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的上是英明神武了。
但是这一次的事情彻底颠覆了赵王一贯的形象,商纣周幽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肥义若不是被逼到了极点,恐怕也不会请赵王的叔叔们过来喊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熊槐摇了摇头道:“赵国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就暂时不必管赵国,我们先动手。”
接着熊槐对陈轸道:“贤卿,你现在说说齐国这次是怎么应对寡人的吧!”
陈轸应道:“唯!”
陈轸走到营帐中间,指着中间的地图道:“大王,根据微臣所得的情报,面对各国的围攻,齐王已经从临淄赶到莒城,齐将匡章与齐国莒大夫、即墨大夫从郯城南下,半个月前率领二十五万齐军主力到达钟吾城,此刻正在钟吾城修建防御工事。”
熊槐闻言道:“也就是说齐国打算在钟吾城与寡人决战了。”
“只是钟吾城小,很难守住,齐国在这里防守,”
陈轸点头道:“大王所言不错,钟吾城虽然不利于防守,但是齐国不得不如此,钟吾的北面,就是薛地,薛地自从田婴被封为薛公时就没有整理过城墙,根本没有防守之力。”
“因此,得知楚越两国大举进攻的时候,孟尝君田跑到齐王面前哭着请战,再加上齐国其他大臣的帮衬,于是齐王决定将决战地点南移,从北面的重镇郯城移至南面的钟吾小城。”
景鲤闻言笑道:“大王,恭喜大王贺喜大王,这一段时间臣一直担心的问题,就是齐国在郯城迎战我们,郯城乃是齐鲁两国南面的门户,历来都是军防重镇,当年齐越两国在此反复争夺,每每加固郯城城防,郯城城高池深,不在北面的莒城之下,想要攻克郯城,实在太难。”
“现在齐国将主力集中在钟吾城,这就是放弃了自己的优势,而采用自己的短处,这是上天要帮助我们楚国啊。”
熊槐哈哈大笑:“好,既然齐国打算在钟吾城迎战寡人,那么寡人就随齐王的意思。”
“传令,大军北上,目标下邳城。并且派遣使者前往越军,邀请越王前来下邳一会。”
另一边,赵国。
春光满面的赵王坐在上面,看着下面自己老爹留给自己的托孤大臣兼老师并相国肥义,不自觉的有些心虚,好像面对自己父亲赵肃候一般,神情扭扭捏捏,怪不好意思的。
而肥义则是静静地站在西面,面无表情,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
君臣二人沉默以对,良久,赵王受不了这股气氛,开口致歉道:“相国,寡人错了。”
“”肥义依旧沉默以对,神游物外。
赵王心中一跳,以为肥义怪罪自己,不禁直起身体,拱手弯腰,再次出言道:“相国,寡人错了。”
“”肥义还是没有回应,好像睡着了一样。
赵王见肥义良久没有回应,直起腰,对着一动不动的肥义连声叫道:“相国?先生!先生?”
肥义听到赵王叫自己先生,终于有了反应,慢慢的道:“大王,老臣失礼了,刚刚想一件事情想的入神,以至怠慢大王,死罪死罪!”
赵王一听肥义回话,立即松了一口气,面带微笑道:“不知相国方才想什么如此入神?”
话一出口,赵王立即就后悔了。
寡人中先生圈套了!
果然,肥义闻言立即顺口答道:“回大王,老臣刚刚在想上古的商纣王,以前的周幽王,以及不久前的吴王夫差,思考他们是如何亡国的,不知大王可以为老臣讲讲吗?”
第二百二十九章 避战不出
肥义的话一出口,赵王立即僵住,半响无言。
良久。
肥义见赵王半天没回应,连吱都不吱一声,便脸色难看的开口提醒:“大王,大王!”
赵王闻言摇了摇头,然后致歉道:“抱歉,相国,刚刚寡人想一件事想的入神,以至于怠慢了先生,失礼,失礼!”
肥义闻言心中一怒,自己的套路,只是大王的面子不能不给,便冷冷的道:“不知大王在想什么,以至如此入神。”
赵王淡淡的道:“寡人在想管仲,以及齐桓公何以称霸天下。”
“”肥义被赵王的软钉子给顶了回来。
先前肥义用三个典故劝赵王不要沉迷美色。
而赵王的回应,则是一个典故。
昔日齐桓公请管仲辅佐自己,打算称霸中原,但是自己有很多缺陷,便向管仲询问:寡人好色如命,嗜酒如命,嘴巴里不能一刻没有美味,耳朵里不能一刻没有美妙的音乐,而且生活还奢靡浪费无度,这样能称霸吗?
管仲的回答则是完全没有问题,称这些毛病都是人之常情,只要是富贵之人,全都有这些毛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人君能知贤、用贤、任贤、信贤、不疑贤,做到这五点就可以称霸天下。
果然,其后齐桓公与管仲这两个好色嗜酒生活靡费的家伙便带领齐国称霸天下了。
听着赵王这既是解释又是宣言的话,肥义叹了一口气,拱手道:“大王,楚国使者来访”
经过五日的行军后,楚越两军正式与下邳会师,接着,近四十万楚越联军浩浩荡荡的杀向钟吾城。
钟吾城。
匡章亲自率领十五万大军镇守城池,莒大夫领兵五万在城池靠右侧安营,即墨大夫领兵领兵五万在城池靠左侧扎寨,两座营寨与钟吾城成犄角之势,守望相助。
楚越联军来到钟吾,见到的就是城南两座坚固营寨在前,一同拱卫着钟吾城。
见此,熊槐与越王对视一眼,结果见越王一副你做主的看过来,摇了摇头,只能平静地对景翠道:“柱国,派人先去叫阵,约齐军出来一决胜负。”
景翠拱手道:“是,大王。”
不久后,一脸凝重之色的景翠归来道:“大王,使者回报,匡章说我楚越两国远来疲惫,齐军不愿意趁人之危,愿意等我们休息两个月再来一决胜负。”
“让我们休息两个月!”越王看了一侧的唐昧一眼,惊讶道:“也就是说匡章要做缩头乌龟,避战不出了。”
前几年唐昧在广陵的龟缩策略,可把越王给恶心了!
“避战不出!”熊槐眼光一凝,道:“匡章这是要我们去攻城拔寨打持久战。”
景翠面色沉重道:“大王,如今齐军两座营寨相距不远耸立在城池之前,钟吾城在后,要想攻打城池,必先攻破营寨。只要城前的这两座营寨被破,那么我们两国联军才能放手围攻钟吾城。”
“但是要想攻破营寨,必需同时进攻两座营寨,否则另一座营寨与城中援军必来救援。另外,攻打营寨时,城中出来的援军,也不可不防,以免侧翼与后军遭到偷袭。”
熊槐点头道:“好,那就先攻破营寨。”
接着熊槐向四周看了一眼,之间周围光秃秃的一片,所有的钟吾城方圆二十里的树木已经全被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