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先败于楚,后败于秦,精锐尽丧。其后,魏国不仅没有修养,反而又伙同六国,拼死夺回河东安邑绛都等城。
接着,魏国还没有进行修养,又伙同五国大举伐齐,并且魏韩宋三国联军,还在平陆城外大败一阵。
由此观之,魏国恐怕是真的极为疲弱了。”
说着,陈轸又道:“还有,河东那边,魏将魏齐也是兵力不足,只能固守魏国故都安邑。”
“安邑?”熊槐又一怔,迟疑道:“如果寡人没记错的话,不久前秦国攻克安邑后,可是将城中全部驱逐回魏国了。安邑现在应该是一座空城,如此,没有百姓协助守城,仅凭魏齐带着一支军队,如何能守住安邑城。”
陈轸默然。
此时,熊槐感叹道:“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魏王昏庸,为了一座空城而舍弃数万魏国子弟。
看来,不久后,寡人或许也不能对魏国抱有希望了。”
说罢,熊槐立即正色道:“通知令尹还有太子,秦齐两国已联合伐魏,魏国可能会再次遭到重创。
但我楚国继续维持原定计划,按兵不动,休养生息。”
“唯。”
接着,熊槐又吩咐道:“请令尹来。”
“唯。”
不久后,昭雎来。
熊槐告之以魏国事,问道:“令尹,秦齐两国联合伐魏出乎寡人的意料,同时魏国的虚弱超过了寡人的预测。现在,寡人担心魏国可能会遭到重创。
一旦魏国元气大损,那么,未来,魏国可能不仅帮不上忙,甚至可能还会成为齐国的附庸。
如此,不知令尹有何高见。”
昭雎闻言,闭目沉吟了许久,然后应道:“大王刚刚吩咐说,楚国继续修养,不会出兵救魏。
如此,魏国唯一的救兵就只剩下赵国了。而赵国那边,同样也不乐观。”
说着,昭雎拱手道:“大王,臣的意思,加大对秦国的扶持力度,争取让秦国快齐国一步战胜魏国。
这一战,秦伐河东,齐伐濮西。河东虽是魏国要地,但却并非魏国心腹所在,而濮西以及河南的大梁,这才是魏国的心脏。
所以,臣建议在必要的时候,联合赵国共同派出使者对齐魏两国进行调停,并鼓动魏国向齐国称臣。
如此一来,秦国先打败魏国,但是魏国却臣服了齐国,这必然会导致秦国心中不岔。
是以,那时,我们就可以派出使者去秦国,以秦破魏,但魏却向齐臣为由,鼓动秦国再次出兵伐魏,逼迫魏国向秦国称臣。
只要秦国一出兵,那就是秦国攻打齐国的盟友加属国魏国,必定会让齐国恨上秦国。
接着,我们可以趁秦国伐魏之际,让魏国连齐连赵连韩,以共同对抗秦国。
一旦齐国联合三晋打败秦国,那就可以让秦国恨上齐国。
如此一来,我楚国不用出一兵一卒,便可离间秦魏关系,然后又可离间秦齐关系。
而事成之后,秦国已然入我瓮中矣。”
熊槐闻言,眼睛一亮,思路愈发清晰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善,此计可行,稍后令尹可与秦使谈,以加大我楚国对秦国的扶持力度。
甚至,就算是粮食,乃至成品武器铠甲,我楚国也不是不能卖的。”
昭雎闻言,立即拱手道:“大王英明!”
昭雎离开后,因唐昧还在城南练兵,于是,熊槐又召见了鹖冠子,以广听建议。
第一千两百七十七章 一人抵万军
礼毕。
熊槐将魏国事以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鹖冠子,然后问道:“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鹖冠子沉吟了许久,然后睁开眼睛,笑着拱手道:“大王,我楚国或许可以利用魏国,为大王的伐齐大计增添三十万大军!”
熊槐一怔,大惊的看着鹖冠子。
原本,他找鹖冠子来,只是想多听一份意见。
毕竟,兼听则明。
但鹖冠子一开口,就说可以令楚国在这件事中获得三十万大军。
这话一进熊槐的耳朵,顿时让熊槐全身一震,震得他脑袋晕晕的。
顿了顿,熊槐回过神来,好奇的看着鹖冠子,拱手行礼道:“寡人昏,还请先生赐教。”
鹖冠子笑道:“大王,臣听说,虽然孟尝君田遭到齐王地的驱逐,但是田依然还是十分关切齐国,并非常希望能重新得到齐王地的重用,甚至是返回齐国任相。
敢问大王,不知以楚国的渠道,能否确认此事真假。”
熊槐一听鹖冠子转而说起田,心中没有半分不耐,直接点头道:“此事的确为真,据寡人所知,田这段时间以来,曾多次通过他人游说,希望齐王能让他重返临淄。
但因为田曾发誓要报复齐国群臣的消息走露,是以齐王地以及齐国群臣对田的成见极深,故而迟迟没有再次启用田。”
“如此,那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哦!”熊槐大感兴趣的问道:“敢问先生,计将安出?”
“大王。”鹖冠子拱手道:“以魏国之力,遭到秦齐两国围攻,必然会失败,而且还会因为没有援军而损失惨重。
其中,根据秦齐两国的出兵方向,我们可以大至推断出,秦国伐魏的目的,其一是教训魏国,其二是夺取魏国河东地为己有,其三是逼迫魏国臣服秦国。
而齐国的目的也类似,一是报复魏国伙同赵国伐齐,二是夺取魏国东部领土,三是逼迫魏国臣服齐国。
虽然秦齐两国的目的相同,但秦国想要达成前两个目的容易,但达成后一个目的难。”
鹖冠子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见楚王点头后,接着道:“这其中原因有二,其一,河东不是魏国心腹之地,其二,三晋中实力最强大的赵国,正与齐国结盟,赵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魏国倒向秦国。
所以,臣可以预测,以秦军之凶悍,有极大的可能会先与齐军破局。
而那时,赵国必将在齐魏两国中进行调停。
而臣的计划,就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一边派人游说魏王重礼请田出山任相,以田为中间人,请求齐魏讲和。
一边派人游说田,告诉他,只要他能成功说服魏王割魏地与齐,并向齐王臣服。如此,他就能以魏国作为资本,然后成功返回齐国任相。
而在魏王与田答应后,我们就可以派人去游说齐国君臣,就说田为了获取齐相之位,不仅勾结魏国,借魏国的力量来上位,而且还无耻之极的截取了齐王以及齐国将士的胜利果实,并且还踩着齐王与齐国的脸,来为自己的齐相之位铺路。
只要齐王地与齐相周最还有齐将触子听到这个消息,那么,我们只需稍稍鼓动,便可以促使齐国出兵攻打田的薛地,断田的根,也断田的回国之路,更是断了田的向齐之心。”
说到这,鹖冠子笑着拱手道:“大王,田这个人,其心胸狭隘、有仇必报以及行事不计后果,在天下各国都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