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将七八万齐军团团围住,而后展开屠杀。
大战一个多时辰后,齐军伤亡近半,却迟迟没有等到敌军招降。萌生死志的齐军将士,在血腥的刺激下,在恐惧的支配下,终于对楚宋联军进行疯狂的反扑。
景翠一直关注着战场,见越来越多的齐军士卒已经杀红了眼,准备临死之前拉一个垫背的,而联军得伤亡越来越重,开口道:“如此屠杀,有伤天和,本将于心不忍。”
唐昧闻言立即建议道:“柱国,既如此,何不放齐军一条生路!”
“司败所言有理。”景翠点了点头:“传令给宋将,让宋军放开一个缺口,让齐军突围吧。”
“诺。”
命令传到宋军哪里,早就感到宋军阻拦齐军越来越吃力的臧信,立即下令:“传令,大军分开,让齐军突围。”
“诺。”
随着军令下达,宋军立即一分为二,打开一个缺口,放齐军突围。
正在与宋军搏杀中的齐军将士,突然发现宋军中再次出现一个缺口,想也不想,立即丢下正在厮杀的宋军士卒,接着爆发出全部力气,疯狂的向外突围。
随着一部分齐军士卒突围而出,越来越多的齐军将士突然发现一条生路,不多时,死志尽失。
见齐军抵抗的越来越乏力,景翠得意的点了点头,而后下令道:“全力绞杀齐军。”
说着,又露出一丝狠色,对身侧的唐昧道:“司败,你立即带人追杀那些逃亡的齐军,争取尽可能多的杀戮齐军士卒。”
“诺。”唐昧拱手应道,接着率军离去。
另一边,田甲带着数千人,一口气向薛城方向逃亡了三十余里,距离薛城只剩下不到二十里的时候,被一支三千人左右的楚军拦住。三千楚军之前,站着一老一青两个楚将。
较为年轻的楚将,田甲不认识,至于那个老将,田甲认得,乃是公孙衍。
三千楚军士卒摆着一个简单的方阵,但是整支军队气势凝结,十分稳重,犹如一座大山一般,横在田甲前面。
“将军,这是武卒!”纪僚急道。
田甲的关注点全在公孙衍身上,并没有关注楚军士卒。
被纪僚一提醒,这才转移目光,定神向楚军士卒看去,果然,发现这些人全都持矛拿盾,别弓佩剑,顿时心理打了一个哆嗦。
齐国与魏武卒也是老相识,楚军士卒这幅打扮,分明就是魏武卒的翻版。
话说,楚宣王在世的时候,吴起在楚国训练的武卒不是已经损失殆尽了吗?
这支武卒从哪里冒出来的?
想着,田甲又看向楚军之前的公孙衍,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莫非眼前的三千楚军是公孙衍训练出来的?
田甲心中狐疑,公孙衍在楚数年,为楚国重新编练出一支武卒,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另一边,公孙衍见田甲率领溃兵到来,脸色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第四百三十一章 演武
公孙衍心中暗自得意,这次的功劳合该被他公孙衍所得。
按照楚王与宋王的协议,今日大战,田甲必败无疑。并且,景翠率领的楚宋联军主力还会将溃军往薛城赶。当然,所谓为了避免齐军进入薛城中,楚国负责堵北门以及东门,而宋国负责负责都南门以及西门。
因为公孙衍的武卒速度快,所以由他率领楚王的亲卫武卒连夜赶路,疾行七十余里,赶到薛城东面的大道上拦截溃败的齐军。
至于北门,就交给小将景阳了。
令公孙衍没想到的是,这第一波溃军,就是田甲这条大鱼。
公孙衍见田甲带领的数千齐军停在前方,既不退走也不前进,便知道田甲还抱有侥幸心理。
想着,公孙衍便对邓陵光道:“邓陵将军,等会这三千亲卫就交给你来指挥,本将打算去劝降田甲。”
邓陵光拱手应道:“请将军放心。”
公孙衍点了点头,随后从楚军找来十位亲卫,来到齐军不远处,开口喊道:“田将军,你们远来疲惫,何不在此歇息一二,也好再做打算。”
“”
田甲狐疑的看着公孙衍,不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
不过,齐军厮杀许久,接着又连续跑了三十里路,此刻,正如公孙衍所说,疲惫的厉害。原本一心想要赶去薛城,还不觉得怎样,现在一停下来,一股疲惫竟从心中扩散到四肢,似乎身心俱疲。
公孙衍见田甲不回话,笑了笑,再次喊道:“田将军,何不出来一叙,老朽有话说。”
“”
田甲依旧没有回话,直直的盯着公孙衍。
纪僚见公孙衍第二次开口,立即小声地问道:“将军,怎么办?是战是退?”
田甲摇了摇头。
现在田甲也在苦想对策,战是不可能打的赢的,而且,若是眼前的楚军真是武卒,普通的齐军士卒还好说,运气好总能跑掉一些。但是他田甲,十有八九在劫难逃了。
想着,田甲低声道:“不急,既然楚军不进攻,那么我们就趁机想想对策。”
公孙衍见状笑脸收敛,厉声道:“田将军,本将好意相劝,莫非你真打算等本将率军杀入军中,将你擒住,这才愿意跟本将说话吗。”
说着,立即对身侧的一个亲卫大声纷纷道:“让邓陵将军做好准备,准备突袭齐军,活捉田甲。”
“诺。”
一个亲卫立即应声而去。
这
田甲大急。
“将军,楚军要进攻了,怎么办?”纪僚急道。
田甲没有想出办法来,最后,只好破罐子破摔,一边从齐军中走出,一边出言道:“犀首,勿急。方才甲有些出神,无疑怠慢,恕罪恕罪。”
见田甲孤身走出齐军,公孙衍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等田甲来到近前,公孙衍这才板着脸,以长辈训斥晚辈的语气道:“田将军,带兵打战乃是国家大事,怎能再战场上走神,这可是兵家大忌。”
“是,是,是,犀首教训的是,晚辈必铭记在心。”赔了一个笑脸,田甲这才询问道:“不知犀首叫晚辈出来有何指教?”
“哪里。”公孙衍笑了笑,开口道:“当日我自魏往楚,蒙受楚王礼遇,故为楚国重新训练武卒,历时数年,方有所成就。”
说着,公孙衍看着田甲道:“我知道,齐国曾多次与武卒交锋,两度将武卒打得全军覆没,故而,我想让齐军对楚国的武卒点评一二。”
田甲一惊:“难道犀首你骗我出来,就是要拿我开刀。”
公孙衍脸色一正,训斥道:“说什么混账话,我要想检验武卒战力,自然会选择一支精锐,进行正面对决。”
说着,公孙衍指着齐军方向道:“你再看看你们齐军现在的样子,难道配充当武卒的磨刀石么。”
田甲被公孙衍挤兑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自然不会嘴硬,摇头道:“不知犀首是什么意思?”
公孙衍自信满满的道:“只是想请田将军观看我武卒演练阵法罢了。”
“演练阵法?”田甲迟疑的看着公孙衍:“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