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今日,本将竟会以这种形式,踏上江东的土地。”
昭应跟在唐昧身后,听到唐昧的话,亦有种如同做梦一般,感觉身体飘飘然,应道:“将军,末将也一样,从来都没有想到,这越国防守楚国的要地谷阳,竟会有主动对我楚军打开的一天,这好似做梦一般,太不真实了。”
唐昧闻言哈哈一笑:“这就感觉不真实,等我们进入吴城,那才是真正的不真实,现在这谷本算不得什么!”
昭应愣了愣,陪笑道:“将军所言甚是,末将还是太气小了。”
此时,章期见楚军主将的旗帜上岸,立即迎了过来,见到昭应身前的唐昧后,立即远远的拱手行礼道:“敢问可是楚国司马在前,在下谷阳守将章期,拜见楚司马。”
唐昧闻言,立即向前道:“不错,在下正是楚国左司马唐昧,本次援助公子玉的楚军主将,”
章期见真是唐昧到来,顿时心中一阵拘束,露出一丝谄笑:“司马亲自援助,在下心中感激不尽,在下已经备下薄酒,还请司马移步。”
唐昧笑着拒绝道:“将军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是,行军在外,不可饮酒,这是楚国施行的多年的军令,本将不敢违背。”
接着,唐昧又道:“况且,本将奉命前来援助公子,怎能在此久留!”
说着,唐昧看了看天色,对昭应吩咐道:“昭应将军,你立即集结先锋营,稍后率军前往南面开路,今晚本将要在南面三十里的地方扎营,明日一早,立即启程前往吴城。”
昭应点头道:“是将军。”
章期闻言立即感叹道:“司马雷厉风行,在下佩服佩服。”
唐昧闻言一笑,接着看了看还在源源不断上岸的楚军,便对章期道:“章将军,我楚军上岸的速度太慢,等我楚军全部上岸,恐怕已经是午后时分了。所以,为了避免延误军机,本将想请将军从越军中一批粮食给楚军,先行运往南面。稍后,待楚军的辎重上岸,本将再行归还。”
章期立即陪笑道:“司马说哪里话,贵军前来援助,公子早有准备,已经吩咐沿途的各地为楚军提供军粮,哪里还有归还一说。”
唐昧一怔,没有半分推辞,笑道:“公子果然慷慨,如此,那本将就却之不恭了。”
“哪里哪里!”
章期说着,便命人带走一小半的军队,前去为楚军运送粮食。
第五百二十章 轻取渡口
只是,八万人的粮食,哪怕只是一天的口粮,也不再少数。
故而章期下令之后,渡口的守军瞬间便少了一大半。
见此,唐昧笑了笑,一边带着亲卫向向南而去,一边对陪同左右的章期问道:“将军,不知现在公子那边的情况如何?”
章期一边跟着,一边应道:“回司马,昨日公子已经彻底控制吴城,不过,吴城周围的城池,听说吴城发生动乱后,已经派出了一些人前往吴城观望,但全都被公子拦在吴城之外。可惜,周围的军队还在不断向吴城聚集,军队越来越多,今日早上传来的消息,吴城外已经聚集了三千地方军,他们似乎有谋反迹象。故而,公子此刻正等待着司马的大军前去。”
唐昧笑道:“原来如此,区区数千人,这只是小事而已。从谷阳到吴城,不过两日的路程,本将率领的大军,后日上午就可以抵达吴城,到时,一群跳梁小丑,自会散去。”
“司马所言甚是。”章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此时越国主力不在国中,剩下的那些军队,不要是八万楚军,哪怕只有五万,也足以震慑越国各地,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说话间,唐昧与章期便走出了渡口,来到渡口南边的不远处。
此时,昭应已经在渡口南侧将先锋营整顿完毕。
章期远远的望见排列的整整齐齐的楚军,为楚军行动的迅捷感到吃惊,不由赞道:“楚军在江上浮行三日,此时,一下地,依旧能迅速摆开阵型,向他处行军,如此大军,不愧是能让楚国称霸天下的精锐。”
唐昧闻言哈哈大笑。
章期见唐昧大乐,立即跟着陪笑。
笑声还未停下,身后的渡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章期立即停下笑声,接着回头一看,只见渡口之内一片大乱,似乎楚越两军已经发生纠纷。
“这”
章期见状大惊失色,以为渡口中的越军与楚军发生冲突,正欲跑回渡口之中,平息冲突。
却不想,左脚刚迈出去,右手手就被人拉住,接着,右脚怎么也迈不出去。
一转头,却见拉住他的人正是楚司马唐昧。
此时,唐昧拉住章期的手,笑道:“将军,我楚军辎重甚多,为了快速赶到吴城,恐怕难以携带如此多的辎重。故,本将想要借谷阳渡口数日,以暂放楚军辎重,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章期一怔,诧异的看着唐昧拉着他的唐昧,惶然不知所措。
所谓借用渡口安放辎重,无非就是想要占据渡口罢了,这事很明显,章期还是明白的。
只是,章期不知道是否应该拒绝。
若是拒绝唐昧的要求,楚军是否会大怒?
直接与越国翻脸!
若是不拒绝,这渡口可是越国防守楚国的重要据点,如果楚军占据渡口之后,接下来不在归还,那如何是好?
即便章期他的父亲章义,是公子玉最信任的大臣,恐怕也难以保住失去渡口的他吧。
想着,章期头上冷汗直冒。
就在章期苦思对策的时候,一个越军士卒快速跑了过来,禀报道:“将军,不好了,楚军突然出手,想要占据渡口,我军人手不足,抵挡不住,正被楚军赶出渡口。”
“这”
章期闻言全身一僵,楚人果然是要强取渡口。
这如何是好?
章期见渡口中的越军士卒,正不断的被楚人赶出来,顿时手脚冰冷。
唐昧见状,一挥手,让亲卫将那个越军士卒赶走,接着,再次开口道:“将军,渡口这地方,是我楚军急需的地方。故而,本将向将军暂借数日,带本将率军返回楚国,再行归还,如何?”
听到唐昧的话,章期看了一眼十分诚恳的唐昧,面上却依旧没有半分反应。
此时,章期心中暗道:将渡口借给楚人,这是不可能的,但是,此时开口拒绝,同样也是不可能。唯今之计,不如什么都不做,这就返回吴城,向公子请罪,说楚人趁上岸之际,强取渡口,如此,方能脱罪。
想着,章期便镇定下来,但面上却依旧僵硬,茫然而不知所措。
很快,渡口中越军士卒,在数量出于绝对劣势,并且没有主将指挥的情况下,便被楚军赶出了渡口。
唐昧见渡口中已经插上楚军的旗帜,大局已定,这才放开章期的手,并向身前的章期拱手谢道:“多谢将军成全。”
章期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两个时辰后,八万楚军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