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5 章(1 / 1)

大楚怀王 腊月青梅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臣便从围绕郑袖的争辩演变成江淮江汉贵族间的争执。

在群臣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熊槐安坐在王位上,见朝中重臣除昭浪外,其他人始终作壁上观,没有下场参与其中。

见此,熊槐心中石头落地,然后轻咳两声,打断群臣争执,吸引了所有大臣的目光后,才看向太子横道:“太子,不知你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太子横一听,顿时一愣,他没想到父王会将这事向他询问,要知道,之前的朝议中,父王以及群臣都很少问他的。

此时,太子横见殿中众人全都向他看过来,他心中也十分为难。

同意杀郑袖吧,这会让世人说他谋害兄弟之母,容不下兄弟。

不同意吧,那些被他鼓动的江汉贵族可就要恨死他了。

想了想,太子横立即决定采取以前的做法。

于是,太子横拱手道:“回父王,诸大臣所言都有道理,儿臣听父王的。”

熊槐一听,顿时大怒,直接当着群臣的面训斥道:“太子,寡人将国事全都托付于你,让你理事监国,你就是这么理事,这么监国的。

区区这样一件小事,你就惊慌失措,毫无主见,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有脸来问寡人。”

说到这,熊槐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摇头长叹道:“太子,你太让寡人失望了。”

说者,熊槐脸色不虞的站了起来,然后大声道:“退朝。”

说完,熊槐直接拂袖而去。

第一千两百二十二章 杀人诛心

楚王拂袖而去,殿中只剩下一脸呆滞的太子横以及一群战战兢兢的群臣。

本来,大家前一刻还在议论郑袖的事情,但不想,下一刻,大火就烧到太子身上,然后大王就当众冲太子横发脾气,当众说太子让大王失望了。

大王这是何等的失望,何等的愤怒,才会当众说太子的不是!

想到这其中意味的严重性,群臣无不震惊万分,不敢看太子横此时的脸色。

直到楚王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殿中群臣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们也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因为太子横现在还坐在席上发呆呢!

顿了顿,昭雎见太子横还在发呆,而群臣全都小心翼翼的坐在原地,所有人都不动。

见此,昭雎站了起来,先朝太子横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群臣,接着轻咳了两声:“诸位,昔日夫人郑袖曾陪伴大王多年,而公子子青此刻正在赵国为质,大王心有不忍,这才拂袖而去。

是以,诛杀郑袖之事,大王心中不愿,还请诸位日后不要再提。”

说着,昭雎挥手道:“大家都散了吧!”

屈原闻言,立即起身向昭雎拱手道:“令尹,在下还有公务在身,告辞。”

“左徒请便!”昭雎点头示意。

屈原一走,其他人不敢看前方的太子横,全都赶紧起身,告辞离去。

其他人全都走后,昭雎叹了一声,然后来到太子横身侧,满怀歉意的拱手道:“太子!”

太子横闻言,抬起头来,用悲愤的目光看着昭雎。

此时,昭雎看着太子横的眼神,心中默默一叹,他不知道此刻太子横眼中的悲愤,究竟是冲他来的,还是冲大王去的,亦或者全都有吧。

顿了顿,太子横突然用迟疑的语气问道:“令尹,孤刚刚错了吗?”

昭雎见状,沉吟了一下,应道:“对与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子子青还有用!”

太子横一怔。

太子府。

太子横回到府中后,心中依然悲伤,依然还对自己父王的无名火十分伤感。

“常言道,知子莫若父,为何父王却不理解我呢?

诚然,子青或许还有大用,但是,区区一个子青,比起楚国未来的大局,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之所以冒着被人非议容不下兄弟的罪名,也要对子青下手,难道就仅仅只是为了我自己,不,我这么做全是跟父王你学的,我这是为了楚国的社稷,以及楚国的未来。

父王可以顶着压力为我除掉未来的棘刺,而我,同样也可以盯着压力为公子平除掉未来的障碍。

我知道,我才智不足,没有父王的雄才大略,况且我也已经四十岁了,而父王我的未来基本上已经成为定局!

但是,我还有儿子,我的儿子现在才十八岁,还没有行冠礼,他还有未来,他才是我楚国的未来,他就是我的未来。

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在未来,将一个父王留给我的国家,完完整整的交到我的儿子的手中。

而不是留给我的儿子一个残破的国家。

现在父王能为了未来抗起一切,身为父王的儿子,身为楚国的太子,身为未来的楚王,我也能抗起一切。

就跟父王现在做的一样!”

说着,太子横目光中的悲伤尽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目光。

不久,州侯来。

此时,州侯看着太子横,想起不久前朝议上大王满脸愤怒的拂袖而去,不禁忐忑不安的道:“太子,关于诛杀郑袖的事情,既然大王不愿,那臣以为”

太子横不等州侯说完,便打断道:“不,君侯,如今箭已离弦,岂能说停就停。现在,孤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州侯迟疑的看着太子横。

他觉得,对于太子来说,公子子青其实一点都不重要,相反,楚王的态度对太子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为了区区一个公子子青而触怒楚王,这太不值了。

只是,看着太子横那坚定不移的目光,州侯咽下一口口水,点头应道:“太子我明白了,请太子放心,三天内,太子必定会听到郑袖身死的消息。”

太子横一听,僵硬的面庞顿时露出一阵笑容:“好,此事就交给君侯了。”

接着,州侯离开太子府后,便去了大夫申鹄的府上。

次日,大夫申鹄离开寿春,然后乘船顺着淮水而下来到淮阴,接着他直奔淮阴君府邸,找到淮阴君之母郑袖。

此时,郑袖身穿粗布衣裳,不着半点饰物的出现在申鹄面前,然后有些虚弱的声音问道:“不知大夫找妾身何事?”

申鹄看了郑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就在昨天,本大夫向大王进谏,要求诛杀你。”

“啊。”郑袖心中一滞,大恐道:“所以,大王要处死我了?!”

申鹄面无表情的应道:“不,大王念及公子的情面,并没有答应。”

郑袖闻言立即松了一口气,然后迟疑的看着申鹄:“既然大王没有答应,那大夫来找妾身何事?”

申鹄依旧面无表情的道:“你可知本大夫为何要请求大王赐死于你。”

郑袖疑惑的摇了摇头。

申鹄抬头看着虚空道:“为了我楚国的国法,为了我楚国的声誉,为了大王的威严,为了公子子青的声誉。”

郑袖本来对前面三句话并无感触,当她一听到是为了公子子青的声誉时,心中徒然一紧,然后右手情不自禁的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