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6 章(1 / 1)

大楚怀王 腊月青梅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人,抛下他们赖以立足的土地与百姓,来到千里之外的寿县任职。

这样,他这个楚王是舒服了,但昭景屈三族肯定心中不舒服。

同理,也包括那些江汉的的那些贵族。

而江淮这边的贵族,他们已经在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过了几百年的小日子,他们即没有作为朝中大臣为国分忧的担当,也没有从自己狭隘的世界中走出来。

所以江淮这边贵族也不愿意。

如果说上次江淮贵族叛乱,那只是小部分贵族的暴动。那么,他强行迁都那就是自绝于所有的贵族,而且还会遭到所有的贵族的怨恨。

刚刚的江淮叛乱,他还有屈原唐昧以及一大批变法派人士堵枪眼,贵族也不敢直接针对他。

那这一次,紧迫唐昧一人,那可堵不住全国贵族的愤怒。

想到这,熊槐突然意识到,不是昭雎做了几年令尹就飘了,而是这次平叛成功后,在所有大臣贵族的敬畏下,他自己飘了。

他本以为平叛成功后,那数十家贵族,那万余贵族的鲜血,已经完全镇住了群臣,现在他在国中已经是如同神灵一般,说啥是啥,想干啥就能干啥,只要他一声令下,国中群臣百姓就会立即毫无原则的予以支持,并坚定不移的按照他的想法意思去做。

但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而且这一棒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重,如此之突然。

原来他虽然已经成为一个如同活着的神灵一般的楚王,甚至所有的大臣都对他敬畏有加,所有的百姓都疯狂的崇拜他。但是,这却不能让所有人都以他自己为中心,按照他的想法去做,全听他的话。

他以为楚国的一切乃至整个天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是,现实却告诉他,其实这只是他的错觉。

想着,熊槐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老子的话: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天下大事必作于细,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多易必多难,难之,无难矣!

多易必多难,难之,无难矣!

熊槐在心中细细品味了一番。

不禁再次感叹,这次他是真的飘了。

不过,还好,至少现在群臣在朝议中还能当面提出反对意见。

若是若是若是等到有朝一日,他一呼而百应,百应而万应,举国上下都是称赞他的话。

那时,那时或许他大概就没救了吧!

想着,熊槐双眉舒展,然后看着殿下小心翼翼的不敢直视他,而是偷偷观看他的群臣,突然哈哈大笑道:“不错,诸卿所言极是,退朝。”

说完,熊槐没有理会不明所以目瞪口呆的群臣,他直接从王位上站起来,然后一挥衣袖,大笑着离开大殿。

此时,群臣见楚王大笑着离去,不禁全都错愕不已。

刚刚明明气氛快要凝固了,刚刚楚王明明已经很生气了,刚刚楚王心中的怒火明明快要爆发出来了,刚刚他们分明感觉楚王要杀人了。

怎么突然之间,楚王就大笑着离去了呢?

难道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其实楚王还没有来?

不是,楚王的笑声还源源不断从外面飘进来呢!

就在群臣面面相觑之间,太子横突然十分担忧的靠近令尹昭雎,轻声问道:“令尹,你说父王没事吧!”

“这”昭雎不知如何回答。

此时,一个士卒走了进来:“太子,大王有请!”

第一千两百零四章 深情款款

太子离去后,殿中所有的大臣全都看着楚王与太子离去的方向沉思。

刚刚楚王迁都的决心与意志,他们不会怀疑。

可是,刚刚楚王一反常态的大笑离去,却又让他们心中迟疑。

刚刚楚王究竟是何意思?

是恼怒群臣的反对?还是借大笑遮掩?亦或者是楚王已经在群臣的反对浪潮中打消了迁都的念头?

又或者是楚王打起了其他注意,比如各个突破?

看着太子横离去的方向,群臣全都若有所思。

另一边,太子横得到楚王的召唤后,立即追逐楚王而去。

很快,太子横快步来到熊槐身侧,行礼道:“父王!不知父王唤儿臣来有何吩咐?”

熊槐停下脚步,笑呵呵的看了太子横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一边迈步向前走,一边开口道:“太子,陪寡人走走。”

“是,父王。”太子横迟疑的看了走在前面的父王一眼,不知道他父王此时在想什么。

为何笑着摇头?

是因为自己刚刚反对迁都而笑,而高兴吗?

还是因为自己刚刚反对迁都而摇头,而不满?

唉!

太子横在心中长长一叹。

这是他第一次为做太子感到为难,因为他完全猜不到既是君王又是身父的父王在想什么。

以前,父王与太傅只是教他治国的方略,哪怕是他监国之时,也有令尹屈原等人在一旁辅佐,这些人都是言传身教他治国之道,教他如何与各国争雄。

但,之前的几十年,却从没有人教揣测人心。

或许,在其他人看来,身为未来的楚王,只需要会治国,懂兵事,然后在于各国争锋中不吃亏就行了。

可是,到了今天,他才发现,即便是身为太子,他也要学会揣测人心,要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

就比如他父王,现在他就不知道他父王此刻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刚刚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他他更不知道自己刚刚在什么地方做错了。

此刻,如果州侯他们在身边,如果他也懂得揣测人心,如果他现在就是楚王,那或许就没有现在这些烦恼了。

就在太子横胡思乱想间,他已经跟着熊槐来到后宫花园的一个亭中。

此时,熊槐挥手驱散身侧跟随的侍卫,然后坐在亭中的席上,对跟着身侧的太子横道:“太子坐。”

“嗯”太子横一听到自己父王的话,立即收拢思绪,然后应道:“是,父王。”

等太子横坐好,熊槐看着太子横沉吟许久,然后问道:“太子,咱们父子是不是已经又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说过话了?”

太子横一怔,然后手足无措的看着对面的父王。

此刻,太子横正努力的回想,回想他们父子俩上一次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说话的时候

可是,他想了许久,最后只能无奈的放弃了。

因为他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他已经记不清上次他们父子俩这么亲密的在一起说话时什么时候了。

他行冠礼之前的那两年,他整日与景阳等人厮混,一起游,一起祸害妇人人,一起在郢都横行四方。

那几年,他放浪形骸,生活乐无边。

之后,景阳从军了,再之后,前任襄成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