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招呼,然后三人又等了一会儿,不见其他大臣来,昭雎又吩咐道:“来人,请司马景缺与左尹昭常前来议事。”
“诺。”
另一边,太子府。
太子横听到宫中侍者的禀报后,不由在内心讥笑:“人人都说令尹左徒柱国乃是我楚国闻名天下的贤良,今日一看,孤以为言过其实了。
当年各国来楚散布谣言,下有百姓议论纷纷,上有群臣联合逼迫。
可是父王呢!面对这种场景,依然面不改色,该吃就吃,该睡就睡,甚至宫中歌舞不断,这才稳定了群臣。
可现在呢,城中这才又些许谣言,令尹柱国左尹三人却急匆匆的聚在一起想要商出一个办法,还要让孤也去。
啧啧区区火灾以及些许谣言这算的了什么呢,只要火灾一灭,谣言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令尹等人一点也没有父王的稳重,人家说,我楚国君明臣贤,这才蒸蒸日上。
哼依我之见,楚国能有现在,全是父王的功劳,令尹左徒徒有虚名。”
太子横摇了摇头,在心中狠狠的将昭雎屈原唐昧三人鄙视来一番,然后对前来想请的使者道:“你回去告诉令尹他们,就说城中谣言与城外大火的事情,孤已经知道了,而且孤已经派人去催促灾情发生之地的官员了。
你回去跟令尹他们说,区区火灾,让当地官员组织百姓救火便是,而城中谣言,只等火灾一灭,自会平息。”
“诺。”
宫中,传讯的侍者回禀道:“令尹,太子让令尹柱国还有左徒尽管放心回去,此时交给下面的官员处理便可。”
昭雎三人一听侍者的回报,同时一怔,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接着,昭雎嘴角一抽,然后上前一步,一脚将那个使者踹倒,接着看着侍者眼睛一瞪,怒道:“混账东西,你可真的奉命去了太子府,你可真的见到了太子,刚刚的话可真是太子的话,你胆敢有半句虚言,本令尹现在就可斩了你。”
“令尹饶命”那侍者被踹到后,见令尹昭雎大怒,立即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带着哭腔顿首道:“令尹,刚刚那些话真的是太子让小臣带给令尹,小臣不敢有半句虚言。”
说完,那侍者便对这昭雎连连顿首。
“咚咚咚”一连数下重磕,那侍者便已然磕破了额头,鲜血直流于地。
昭雎见此,心中虽然已经信了侍者,但却更加恼怒了。
“胡闹,出了这样大”昭雎话未说完,感到衣袖被人扯了一下,扭头一看,却见屈原正看着宫外。
“令尹,司马与左尹来了。”
昭雎一听,立即见殿外看去,果然,景缺与昭常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远处。
见此,昭雎立即闭上嘴巴,然后皱起眉头看着那侍者道:“你再去一趟太子府,就说本令尹请他来议事,让他速来。”
“诺。”那侍者闻言,心中一喜,连额头上的血迹也来不及处理,转身就想跑。
只是,脚还未踏出去,又听到一个声音:“慢。”
昭雎一听屈原制止侍者,立即看着屈原询问道:“左徒,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屈原闻言拱手道:“令尹,既然刚刚侍者已经去太子府请太子,那么现在再去恐怕也是同样的结果,所以,平以为侍者难以请动太子,还是让州侯去请,这才能说清楚。”
“嗯?”昭雎一怔,随后反应过来。
之前太子得到消息却未主动进宫议事,甚至连刚刚他派人去请,也未能请动太子,这只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太子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
所以,再派侍者去强请太子,只会让太子心中对他们不满。
而让州侯去请则不然,州侯做为太子心腹,又是一个明事理的,让他去请太子,一定能够将事情说清楚,并让太子速速进宫议事。
想到这,昭雎立即点头道:“多谢左徒提醒。”
说罢,昭雎又冲那个侍者道:“快,去州侯府上,将城外失火的事情通知州侯。”
“诺。”那个侍者大声应了一声,然后等了一个呼吸,见屈原唐昧两人都未开口阻止,才急匆匆的跑了。
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 目标 上
太子府,此时府中鼓乐齐鸣,数位舞女正在大厅中间摇摆着妙曼的身躯。
而太子横一面观赏者歌舞,一面为自己的养气功夫自鸣得意,不多时,一个侍者走了过来。
“太子,州侯来访。”
“州侯。”太子横一怔,然后悠然自得的坐在席上:“请州侯进来。”
“诺。”
不多时,约四十上下,模样颇为俊朗的州侯走过来,见太子横一脸轻松的坐在席上欣赏歌舞,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急色。
于是,州侯快步走到大厅中,挥手驱散舞女乐者后,才一脸着急的拱手道:“太子,如今城中一片大乱,太子为何还有心情在此欣赏歌舞。”
“州侯是为城外火灾与城中谣言来的吧。”太子横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然后回忆起自己父王应对的办法,便悠然自得的道:“若是为这事,君侯就不必担心,谣言止于智者,只要城外大火熄灭,谣言自然就会不攻自破。
现在孤在府中欣赏歌舞,这正是效法父王,稳定人心啊。”
“稳定人心。”州侯皱了皱眉,然后摇头叹息道:“太子错矣,大错矣。”
太子横不快的看着州侯:“州侯,孤可是完全效法父王应对谣言的策略,这如何错了?”
“哼。”说着,太子横冷哼道:“上次父王这么做的时候,你还称赞父王贤明,怎么现在轮到我了,就大错特错了。
莫非”
“这”州侯一见太子发怒,心中一膈,看了看空荡荡的大厅,然后又靠近太子横一步,低声道:“太子,上次大王可以不用理会谣言,那是因为谣言针对的乃是令尹,而令尹乃是大王的臣子,所以大王才可以静观其变,等谣言止于智者。其中最关键的是,令尹的命运全都掌握在大王手中,所以大王自然可以不用急。
可是,这次则不然,城中谣言分明是直指大王,而太子你即身为人子,又身为人臣,岂可坐视有人诽谤君父而无动于衷。太子你要是这么做,一旦被大王知道了,轻则会让大王以为你不贤无计可施,重则会让大王以为你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这怎么可能!”太子横闻言急得从席上跳了起来,全然不相信的连连摇头道:“不会的,父王一向贤明,岂会怀疑我,父王连令尹都信任有加,有怎会”
州侯不等太子横说完,便急忙打断道:“太子,大王现在六十有余,而太子你也四十有余,太子你自己看看,你的胡须都已经到了胸口了!”
“”太子横闻言脸色大变,顿时为之失声,这一刻他想到了许多,尤其是宋国的事情。
州侯见太子横脸色一变,又开口道:“而且,太子,在下当心这一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