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敬,这事寡人怎么就没有听说过?”
熊槐说到这猛然想起来庄周是谁。
这庄周不是别人,就是合称老庄中的庄子,后人都称老子庄子,刚刚熊槐猛然听到庄子的全名,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至于刚刚太子横所说的庄子对先王不敬,那是王室内部的说法,是指昔日楚威王和庄子发生一件事。
当年楚威王听说在宋国的庄子贤能,于是派遣两位大夫去请庄子出山,结果在濮水上找到了正在钓鱼的庄子。
找到庄子后,去找庄子的两位大夫说:“楚王听说先生贤明,愿意将国事托付给先生。”
庄子拿着鱼竿没有回头看他们,说:“我听说楚国有一只神龟,死了已有三千年了,先王用锦缎包好放在竹匣中珍藏在宗庙的堂上。这只神龟它是宁愿死去留下骨头让人们珍藏呢,还是情愿活着在烂泥里摇尾巴呢?”
两个大夫说:“情愿活着在烂泥里摇尾巴。”
庄子说:“请回吧!我要在烂泥里摇尾巴。”
这一件事在楚国内部传开后,许多王室成员认为庄子不识抬举,让楚威王受到羞辱。
南后一见楚王发怒,立即走到太子横身前,如护犊子的母兽一般护住太子横,一双凤目瞪得滚圆,反驳熊槐道:“大王为何如此善忘,庄子对先王不敬的话,不正是从大王口中的传出的吗?”
“如果不是大王昔日总是说庄周如何如何对先王不敬,如何如何让先王受到羞辱,太子今日怎么会找庄周理论!”
熊槐被南后这么一提醒,突然想起来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如果不是前任念叨,当时还在襁褓之中的太子,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
想到这,熊槐顿时脸色一僵,向两旁看了一眼,见大家全都低着头,不由讪讪笑道:“王后,寡人刚刚上朝劳累,不如我们一同用膳?在想想怎么处理此事!”
熊槐得知太子横是被前任影响了,立即岔开话题。
至于这种去找庄子算账的事情,那还是免了罢。
庄子在楚国名气太大,这种事情明显理亏,要是楚国太子输了然后楚王再上,无论结果如何,那都是丢人丢大了。
更关键的是,庄子的嘴很厉害,这是一个谁都敢喷的家伙。
如今这天下有两个喷子,其中一个是孟子,另一个是庄子。
孟子擅长喷现在的人,无论诸子百家的人,还是孟子去拜访过的国君,只要看不过眼,全都被孟子喷过。
最出名的一句话,就是孟子说还是太子时的魏襄王,只是一面过后,孟子刚从魏襄王那里出来,就对其他人说了一句评语:魏襄王远远看上去不像个国君的样子,走近他也看不到有什么使人敬畏的地方。
魏襄王:“”
庄子在楚国很出名,不然楚威王也不会派人去请他。
如果说孟子是雄辩,那么庄子擅长寓言说故事。
但是庄子辩论起来,哪怕是以辩论为长的名家创始人之一的惠子,都不是庄子的对手。
而且庄子不仅擅长喷现在的人,还擅长喷古人,从孔子到尧舜,全被庄子喷过。
面对这样的庄子,太子建带人去找他理论,其结果可想而知,嘴上能说得过庄子,那就有鬼了。
至于熊槐自己找人去和庄子理论。
想了想即便是擅长辞令的屈原上,也未必是庄子的对手。
这种得胜没有美名,输了遭羞辱的事,还是算了。
南后闻言一呆,道:“大王为何顾左右而言他。”
“”熊槐无言以对。
“太子,你来说说,为何去找庄子辩论,结果被打成这样了?难道是庄子打的?”熊槐怼不过南后,只好找上熊横。
熊横摇头道:“回父王,不是被庄周打的。”
“我们在和庄周辩论的时候,遇到了一伙路过的游侠,结果儿臣”太子横讪讪道。
“然后被那群游侠行侠仗义了?”熊槐瞄了一眼太子,没好气道。
肯定是在辩论中被庄子惨败,然后气不过打算上演全武行,碰巧被一群游侠发现,遭到殴打了。
只是也太巧了点
第七十三章 兵力集结
“大王,国老昭鱼求见。”李秋过来禀报道。
“让国老来见寡人。”熊槐吩咐了一声。
昭鱼主动来找楚王,这可是稀罕事。
熊槐转首对太子横道:“庄子乃是天下名士,此事寡人自由主张,至于那群游侠,传令抓捕。”
来到大殿之中,昭鱼见楚王走进来,行礼道:“臣昭鱼拜见大王。”
熊槐示意道:“国老不必多礼,坐。”
昭鱼跪坐好后,熊槐问道:“国老近日一直在家休养,不知今日为何来找寡人?”
昭鱼答道:“大王,老臣今日一事向大王求情。”
“求情?”熊槐诧异的看了一眼昭鱼,问道:“国老要为何人求情。”
昭鱼道:“大王,老臣听闻太子和庄子在辩论中,遭到一群游侠的围攻,以至太子受伤所以特意来向大王求情,希望大王能饶恕庄子。”
熊槐心中了然,现在这时间点,需要求情的那就只有太子被打这一件事情了。
但是昭鱼未免来得太快了一些。
熊槐还没有想好究竟怎么处理庄子,昭鱼就急匆匆的来求情了。
此时,李秋再次走到熊槐身边轻声道:“大王,客卿陈轸求见。”
熊槐微微颔首,对昭鱼道:
“此时寡人已经知道了,国老不必担心。”
昭鱼离去后不久,陈轸来到大殿。
如今楚国的外交,公孙衍在外,陈轸在内,陈轸到来,肯定是有重大情况。
“贤卿去而复返,可是有什么情况?”
陈轸答道:“大王,微臣刚刚收到韩国传来的消息,不久前张仪到达韩国都城新郑,和公仲侈密谈后,一同面见韩王。而后,韩国正式对各国宣布,准备集结军队,与秦国合力攻齐。”
熊槐大喜道:“如此说来,张仪访韩是为了和韩国商议一同出兵齐国一事,如今各国全部同意伐齐了!”
陈轸摇头道:“大王,表面上看并没有错,但是韩国公叔哪里出了问题。”
“公叔怎么了?”熊槐问道,这个韩国的亲楚派重臣,对楚国来说是一个重要的人物。
虽然公叔和楚国是互利的关系,但是公叔出事,也是楚国的损失。
陈轸道:“据我们派去韩国的使者来报,公叔和韩相公仲侈面见韩王后,公叔就对外宣称病了,闭门谢客,不再见人。”
熊槐一愣,问道:“连我们楚国的使者也不见吗?”
陈轸点点头。
熊槐心突然冒出一个疙瘩,公叔和公仲侈相争,基本上都是胜少负多,彼此可能都已经习惯这种状态了,但是已经输习惯的公叔一怒之下闭门不出,连楚国使者都不见,那就有问题。
“韩国的兵力动态现在有消息吗?”
陈轸摇头道:“大王,韩国的消息是使者那里直接传回,速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