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
此时他教育儿子,不能拉下太子横。
想到这,熊槐立即接着道:“还有,将太子也请来!”
“唯。”
片刻之后,还未走远的太子横与公子旺财一同走进殿中。
“父王!”
二人行礼后,太子横问道:“不知父王唤儿臣二人来有何吩咐?”
熊槐看了二人一眼,开口道:“太子,你们先坐,等你们弟弟子彘到来后,寡人再说。”
太子横与公子旺财对视了一眼,全都露出不解之色。
他们全都不知道,什么事还得等公子彘来后才能说。
要知道,公子彘现在才束发不久。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事,但二人还是毕恭毕敬的应道:“是,父王。”
二人坐下后,多了一段时间,公子彘这才从宫外赶来。
礼毕。
等公子彘坐好后,熊槐开口道:“为父最近偶有所思,齐有孟尝,贤,而齐王却弃之不用,这是何故?”
说着,熊槐看着公子旺财与公子彘道:“所以,寡人今日想要考校子富还有子彘,以论孟尝君贤否,以及齐王地明否。稍后,你们将你们心章,然后交给寡人与太子点评,以验证你们平日所学。”
说完,熊槐对殿中的侍者吩咐道:“为两位公子准备纸笔墨案。”
“唯。”
公子旺财与公子彘一听父王要对自己进行考校,全都微微一怔。
虽然二人同时回应,但公子彘是面色如常,而公子旺财却是变了颜色。
而另一边,太子横听到父王的题目,并让自己点评两个弟弟的学识后,立即诧异的看了一眼公子旺财。
须臾间,一群侍者便搬来文案并放置在二人身前。
而后,公子彘略作思考,便立即拿起案上的笔,开始书写起来。
而另一边
第一千两百七十章 不居其华
另一边,公子旺财却僵在原地,脸色不断的变换,迟迟没有动笔。
他刚刚一听父王让他评说名满天下的孟尝君是否是真的大贤时,便立即从孟尝君身上联想到自己身上。
因为这两天他的名声才是最高的,满城热议,世人吹崇
所有人都在说,他的贤能已经超过了孟尝君。
能让父王对孟尝君有所触动的,除了他这个与孟尝君相比的人外,难道还会有其他人吗?
所以
公子旺财缓缓地抬了抬有些麻涨的脑袋,看了一眼王位上闭目养神的父王,然后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兄长。
此时,他哪能不知道,其实父王的这个问题,不是问孟尝君是否贤能,而是问他自己是否贤能。
可如果自己真的贤能,父王根本就不会问。
所以,父王的看法,肯定是我错了
这一刻,公子旺财想到了许多许多,并且想着想着,汗水便打湿了衣裳。
良久。
公子旺财拿起案上的笔,然后在纸上写到: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
写完,公子旺财立即放下笔,然后见公子彘还在写,便微微一叹,接着闭上眼睛,开始自我反省起来。
另一边,公子彘洋洋洒洒的写满一张纸,才停下笔。
放下笔后,公子彘抬头一看,却见父王在闭目养神,嫡亲长兄正微笑着看着他,而一同参与考核的兄长也在闭目养神。
见此,他以为众人都在等他写完,便拱手行礼道:“父王,儿臣已经写完了。”
此时,公子旺财一听到公子彘的声音,立即跟着道:“父王,儿臣也完成了。”
熊槐一听到声音,立即睁开眼睛,然后对太子横道:“太子,将他们的章呈给寡人。”
“是,父王。”
太子横应了一声,然后走过去收走二人的感想,并上呈于王案。
而后,熊槐正了正衣襟,率先拿起公子旺财的答案,一扫而过后,将纸张传给站在一旁的太子横,问道:“太子以为如何。”
太子横接过纸张后,立即应道:“父王,书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熊槐闻言看了一眼低头垂听的公子旺财,点头道:“善!”
接着,熊槐拿起公子彘的章,快速的看了一遍,然后面无表情的传给太子横。
太子横接过公子彘的章,快速扫过一遍,然后皱起眉头,接着抬头看了一眼正紧张的看着他的公子彘,而后又将章细细品读了一遍。
看完,太子横却是轻轻一叹。
刚刚他本以为,父王以孟尝君为题说事,这是为了惊醒旺财不要骄傲忘形。而之所以拉上弟彘,是为了凑数,也是为了给旺财留点面子。
至于把自己拉上,也是提醒自己,自己身为长兄太子,见到弟弟有错,也要加以提醒。
但此刻,他看了弟彘的章,他才发现,好像孟尝君真是一个混账,而齐王地也好像不怎么贤明。
从弟彘的章里,他发现自己对齐王地与孟尝君田的认识变模糊了。
想着,太子横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双手轻轻的将公子彘的章放在王案上。
此时,熊槐看到太子眼中的怀疑,心知他这一次肯定是被他弟弟的章给动摇了。
容易动摇,这一直都是太子横的大缺陷。
心中虽然失望,但依旧面无表情的问道:“太子,如何!”
太子横闻言,摇头道:“弟彘的章,似乎见解独到,发人深省,还请父王点评!”
熊槐面无表情的看了太子横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接着,熊槐将目光转向公子彘:“子彘,到中间来。”
公子彘闻言,立即从席上起身,然后走到大殿中间站立。
此时,熊槐看着公子彘道:“子彘,你的章为父也看了,你以李克论相的观点以及管子论人的角度,论说孟尝君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相邦,甚至也不是一个真正的大贤,而是一个欺世盗名之人。
那寡人问你,孟尝君以礼贤下士闻名天下多年,天下如魏子、骈子等大贤多有归之。当年孟尝君当任魏相时,贤能之士纷纷聚集于魏,魏国以强。后孟尝君当任齐相,贤能之士有聚集于齐,齐国以胜。
使其居一地,则贤者聚,国家以强,如此人物,都不算贤良之士,那你以为什么人才算贤吗?”
公子彘听到自己父王质疑,面上不显丝毫急迫,微微一拱手,面色从容的用略显稚嫩的声音应道:“父王说孟尝君礼贤下士,这的确是这样,父王说天下贤士多有归之,这也是真的。
可是,孟尝君在齐魏两国为相多年,贤能之士纷纷聚集在他身边,而他却从未向齐王魏王推荐这些贤良之士。
那些聚集在他身边的人,一般人以及有一些才能的人,全都被他揽为门客。真正的大贤,他又厚币待之,与之为友,却从不推荐给君王。
而他推荐给齐王魏王的人,却全都与他交好的两国门第显赫的宗亲贵族,并贬斥那些与他不合的宗亲贵族。
如此,若是孟尝君不能识人,这就是他有眼无珠,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