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5 章(1 / 1)

大楚怀王 腊月青梅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计划实施,楚国的损失全在承受范围之内。

想着,熊槐喃喃一声:“希望离间各国的计划能顺利实施吧。”

公孙衍离去后,熊槐看向一直在一旁等候的陈轸问道:“陈卿来找寡人有何事禀报?”

陈轸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大王,臣从汉中得到消息,十几日前,大王分封众臣的消息传到汉中,将军昭鼠曾发出一声长叹:本以为大王已经将臣忘却,不想大王还记得老臣。其后,昭鼠将军便亲自写下那份上书,向大王请辞。

另外,臣还得到消息,这十几天来,昭鼠将军一直在军营中静养,并未出面理事,将所有的事情全都交给了跟在他身边的长子昭炎。”

熊槐听着愣了愣,昭鼠究竟是有怨言呢?还是心怀感激呢?

或许是埋怨大于感激吧!

因为熊槐很清楚,之前昭鼠对自己滞留汉中,一直都是有怨言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熊槐为了安抚昭鼠,这才在他没有立下功劳之时,封了一镇给他,这等封赏仅次于景鲤昭鱼五人。

想了想后,熊槐发出一声感叹:“让将军昭鼠滞留汉中十年,终究是寡人对不起他啊!”

说着,熊槐有向陈轸问道:“将军昭鼠在营中静养十日,可是身体有恙?”

陈轸仔细想了想,摇头道:“大王,将军昭鼠虽然在静养,但是并未有大夫为昭鼠诊治,而且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未听说将军昭鼠出现病患。”

熊槐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陈卿,今日可传来洛邑的最新消息?”

陈轸应道:“回大王,消息已经传来,各国还在争执之中,齐王伙同宋王,对攻打淮北之事寸步不让,因此,各国之君还在洛邑相持。”

熊槐闻言喃喃道:“他们这都在洛邑争执十日了,竟然还未争出结果,看来寡人还可安稳一段时日啊!”

说着,熊槐吩咐道:“陈轸,洛邑那边不能松懈,同样,在关注将军昭鼠一段时间,寡人要知道昭鼠的身体状况。”

“唯!”

陈轸离去后,熊槐独自一人看着眼前的地图,目光在汉中丹淅两地来回扫视,深邃的目光中隐隐透出一抹寒意,喃喃自语道:“舍得舍得,必先有其舍,而后有其得,寡人很舍得!”

次日清晨。

熊槐用过早膳之后,一个侍者来报:“大王,令尹求见!”

熊槐一怔,令尹景鲤这么早便来求见,看了又有大事发生。想着,立即应道:“请令尹前来!”

不多时,熊槐便见景鲤手中拿着一卷木简快步走过来,等景鲤近前,熊槐立即问道:“令尹,又出了何事?”

景鲤应道:“大王,将军昭鼠再次上书!”

熊槐一面命人将木简递上来,一面笑着向景鲤问道:“令尹,不知这是昭鼠将军上书,是为何事?是感谢寡人?还是另有要事。”

景鲤闻言低下头,应道:“大王这是昭鼠将军的请罪书!”

“嗯?”熊槐一怔,立即从李秋手中接过木简,而后快速将木简展开一看。

看罢,熊槐嘴角一抽,瞪圆了眼睛,“啪”的一声猛然合上木简,然后狠狠的将木简砸在地上,顿时发出一声大响,而后木简四散开来,散落一地。

接着,熊槐大怒道:“岂有此理,寡人已经许诺加官赐封,并且此战之后,必然另有封赏,昭鼠为何还要请辞。

不仅如此,还将寡人的册封都推却了,莫非他这是嫌弃寡人给的少,想要借此机会威胁寡人吗?

难道寡人是可以威胁的吗?”

“大王息怒!”景鲤闻言立即劝解到:“大王,昭鼠将军一向忠心为国,镇守汉中十年也没有怨言,万万不敢威胁大王的。”

“果真是没有怨言吗?”熊槐反问道。

“这”景鲤不敢搭话。

熊槐见此,不由冷哼一声。

就在此时,一个侍者来报:“大王,偏将军昭离求见!”

“嗯?”熊槐一怔之下,瞥了一眼正抵着头的景鲤,立即应道:“传昭离来见寡人!”

昭离乃是昭鼠幼子,挂了一个偏将的闲职,一直呆在郢都。

此时昭离紧跟着景鲤求见,毋庸置疑,肯定是通过气的,来请罪求情来了。

昭离来到近前后,熊槐语气平淡的问道:“将军不在城中巡视,而来此求见寡人,可有要事?”

昭离闻言立即悲戚的应道:“大王,臣此来求见大王,并非他事,乃是为家父求情,请大王准许家父请辞!”

熊槐大怒,斥责道:“国难当头,将军父子不思为国效力,不思为寡人分忧,反而一门心思的想要逃避责任,这难道就是你父子报答寡人的办法吗?”

第五百九十九章 说庸

昭离露出一脸惊恐,急忙拜了三拜,应道:“大王,臣父子万万不敢辜负大王的一片期望。只是如今的局势,汉中关系丹淅之地防御,汉中一旦失守,秦军必然会顺江而下,直扑丹淅防线的后方,而后前后夹击位于丹淅的楚军。

故而,家父以为,此次大战,汉中必然会遭到秦国的攻击”

熊槐听到这,立即带着怒气道:“既知如此,昭鼠将军为何还要请辞?如今寡人手中已经无人可用,昭鼠将军不守汉中,难道是要寡人亲自去镇守汉中吗?”

“臣死罪!”昭离听着楚王的责难,立即再拜,急得大哭道:“大王,家父请辞部位其他,正是为了丹淅防线啊!

家父老迈,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感觉身体大不如前,精力不济。只是那时大王正在准备伐越,并且秦楚两国交好,汉中南郑一直相安无事,故而家父这才一直不曾开口请辞。

但是,这一次秦国必然会出兵攻打汉中,家父唯恐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令大王精心布置的防线出现一个缺口,故而不敢不请辞。”

说着,昭离从身上掏出两封帛书,然后低着头,双手将帛书奉上,道:“大王,这是家父这两年来给臣的家书,里面多次提及身体老迈虚弱,恐不久矣!

故,家父虽有意战死沙场,以报大王之恩。但是,那应该是死在进攻他国的前进道路上,若是死在要坚守的战场上,这就非家父所愿。

所以,臣一则为家父尽孝,二则为大王尽忠,意欲冒着不忠不孝的骂名,特向大王请求,请大王准许家父告老归田,另择贤能,镇守汉中。”

熊槐愣了愣,然后从李秋手中接过昭离奉上的家书,将信将疑的打开一看。

果然,两封信中的内容俱是昭鼠想念郢都,想念家小,身体老迈虚弱之言。

接着,熊槐又看了看帛书上的墨迹,没有一点新鲜之色,显然是许久以前的家书,并非今日所做。

尤其是其中那封墨迹稍微新鲜的家书,昭鼠已经在询问昭离,他的墓地以及陪葬品是否已经准备好,俨然一副安排后事的样子。

看到这里,熊槐顿时一滞,然后长叹一声:“昭鼠将军一直未向寡人提及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