能忘本,不管人前人后,我都是您的侄儿。”王景听了只觉得心头甜滋滋的,但还是叮嘱道“殿下应该学着做一个皇子,这样才方便日后正式认祖归宗。比如这个我字理应改成孤字,至于称呼之事容后再议,且说说
东宫一行有何收获?”
“我……孤那兄长刘宸英简直就是个废物!明明是他要孤前去,结果接待孤的乃是太子妃。从头到尾太子根本没露面。”
王佑虽然知道身份,但是和王景依旧从骨子里亲近,并不觉得两人的关系有什么变化。此时有一说一,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王景楞了一下,失声笑道“竟是如此!哈哈,太子妃出面接待殿下?好气魄,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