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善。”齐王地一听周最果不其然的站在他这边,立即大喜道:“丞相,此事就交给你了。”
“唯。”
另一边,刚刚抵达临淄的陈轸,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便听说了齐王已经下诏,让大将触子率军逼迫魏国,逼魏国交出田文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陈轸顿时大喜过望。
齐国这一出兵,必然将田文得罪死了,甚至,以魏国目前的实力,说不定魏王还真会交出田文以求平安。
田文一死,以齐王与田氏现在的关系,必然会出现一道难以修补的裂痕,一道谁也无法修补的裂痕。
看来还得加把如何的恐惧,如何的到处找人托关系游说魏王,如何的准备跑路,而魏王遫又是如何的纠结犹豫。
而齐国这边,齐国群臣一听触子出兵伐魏了,逼迫魏王交出田文。
一时间,劝说齐王的大臣像赶集一样云集齐宫。
结果,齐王不听,劝说失败。
次日一大早。
齐国贤士谭子来到齐宫外,递上一封上书后,仰天长叹道:“我本愚人,承蒙孟尝君不弃,赠予钱粮才能度过难关。
今孟尝君为大王误会,我虽不才,难以辨别真假,但我相信以孟尝君的贤明,是绝不会背叛大王,谋害大王的。
现在,我就用我的鲜血来洗刷孟尝君身上的污垢,用身家性命为孟尝君作保。”
说罢,谭子直接自刎于齐宫前。
齐王地一大早起来,还没来得及用早膳,就接到了贤士谭子的上书。
等他接过上书,正要展开查看之际,此时,一个侍者匆匆跑了进来。
“大王,不好了,刚刚上书替孟尝君辩解的谭子,在宫外自杀了,说是要以死证明孟尝君的清白。”
“啪啦”一声轻响,齐王地手中的竹简还没来得急看,便掉在了地上。
“快。”齐王地急道:“快带我去看看。”
不久,齐王地站在宫城城墙上,看着下方的谭子尸首,眼神更加阴郁了。
田文究竟有没有参与田甲之乱?或者说田文究竟有没有谋逆之心?
这个他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不清不楚抓捕田文,那他这个齐王肯定是要沦为臭名远扬的暴君的。
田文倾尽家财尊贤养士,受他恩惠的人不计其数,愿意为他而死的人同样不计其数。
现在还只是死了一个谭子,接下来,就不知道死的是谁,更不知道有多少人。
要是,接下来,受田文恩惠的人,开始成群结队的来王宫外自杀呢?
想着,齐王地的眼睛阴沉的让人心寒。
良久,齐王地看着谭子的尸体冷哼一声,然后阴冷的道:“好一个义士,传令,厚葬之。”
“传诏,让大夫陈举再次彻查田甲谋反案,寡人要看看孟尝君田文是否真的参与其中。”
···
半个时辰后,齐王地下诏,解除了对田文的通缉,并将田文的孟尝君的封号与薛地还给了他。
同时,还下令让触子从魏国撤军。
河东战场。
此时,赵主父率领五国联军立于汾阴城外,看着前方不远处的汾阴城,眼中充满着遗憾之色。
半月前,齐国内乱的消息走漏,而后,齐将触子表明不动神色,但却在半夜偷偷离去。
齐军一退,联军立即陷入半崩溃中,好在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是三晋联军做主力,燕宋两国在一旁吆喝,齐军在后打酱油。所以,齐军的离去,这才让联军勉为其难的维持下来。
可是,联军虽维持下来了,但也全都心不在焉了。
而就在昨天,齐军攻打魏国的消息传来,这让所有的联军将士再无心思跟秦军作战了。
赵主父本想一举将秦军赶回河西的,然后再回身处理齐楚两国的事情。但现在,齐楚两国的被乱已经平息,而他对秦国的行动也被齐国搅黄了。
可惜···可恨!
想着,赵主父立即吩咐道:
“来人,立即派使者去秦国,寡人要和秦国议和。”
“来人,替寡人传书魏王,请魏王立田文为相,寡人要替魏国讨回公道。”
“来人,召诸将议事,商议讨伐齐国背盟之事。”
“来人,传寡人之令,让大王立即撤销对公子子青的软禁,并派使者祝贺楚王平定国中动乱。”
···
赵国邯郸。
公子子青被解除了软禁状态后,立即就去了鹖冠子的府上。
当他从鹖冠子与庞爰口中得知楚国的内乱已经平定后,这才明白自己为何不再被软禁的原因。
公子子青面色从容心平气和的离去后,鹖冠子不禁长叹道:“天下归楚矣!”
一侧的庞爰一怔,大惊的看着鹖冠子:“先生何出此言?”
“因为这!”鹖冠子扬了扬手中纸质书籍《左传》。
当初,楚国制作出第一批书籍后,除了拿来赏赐以外,大部分都送给各国。
而鹖冠子手中的书,正是赵主父转赠的。
此时,庞爰看着鹖冠子手中的《左传》一愣,然后眼睛一亮,看着鹖冠子道:“是因为黑帝?”
“不!”鹖冠子笑着看了庞爰一眼,然后摇头道:“不是黑帝,而是黑帝书···”
第一千两百章 决意迁都
楚国寿县。
自王师从叛军手中重新夺回寿县,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这两个月间,在大军与江淮贵族的配合下,先是修建广陵城并驻守广陵多年的柱国唐昧,凭借个人在广陵的威望,兵不血刃夺回广陵,其中,镇守广陵的叛逆主将舒庸君为部下所杀。
广陵光复后,水师通过邗沟扑向淮阴,淮阴主将东城君见广陵失守,而各国援军遥遥无期,便在极度绝望中自杀身亡。
接着,司马景缺率军杀入淮阴,淮阴正式光复。
而后,柱国唐昧率军配合司败,自南向北清理叛逆,而司马景缺率军自北向南清理叛逆,加上司败司马翦的大军,短短一月之间,江淮动乱彻底平定。
一个月后,反叛的贵族被押到寿县。
熊槐在寿县召开朝议,当着群臣的面,当着江淮贵族的面,当场下诏将罪大恶极的二十六家封君,三十八家封君以下七大夫以上的贵族,共六十四家贵族,当场判处极刑,灭门。
而其他虽然参与叛乱,但在决战中当场投降的一百多家贵族,所有家主以及嫡长子都被处死,爵位依情况降一级到三级不等。
判决当日,万余叛逆被押到淮水之侧,公开斩首。
是日,淮水尽赤,其后三日,淮水不清,百姓不敢近淮。
随着叛逆人头落地,江淮震动,无论贵族还是百姓,全都为之失声。
接着,熊槐在处死叛逆贵族的当日,在朝中宣布收回被灭门的贵族的封地,并重新设置县邑。
半月后,新设立的县邑规划完成,又半月,各县县尹、县丞、县尉到任。
至此,江淮才彻底稳定下来。
这一日,熊槐游于寿县别宫,熊槐在前观赏宫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