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却收取贿赂,隐瞒实情,深使寡人失望。
故而,寡人决定将二人降爵一级,其中廷理孙浩身为主使,罪加一等,寡人决定免去廷理一职,贬为寿县尹。而三闾大夫身为副使,与廷理孙浩同流合污,寡人决定额外罚俸一年,以作惩戒。”
“谢大王开恩。”二人一听被降爵一级,不禁悲从心来,尤其是孙浩还被贬去寿县,不能在郢都任职,不禁心生绝望。
接着,熊槐目光扫视群臣,见群臣无人与他对视,便开口道:“廷理身负刑罚重责,今廷理空缺,则需要立即让人补上。
汉北郡守接子,天下大贤,寡人试之汉北,结果汉北郡家给人足,民风俨然,四国围攻而不克,寡人以为能。
故,寡人决定以汉北郡守接子续任廷理一职。至于汉北郡守一职,则由襄阳郡守陈相接替。
此外,邓县尹叶巡乃太傅高徒,治理邓县多年,邓县道不拾遗,夜不闭户,寡人以为能,是以寡人决定让邓县尹叶巡接替襄阳郡守一职。”
说完,熊槐向群臣问道:“诸卿,寡人如何安排,卿等可有异议!”
“”群臣见楚王没有跟任何商议,直接任命了人选,虽然感觉有些不妥,但是这时却没有人敢吭声。
此时,昭常更是紧锁眉心。
孙浩失去廷理之位,而汉北郡守接子来郢都担任廷理,这一增一减,屈原一党在朝中的的实力更加大了。
现在,令尹昭雎与司马景缺不开口,屈原掌握大部分行政权,唐昧掌握军权,金君同掌握财权,接子掌握刑罚,已齿掌握工事奴隶。
这样算一算,楚国的大部分力量基本上都被变法派掌握了。
而他这个左尹,加上上大夫景邵以及司败罗异,再算上咸尹范环,反对变法的人基本上就只有在朝中提建议的权利,而无法多加干预国事。
这一刻,昭常突然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如果再不做些什么,那么变法可能就真成了。如此,不久的将来,说不定屈氏将取代昭氏成为楚国最强大的家族。
接着,昭常想起昭氏与景氏对变法的态度后,内心又微微一松。
好在,我们还有机会。
另一边,熊槐见群臣全都没有开口反对,心中笑了笑,又接着道:“前廷理与三闾大夫前往江淮查证一事,因二人收取贿赂,寡人以为二人的查证不足为凭。
是故,寡人决定等新任廷理到位后,再会和司败一同前往江淮查证,看看百姓对新法的真实态度。
此时关乎新法是否继续,同时也关乎我楚国未来的国策,不可不慎,不可不明,还请诸卿宽心,寡人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
“还来查证?!”六君等人一听,顿时心中一紧。
这齐国来的接子可不是之前的孙浩屈署,虽然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谁把阴陵的事情禀报楚王的,可是,那个接子乃是铁杆变法派,让接子主导查证一事,岂会替他们隐瞒。
一时间,六君等人心中大恐。
接着,六君等人全都将目光看向左尹昭常,希望昭常能出面反对。
而昭常察觉到六君等人的目光后,立即直起腰来,然后在六君等人欣喜的目光中,拱手行礼道:“大王英明。既然廷理与三闾大夫收取阴陵君贿赂,那么也难保他们二人没有收取其他封君的贿赂,此时的确需要重新派人去查探。”
六君等人闻言不由惊愕万分:“”
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国祭
从楚宫中出来,一到昭常府上,六君等人立即围住昭常。
“左尹,刚刚在大殿上,君为何同意大王让接子去江淮查探?”
“是啊,难道君不知道接子乃是屈原一党吗?哼,以在下看,只要接子到了江淮,无论百姓是不是主动聚集的,那接子一定会禀报大王,说我等残害百姓。”
“不错,正是此理,左尹你刚刚在大殿第一个开口同意再派人去江淮,这可是害死我们了。”
“嗯,现在在下心中还在纳闷,左尹你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
“”
昭常听着十七位封君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顿时被说得心烦意乱,连连摆手道:
“诸君,在下的为人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吗,在下可是一直反对变法的。”
六君抱怨道:“左尹,在下虽然知道你是反对变法的,可是现在出问题的是我们啊,一旦接子去了江淮,将我们的事情全都暴露在大王面前,那我等可要承担大王的雷霆之怒啊。”
东城君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左尹,你刚刚也看到了,阴陵君可是被削了四级爵位,封地少了一半,百姓少了两成,还遭到大王的训斥。
一旦我们的事情被捅到大王面前,那遭殃的就是我们。”
“对”
“不错”
“遭殃的是我们!”
此时,舒庸君看着昭常狐疑道:“左尹,你该不会想把我等往绝路上逼,然后以此激怒其他封君反抗大王吧。”
此言一出,六君等人一怔,然后一边惊恐的后退一步,一边迟疑的看着昭常:
“左尹你”
昭常一见六君等人全都惊恐的看着他,脸上已经充满着对他的不信任,当即举手诅咒起誓道:“诸君,在下发誓,在下绝无此意,若是在下打算坑害你们,愿受万箭穿心之苦。”
六君等人见昭常起誓,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昭常见状,立即开口解释道:“诸君,在下刚刚只是同意大王,那是因为在下已经有了办法,会让接子无法前往江淮,也会让大王暂停新法。”
“什么办法?”东城君立即问道。
昭常见六君等人全都期待的看过来,笑了笑,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一说来就不灵了。”
龙舒君皱眉道:“左尹,你不说出来,我等怎知你的办法可行,怎知你不是在暂时稳住我等。”
六君接着道:“对啊,万一”
昭常闻言,摇头道:“诸位今时不同往日,当年你们在各自的封地里无论做了什么,大王都会一无所知,当年郢都群臣混弄大王,大王可是也一无所知。
现在则不然,知北涯的探子遍布国中各地,无论是在郢都还是在各地,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大王立即就知道了。
就像阴陵君一样,以前你们江淮的风声要想传到郢都来,那可是千难万难的,可是现在呢,阴陵君前脚在封地内烹杀百姓,大王立即就知道,今天还趁机打了我等一个措手不及,这就是办法不能说出口的理由。”
六君怒道:“左尹,这是不相信我们了,要知道我等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舒庸君接着道:“还有,左尹,现在大难临头的是我们,你总得给我一旦提示吧。否则,要是等几天我们就这样傻乎乎的回去等你的消息。
那”
舒庸君一甩衣袖,面色冷淡的道:“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