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地击穿装甲,也不知道击中了什么要害,外星人仰面摔倒,转眼死了个通透。
不得不说,外星人的射击姿势实在太过奇葩,不开火还好,开火就得抬起胳膊,简直就是主动暴露要害。
相比之下,人类的射击姿势就好了太多,不管怎么持枪,双臂夹紧都是基础姿势,暴露弱点?不存在的!
还有护盾和光束枪合二为一这种奇葩设计,如果光束枪和护盾分别在两个手臂上,就可以一手举盾一手开火。
可实际上呢?外星人举盾就不能开火,大大限制了敌人的作战能力。
薛毅飞打心眼里想送外星人的设计人员一面锦旗,感谢他们实力坑队友。要不是这些奇葩的设计,他哪能像现在这样如鱼得水?
到此,视线内的敌人全部解决,直到这个时候,扔出通道的燃烧弹才落到地上,滚了几滚之后,几条细长的机械腿弹开,好好的手榴弹转眼变成了一只圆滚滚的机械蜘蛛。
这个小东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飞也似地跑远,迎面撞上几个匆匆赶来的外星人。
没等敌人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蜘蛛手雷猛然跃起,敌人下意识地举盾,可他们的动作太慢了,燃烧弹砰地一声炸开,几个外星人烈焰焚身,在高温中翻滚挣扎,撞到墙上倒地不起。
并不宽敞的通道被燃烧弹点燃,火焰截断通道,更多外星人赶来,却只能堵在外面不敢靠近。
薛毅飞没打算放过他们,抖手又是两枚燃烧弹,找准卷毛所在的方向,一脚踹倒挡在面前的墙壁,大步离开烈焰熊熊的房间。
通道外的敌人也开了窍,正打算切割墙壁,不料两枚燃烧弹狂奔而至,啵啵两声闷响,十几个外星人步了同伴的后尘。
将所有敌人抛在脑后,薛毅飞接连踹到几面墙壁,终于看到了死不瞑目的卷毛,还有那几个一直守在卷毛身边的外星人这几个外星人的装甲与其他人有着明显的不同,其中一个正蹲在卷毛身边,似乎想对卷毛的遗体做些什么。
薛毅飞瞬间血贯瞳仁,暴吼一声冲了上去,无视落到身上的光束,一脚踹飞左边的敌人,又一脚踹倒右边那个。
蹲在卷毛身边的外星人懵了,慌乱中举起胳膊向老薛开火。
老薛一个箭步冲上去,胳膊一横格开敌人的手臂,一脚踢在对手的腿上,扯住敌人的胳膊猛地一拉。
敌人失去控制,被薛毅飞拽得飞起,整个人在空中放横,接着重重摔倒在地。
老薛得理不饶人,一脚踏住敌人的后背,拽住那只始终不曾放手的胳膊猛地一扭,老薛身上的装甲功率全开,连胳膊带装甲扭成了麻花。
咕嘟声正向汽笛声转变,老薛掏出手枪顶住敌人的后脑,目光却落到卷毛那张僵硬的、失神的面孔上。
枪声炸响,子弹贯穿敌人的后脑,终结敌人罪恶的生命。
直到这时,那俩被老薛踹飞的外星人才重新爬了起来,看着老薛脚下那个死透的外星人,犹如坠入冰窖一般瑟瑟发抖。
随即汽笛声响,这俩外星人突然回神,以拼死一搏的架势冲向老薛。
老薛闪身,避开一只外星人的同地举枪射击,枪口几乎是顶在敌人的额头打响,依旧是连续几枪落到在同一个位置,毫无悬念地将外星人爆头。
弹尽,老薛回身一脚踹飞最后一个敌人,收手枪换步枪,一道满功率发射的光束闪过,击穿装甲将外星人重创。
面无表情地走到垂死的外星人身边,老薛重重一脚踏在敌人的脖颈之间,一下、两下、三下直到敌人颈部装甲彻底变形。
153 暴风雨前
脚下的敌人再也没有一丝动静,沉闷的踩踏声依旧在空旷的房间中回响,沉重的呼吸和心跳声充斥薛毅飞的耳鼓。
回身,缓步行至卷毛身前,那双瞪大的、早已失去了生气的眼睛里,还带着几分对世间的不舍和眷恋。
老薛浑身的力气瞬间抽空,缓缓地,慢慢地蹲在卷毛身前。
凝视、沉默,仿佛心被抽空。
好一会儿,老薛沙哑的声音打破沉默:“卷毛,兄弟,哥哥我对不起你,我来晚了。”
他一路上干掉的外星人不下十只,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都算得上加倍报仇雪恨。
但报仇真的有那么痛快吗?杀的敌人再多,卷毛能活过来吗?此时此刻,他只能感觉到空虚,只能感觉到失落,只能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宁愿用那十几个,甚至几十几外星人的命,换回卷毛继续活着,也不想看到卷毛那熟悉却又冰冷的尸体。
经历过那么多,牺牲和奉献早就写进了薛毅飞的骨子里,他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生离死别,但是当昨天还鲜活的生命,又一次永远定格在年轻的岁月,那些纷乱的、一直压在心底的往事忽然间如井喷一般全数涌上心头,让薛毅飞知道,他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
他仿佛又听到了卷毛的声音:薛队,我疼我特么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薛队,我是个英雄吗
薛毅飞的眼眶湿润了,但他立即深呼吸几次,压住了即将奔涌的情绪,仿佛是怕吓着卷毛一样,用低低的嗓音轻声呢喃:“卷毛,好样的,你是个英雄兄弟你慢点走,哥哥我没别的本事,一会儿,就多送几个外星狗给你陪葬,兄弟你别嫌弃”
说到这儿,薛毅飞的声音哽咽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十多秒后,薛毅飞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重新连线作战分队:“卫生员!”
“到!”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回应。
“我能为他做些什么?”
两条街外的天台上,卫生员仔细观察伤口,无奈地咧咧嘴:“薛队,这位兄弟额头中弹,大脑和脑干都打坏了,根本没法提取记忆,就算克隆个身体强行提取记忆,九成九是个白痴,咱们要么提取干细胞,克隆一个婴儿重新长大,但那肯定不是他本人;要么提取生死细胞,回头帮他留个后。”
如今早就不是老薛那个年代,人类的医学水平有了长足的进步,可以做到许多从前根本不也想象的程度,提取记忆、体细胞克隆什么的,根本就不是个事。
但这些技术对社会和人伦有着极大的冲击,甚至可以说是对人类现有社会秩序的极大挑战,因而在法律层面有着极其严格的限制。
不过有需要就有市场,合法的不允许,非法就一定会争取这块蛋糕,如今,非法克隆等医疗服务早就拥有极其庞大的地下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