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0 章(1 / 1)

大楚怀王 腊月青梅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到太子横身上,问道:“太子,你监国已久,不知此事你怎么看?”

太子横正被十城万金震的晕晕沉沉间,猛然间听到父王开口询问,顿时微微一愣。

接着,太子横看了看王位上正看着自己的父王,想起自己父王最宠爱的宋夫人,正是宋太子的女儿。

父王不仅与宋太子交好,而且对宋夫人也是有求必应。

或许,即便没有这么重的礼,父王也会答应宋国的。

而后,太子横又想起迁都时父王告诉自己的计划来。

楚国未来的目标可是齐国,而要想破齐乃至灭齐,这就需要交好其他国家甚至是其他国家协助。

宋国实力不弱,正可作为羽翼附庸。

现在宋国主动请求楚国派出大臣担任宋相,这正中楚国下怀。

若是齐国伐宋,也正可让左成用宋国消耗齐国。

甚至,楚国还可以趁齐宋两国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

想着,太子横心中一定,然后拱手应道:“父王,楚宋两国多年交好,现在宋国求相,我楚国理应答应下来。”

此言一出,殿中的鹖冠子顿时一愣,要知道他不久前才献策楚王,要把宋国卖给齐国的。

怎么太子会说出这话呢?

鹖冠子看了看太子横,然后又看了看楚王,并没有说话。

而大殿中间的臧子,却是露出了喜色。

另一边,熊槐听到太子横的话后,不禁在心中默默一叹:“太子果然还是那个太子,不提点他,他就只能看到眼前,一个只顾眼前的人,一定会目光短浅,利令智昏。

堂堂楚国太子,竟然被区区十座城池晃花了眼,要知道,寡人要的可不是区区十座城池,寡人想要整个宋国,还想要大半个齐国。”

想着,熊槐面不改色的点头道:“嗯,太子言之有理!”

太子横闻言,以为自己说中了父王的心思,顿时露出喜色。

但笑容才刚刚在脸上浮现,他就见自己的父王将目光转移到令尹昭雎身上。

“令尹,你以为如何?”

太子横见此,笑容顿时僵住,以他对自己父王的了解,他知道自己刚刚又说错了。

另一边,昭雎听到楚王询问,知道楚王已经决定采取柱国唐昧策略的他,只是在心中默默为太子一叹,然后应道:“十城万金求相,礼太重,臣不知宋国所求,是故,此事还请大王可自决。”

殿中群臣闻言,纷纷侧目,十城万金竟然都没有打动令尹昭雎,反而让令尹怀疑宋国的用心。

难道宋国有诈?

此时,熊槐依旧点头道:“令尹所说也有道理。”

说着,熊槐看向柱国唐昧,问道:“柱国以为如何?”

唐昧闻言,完全不像昭雎那么遮遮掩掩,而是直截了当的道:“大王,臣以为不能答应宋国之请。”

唐昧话音一落,群臣还来不及震惊,那边,还没有被楚王询问的屈原,便主动开口了:

“大王,令尹柱国言之有理,臣也以为不能答应宋国的请求。”

屈原话音一落。

此时,群臣之首的太子横,听到昭雎三人全都反对后,浑身一僵,心中止不住的悲叹道:“糟了!”

第一千两百六十四章 乱中有治

就在太子横惊乱间

此时,一些反对变法的人,看了看屈原唐昧,然后又看了看太子,接着立即拱手道:“大王,臣以为太子言之有理,楚宋两国一向交好,理应答应。”

“不错,臣也以为太子言之有理。”

“臣附议。”

随着这些人开口,太子横不仅不喜,反而更加忧虑了。

此刻,他最担心的,是父王以及屈原他们,误以为他跟反对变法人勾结了。

就在太子横担忧间,追随屈原的大臣立即展开反扑。

“大王,臣以为令尹言之有理,宋国送礼太重,必有阴谋。”

“臣附议”

很快,变法派与反对派纷纷参与进来,中立派坐在殿中坐观两派相争。

一时间,殿中乱成一团糟。

此时,宋使臧子被眼前楚国的朝廷震的目瞪口呆。

本来,他在宋国的时候,就隐隐听到楚国楚王与太子的一些风声。

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一幕,分明在告诉他,那些风声都是真的,楚国都快变成宋国那样了。

只是楚王与楚太子的矛盾还没有公开化,而且楚王也没有像宋王一般,大肆杀戮大臣。

“咳咳”

就在臧子发呆时,熊槐看着乱成一团的群臣,轻轻咳了两声。

群臣争论正激烈见,突见楚王发声,然后,所有人立即闭口不言,并快速正襟危坐。

转瞬间,殿中鸦雀无声,仿佛刚刚那如同闹市一般的场景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这一幕,不仅看呆了臧子,同样也看呆了第一次在楚国上朝的鹖冠子。

原本以为楚国出现内争的臧子,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又错了。

以楚王对群臣的掌控力,楚太子根本无法与楚王相争。

此时,熊槐看着臧子道:“先生,贵族重礼请敝国之臣为相,寡人深感荣幸。但是,群臣众说纷纷,寡人觉得都很有道理,如今,寡人心神已乱,不能决。

是故,将这个决定权交给左大夫,若是左卿愿往,寡人绝不阻拦,若是左卿不愿,寡人也绝不为难。”

说着,熊槐看向左成,问道:“左卿,你意下如何。”

“”左成看了一眼楚王,然后又看了一眼正期待的看着他的臧子,心中不禁默默一叹。

虽然,他现在也很想离开楚国这个大漩涡,这个是非之地,去宋国担任相国。但是,奈何昨夜陈轸去拜访了他,而且还是楚王的意思

想着,左成立即冲臧子摇头道:“先生对在下有恩,而太子又是在下的好友,按说,先生来请,即便没有任何礼物,在下也会前往宋国效命。

但是,这数年来,在下一直不能忘记,自己曾受宋王相邀去宋国用事,战战兢兢为宋国效力数年,但却遭到宋王无端驱逐。

此等羞辱,在下一日不敢忘怀,也不愿再次去宋国遭到宋王羞辱,所以在下只能愧对先生了!”

“拒绝了?!”群臣看着左成,全都一愣。

另一边,臧子闻言,沉默许久,喟然长叹道:“是在下唐突了。”

散朝后,熊槐独留太子横。

偏殿中,父子二人相对而坐。

熊槐看着太子横叹道:“太子,你又让寡人失望了。”

太子横闻言心中一紧,立即拱手道:“儿臣惶恐。”

熊槐甚是失望的道:“太子,之前齐国伐燕的时候,在令尹与柱国争论的时候,寡人已经明确的说过,目前我楚国不会干预外事,虽然那时你并未在寿郢,但是此事你应该知道的。”

太子横微微冒着冷汗道:“儿臣有所耳闻。”

熊槐一听,顿时露出怒色,厉声质问道:“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何还会同意派出大臣去宋国任相?”

太子横一滞,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熊槐,当他看到熊槐脸上的怒色后,心中更加惶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