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1 / 1)

论如何帮男友反向冲分 西瓜柚 1 万汉字|276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 62 章

出门的这一程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气压却低到令人窒息。

段希尧牵着她的手往门外停车场走去, 步伐很快。

他小心翼翼的避开手腕上肿起来的那一部分, 低声问:“疼吗?”

“好疼!”怎么会不疼?肿了这么高,现在那一片还是火辣辣的疼, 尤其是对准了段希尧,她向来看的清楚,可劲儿的撒娇才行。嘴嘟起来, 眉头紧皱, 表现的相当专业。

本来以为会收获一连串的安慰心疼, 谁知段希尧听了只是蹙了蹙眉,接着就陷入了沉默,拉着她上车,直到去了医院挂号, 都没再发出一个音。

车子开的飞快, 好几个市内限速的地点都被段希尧明晃晃的忽视, 导航里的电子女音一次又一次发出警告。

戍戍想开口提醒, 又看他实在不像面色和善的样子,数次张了张嘴, 然后作罢。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年轻的男医生轻轻在她手腕受伤的部分捏了捏,又问了几个问题,推了推眼镜,说:“没什么大毛病,云南白药喷一喷, 休息两天就好了,最近一段时间不要用手做重活就成。”

戍戍自己的手自己心里清楚,倒是段希尧一直屏息站在她身后,听后面色终于缓和下来。

她一看时间也不早了,这么长时间又是排队又是挂号的,早已经七点半,朋友的生日派对估计早就开始了。

“我们要迟到了段希尧。”

他一把拽上车门,轻描淡写:“不去了。”

“啊??为什么不去啊?”

段希尧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双拖鞋扔给她:“今天累了吧?我们不去了,回家休息。”

“可是,可是……”

而他直接忽视了她的意思,侧身非常专注的问:“晚上想吃什么?你上次是不是说想吃烤肉?我们去吃烤肉好不好。”

“段希尧……”他靠在椅背上,也不急着发动车子,两人就这么坐在车里,半晌,他才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问,“我们宝贝儿今天受委屈了是不是?”

戍戍是委屈啊,本来如果这事儿发生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在,孟戍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表现的像现在这样软弱的,说到底还是因为段希尧在身边,所以一切的喜怒哀乐都被放大。

她尚未察觉出这一点,但心里的反应骗不了别人。

按照平时的风格走,她现在应该怎么做?撒泼打滚求亲亲抱抱举高高?但她一点都不想展露出一丁点的软弱,以给自己亲近的人传递这样一个信息——我确实受委屈了。

如果真的这样做,段希尧会发疯吧……

但孟戍戍是吃软不吃硬的,段希尧跟她硬着来,明确的不许她做这个做那个,她心里的逆反心理就上来了,偏要与他作对来。然而但凡他用这样温柔的、不带任何攻击性的、甚至怜惜的语气讲话,孟戍戍就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死死抱着他感受他的体温,说一切好听的甜蜜的他喜欢听的话。

就像此刻,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叫嚣着疲惫,嗓子也又痛又哑,但她嬉皮笑脸的:“什么委屈呀,这点小事算什么?这件事带给我的感受还不如段位掉了一颗星星来的大。”

段希尧慢慢的发动起车子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很抱歉。”

戍戍舒服的靠在真皮座椅上,换上了拖鞋,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随口回到:“抱歉什么啊?”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有足够的能力把你的一切都安排妥当。护好你,叫你不再受委屈,一辈子都这样简简单单的不改变。但今天我就在你的身边,却还是发生了这种事。”他自嘲的笑了笑:“我似乎对自己有些自视甚高。”

孟戍戍心里倏然心慌。

段希尧可以霸道、蛮横、发狠、逞凶、自负……但他绝不该有这样的一面:落寞,无力。

这件事说到底能怪到谁的头上?方才在博物馆的那家人?她自己,抑或是段希尧?

这个世界那么大,人口那么多,每天都有无数的意外在发生。除非段希尧把她揣口袋里绑在身上随时带着,否则就算他把人保护的再好,也还是会有不如意的事情发生。

这事能算到谁头上去?

但段希尧却一心把问题揽在自己身上。

如果说戍戍从前怀疑段希尧对自己的喜爱不是出于真心,那么通过今天这一件小事,她还有什么看不清楚的?

她再傻,再不懂谈恋爱这回事,也该明白这样的道理,没有人会为了不喜欢的人如此费尽心思,没有人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伤心自责。很多时候他只是不会表达,而她只是不会理解。

那她现在该如何做呢?告诉段希尧我们别浪费时间了,我答应你的追求,我们重新在一起。

段希尧会不会以为她只是出于一时心软?就像他们的开始一样。

永远缺那么一点水到渠成。

她会怀疑段希尧对自己的喜欢,段希尧是否也会怀疑?

戍戍如今终于懂得了换位思考,也明白了他们两人的问题症结所在,问题要解决,却不能急在这一时半刻,免得起了拔苗助长的功效。

人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遇到形形□□的人。好看的皮囊那么多,然而总是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却万里挑一。她是有多么的幸运,遇到了这样一个人,他拥有好看的皮囊,还兼顾有趣的灵魂。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这一刻更为清楚——她的选择。

戳了戳段希尧的手臂,戍戍故作轻松:“喂,你干嘛这样说?又不是你的错,你又不是神,可以预测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段希尧抽空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似宽慰,没有说话。

*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戍戍还在找合适的时机和段希尧摊牌。

那天之后,那个女人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联系方式,甚至她的地址,竟然找到了学校里来。只是这一次态度简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在宿舍楼前堵截到了她,二话不说送上一堆礼,语气诚恳,甚至言笑晏晏的道歉。

李姐也打来了电话,直言最近一段时间好好养伤,就不需要来博物馆了。

段希尧还像往常一样,但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了,严格的遵守着当时的承诺——不再逼她。以至于她抓心挠肺的想找个合适的机会都不行。

除了穆景明的那个电话,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走去。

好基友小穆在电话里是这么跟她说的,语气透着纠结:“我也不知道这个事儿该不该和你说,不说吧,哥这心里过意不去,说吧,又怕你多想。”

戍戍坐在椅子上嗑瓜子:“你说呗。”

“你家段希尧他大姐,你知道吧,孩子生出来了,然后亲爹也找着了。然后这个亲爹有点儿实在不靠谱,你公公就boomshakaka !一怒之下做了个决定,如今他家小保姆找男人都得经过家里人同意了。”

听了半天还是摸不着重点:“然后???”

“哎呦喂我的傻妹子!你家段希尧他要去相亲了,你还不懂啊!你们俩跟这儿闹什么别扭呢,早死早——呸呸呸,救人一桩姻缘胜造七级浮屠,我们盖房子的都特别迷信这套儿,我得多造两层塔。”

戍戍嘴角微微抽搐,被他这套神神道道毫无逻辑的理论唬的一愣一愣的,还当是什么大事。

她还段希尧刚认识的时候就亲眼见过他相亲了好吗,但是段希尧是什么脾气什么心理素质啊?一边相亲一边还能抽出空来不紧不慢的追她呢,关于这一点她一点都不担心

才怪……

那时的情况和现在不能作比较,那个时候她不在乎,段希尧是否会被相亲对象拐走关她毛事?她可以毫不在意的彰显自己的自信,因为不害怕失去。但现在她喜欢上了,人一遇到喜欢的人事,就会失智,就算心里头清楚段希尧喜欢的人是她,然而万事保不齐有个万一,毕竟不可抗力因素有太多太多。

戍戍知道了这个消息,并没有急着去找段希尧问,段希尧也没有主动的提起。戍戍的心不由得越沉越深。

她只好变着发的逼着进展快一点。

“段希尧,你觉得你的男友力体现在什么地方?”

她眼前摆着画架,来公寓鼓捣了一整个上午,连草稿都没做出来。倒是段希尧,捧着电脑已经帮她写好了一份论文,此时正准备知识点,好让她理解的快一点。

段希尧头也不抬:“什么叫男友力?”

“……”想过了无数种回答,没想到这个死直男不知道什么叫男友力。

什么心软可怜,顿时成了天边的一朵浮云。

戍戍横眉冷对:“你是不是故意的段希尧?”

他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后放下了电脑,捏了捏眉心:“宝贝儿,你最近心情不好?”

“谁许你叫我这么亲密的!你别忘了我们现在的关系!”她要崩溃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懂就不应该了吧!

偏偏段希尧他就是不懂……

“那……戍戍,最近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儿了,说来给我听听?”

……

她就这么一直板着脸直到吃饭的时间,快结束的时候段希尧看她还是不怎么说话,叹了一口气:“宝宝,还在生气?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戍戍傲娇的哼一声,仍旧不说话。

他拿起手机不知道做什么,过了没多久,突然出声:“买单的时候。”

“……什么啊?”

“我的男友力,体现在买单的时候。”

*

戍戍大开吐槽技能,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最后深吸一口气做总结:“段希尧是个死直男。”

二宝哈哈大笑:“买单,wuli小哥哥好接地气哦。”

她趴在桌子上无力的抱怨:“我有时候真希望他变回以前的样子,耐心不要像现在这么好。”

豆沙“啧”一声:“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大男子主义的时候你嫌弃人家管太多,现在又觉得不好了。”

戍戍吐出舌头略略略:“这说明我喜欢他的全部——永远怀念着他没有展示出来的那一部分——”

豆沙:“……情侣狗觉得你太酸了,以前咋就没有这么开窍呢。”

正说着,段希尧的电话打来了,戍戍亲戚造访,第一天很不舒服,以前这个时候她都会整天蔫蔫的不怎么吃东西。段希尧记得日子,打电话来问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今天不许喝凉水,温水都不行。住宿舍不舒服,你回公寓待着去,我处理完事情就回去,听话。”

肚子又是一阵疼,她赶忙从抽屉里翻出来卫生巾,宿舍里的独卫被豆沙霸占了,她只好抱着东西哒哒哒往楼道里的公共厕所跑。

“我不去,我没事儿干做什么住你家,名不正言不顺的。”果断的拒绝,她心里头还在为上次的事情不满。

“别闹了,什么我家你家。你住在那里,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放心。”

“不要,我肚子疼,走不动。”

“上次姨妈的时候不知道是谁为了秦陆的电影首映礼走在路上健步如飞。”

“……你刚才说你今天要做什么事?”争辩不过的时候最好转移话题。

段希尧难得的沉默了一下:“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爱说不说。”她撇撇嘴,肚子疼的厉害,这种蹲式的厕所她又不习惯。

听出她的声音是真的虚弱,段希尧也不逼她了:“不要吃止痛药,我现在赶不过去,你去校医室看看,等下给我电话。”

她漫不经心的应答,把手机夹在耳边,刚准备换一下姨妈巾然后站起来,手机“啪嗒”,轻轻巧巧的躺入了坑里。正面朝上,非常乖巧。

*

戍戍飞奔回寝室,一边慌忙的披外套,一边和二宝打招呼:“我有点儿急事儿出去一趟,手机掉厕所了,不用给我打电话。”说完就一阵旋风一样卷了出去。

二宝懵逼逼,看着豆沙问:“她刚才说啥?手机掉厕所了?”

甜栀摸摸下巴:“比起这个我更疑心的是,她刚才不还肚子疼的死去活来的吗?怎么刚才那模样看上去脚下生风啊……”

戍戍确实是有急事儿,她心里砰砰直跳,最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手机掉进厕所,上面一闪而逝微信消息,来自穆景明:“中明街猫咪咖啡馆,你再不来,男朋友要跟着别的妖艳贱货跑了。”

她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心里清楚段希尧不会这样做,穆景明完全是在吓唬她,但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她现在就要去找段希尧,去找他说清楚。她再也不等着他主动了,她要告诉段希尧自己的真实想法,要告诉他她有多么的喜欢他,要告诉他自己愿意和他在一起!

匆匆忙忙的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到地点已经是十五分钟以后了,她进去转了一圈,地方不大,并没有段希尧的身影。

明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她还是松了一口气。

推门出去,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甚至还有喘息,紧接着她的手腕被猛然拽住,顺着惯性还往后倒退了几步,直到抵在那人的胸膛。

那人顺势抱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自己怀中,紧紧的。

喘息就在耳侧,有好长一段时间的空白,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感受到他紧绷的身躯在接触到她的那一刻瞬间放松,戍戍就在这么几分钟内想了许多。该如何开口,从哪里开口?

段希尧终于把她放开,拉着她转了一圈,于是他们终于得以面对面。

他微微俯身,轻轻抱住她的肩膀,额角有薄汗,应当是刚从什么地方赶过来。

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戍戍一路上的兵荒马乱在那一瞬间都归了位,平静下来。

她这才有机会仔细去观察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这张脸无疑是招女孩子们喜欢的,锋利的眉峰,直挺又不会太过夸张的鼻梁,嘴唇微薄,弧度好看。他不笑的时候总让人觉得高傲。唯属那双眼睛最为出众,褐色的瞳孔,里面藏着星辰宇宙,很多时候都明亮的叫她不敢直视。

嗓子眼发干,眼眶热意上涌,她张了张嘴,问:“段希尧,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他笑了,弯起的眼眸更摄人心魄,目光直直,打到她心底。

“有。”他笃定的开口。

咖啡馆的bgm还在响,温暖的,抒情的

……i threw a wish in the well(我对着许愿井许下了一个愿望)

don\'t ask me i\'ll never tell(不要问我是什么,我永远不会说出来)

i looked to you as it fell(当我看着你就如同坠入了情网)

and now you\'re in my way(而现在你出现在我的世界中)

i trade my soul for a wish (我愿意为了这个愿望奉献出我的灵魂)

pennies and dimes for a kiss(愿意用金钱来交换一个吻)

i wasn\'t looking for this(我本并不期待这些)

but now you\'re in my way(但现在你出现在我的世界中)

作者有话要说: 盆友们,又到了说完结感言的时候。熟悉我的小仙女们都知道,柚子比较随性,经常因为一个突然冒出的念头就去开一篇文,《反向冲分》就是这样的典型例子。菜比就是这样的,玩游戏的时候总是幻想自己能有一只金大腿带着自己大杀四方,于是我就日常少女心泛滥,为了写这篇文,入了农药的坑233

这篇文带给我很多东西,最重要的就是拥有了你们这些可爱的小天使,很多压力大的时候,看到你们的评论我心里真的非常欣慰高兴。在这里先鞠躬感谢一波,感谢各位不离不弃陪我到最后,每一位留言过的仙女我都记住了你们的名字,爱你们(づ ̄3 ̄)づ╭?——

最后特别鸣谢戍戍同学友情提供女主名字以及原型,我先卖她一波,她id叫:不戴钗头凤 里们可以在文下找到并围观调戏之。

接下来的计划就是完成三个番外,所以你们有啥想看的番外赶紧留言一波,就算没有啥特别想看的,都完结章了,还不打算给我了撒花一波嘛!嘛嘛嘛!

然后就是周三正式开坑《全幼儿园你最可爱》,柚子的全新尝试,依旧暖萌风,赶快戳开收藏一波吧——

最后的最后:结尾的这首歌是老歌,相信不少小可爱们都听过,但你们段小哥哥听的不是蹲姐的那一版,我把歌曲分享到微博上,很暖很好听的男声。大家可以搜:晋江西瓜柚 来听哦。

不啰嗦了,新文见!

番外一

那一天,人们想起了被史上第一青铜劫支配的恐惧!

——!

队友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 透着难言的焦急:“戍戍, 他们ban了你的阿珂和不知火舞,怎么办?”

戍戍四平八稳的坐在桌子前, 上面是为了玩游戏新换的手机,面对队友的担忧,她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漫不经心的说:“不虚。”

手指从英雄池上一个个划过去, 指尖停在了高渐离上面, 这一局这个高ban率英雄竟然被放了出来。她冷笑一声,对着耳麦说:“躺好,别送!”

有男男女女的声音传来,声音激动难耐:“哎!有大神带飞, 我一点都不担心这局会输。”

戍戍嘴角勾起一个势在必得的浅笑。

段希尧也坐在她旁边, 他拿到的英雄是辅助蔡文姬, 现在有些沉默:“你为什么不能换个射手?这样我就能跟在你身后辅助你了。”

戍戍浅浅的蹙眉:“你要有大局观, 整天里只想这些情情爱爱怎么行?都不知道你是怎么上王者的!好好玩,如果实在没办法调整情绪, 还不如泉水挂机,好歹不拖我后腿。”

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人情绪有些低落,戍戍没再说什么了,转而把注意力投入到眼前更为重要的比赛中去。赢这一把表面看来似乎只关乎掉不掉星的问题,但实际上却赌上了她身为王者的尊严!

是她们星耀战队的名声!

是的,星耀战队, 戍戍登顶王者的那一天创立的战队。

段希尧不会想到她会在短短的时间内进步神速,有如打通了任督二脉,成为了几乎打破游戏平衡的存在!——飞速上分,飞速长技能点,飞速熟练随意一种英雄!

然后某一天solo……他输给她了。

一次不像话就两次,两次还是输那三次,三次……终于输到段希尧世界观崩塌了。

“我以后再也不需要你带我了,你老老实实跟在我身后,做我背后的男人。”她轻蔑的说出这句话。

段希尧一言不发,只能默默的接受事实。

戍戍在家中的地位水涨船高,说一不二,段希尧从此再也不敢对她管三管四,若是此时有一首bgm,那么一定是《翻身农奴把歌唱》无疑!

双方的阵容已经确定,自家:高渐离、李元芳、蔡文姬、露娜、程咬金

对家:王昭君、刘备、鬼谷子、铠、亚瑟

几人连着麦开黑,跨过了准备阶段,戍戍看了一眼对方的阵容,信心十足:“他们这一把要输。”

一起开黑的橙子弱弱的问:“大神,你怎么看出来的啊?”

她语气带着不屑:“这都看不出来,对面竟然敢用王昭君,昭君都被削成狗了,放在高端局里用不是找死是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她显然忘记了高渐离也同样被削成了狗。

耳麦里没人讲话了,段希尧直接安静如鸡。

敌军还有五秒到达现场,听到这句话,戍戍直奔中路而去,一面沉着冷静的指挥:“元芳和程咬金一起,先去反对家的红。”

她不需要红蓝爸爸,戍戍已经养成了相当坚厚的自信,把这些东西让给队友,自己切后排做收割。

段希尧独自面对下路的亚瑟,因为无法闪避亚瑟的二技能,现在已经半血。戍戍看了看屏幕左上角蔡文姬的血量,语气不太高兴:“你能猥琐一点儿吗?别上赶着送人头,把对家养大。”

隔着几十公分的距离,戍戍明显感觉到身边人的情绪透露着浓浓的委屈。但她并没有说安慰的话,讲道理,老公啊,就不能惯着!

队里一起玩的还有甜栀,经过不懈努力,她现在的段位是黑曜。至于队里的其他人都是后来的,不清楚段希尧和孟戍戍之前的相处模式,因此并不觉得自家队长说这样的话有什么不妥;唯有甜栀,此时不胜唏嘘。

此时五黑的优势就显现了出来,对方由于散排,显然默契不够足,元芳和程咬金躲在草丛中,等待着红爸爸被对家虞姬快要打死的时候,冲上去猛抢一波,还顺利收割了虞姬狗头,最后喜滋滋回来。

一血拿的很稳。

与戍戍对线的昭君看得出杀心很重,但操作同时也比较稳,好在她的技能比较好躲避,高渐离的走位直接让昭君白白浪费了技能和蓝条,四级一到,她不忍了,冲上去就怼一二技能,接着开大,本来就半血的昭君毫无悬念的交出了人头。

此时下路的蔡文姬也终于因为没有伤害同时没有支援而死于亚瑟的剑侠。

戍戍已经不是一星半点儿的嫌弃,开启嘲讽模式:“你以前的那些青铜白银小号呢?重新启用吧,我看正适合现在的你。”

段希尧的眼眶已经微微发红,戍戍终于心软了一些,但她没有动静,等到昭君第二波上前送人头之后,她才腾出手来,伸手像撸大型犬一样摸了摸他的头:“乖,你就该跟在我身后等我带你,我carry你躺赢,不要总想那些有的没的。”

他顺从的点点头,越发的像一只听话的忠犬。

戍戍满意了,高渐离已经升到九级,此时对家已经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上中下路全部被推完了两座塔——因为戍戍强迫症,觉得各留一个比较好看。

经济压制,技术压制,也不反抗了,对家直接投降。

队友泼墨愉悦的吹了声口哨:“这一局打的爽,还是要队长带才行。”

另外一个队友白露沽酒也非常高兴:“昨天下午排位连跪五六把,被队长带了一局,感觉要转运了。”

数据截图出来,戍戍专心看着,把她们的奉承随便听听,段希尧评分日常第五,击杀2死亡3助攻8,她考虑着是时候让段希尧退出战队了,免得拖了战队的后腿。重点是,男人吗,打什么游戏!就该在家贤惠的相妻教子啊!

泼墨又开口了:“队长啊,很久没有这么爽了,但王者局还是打的吃力,不如我们开小号去青铜局虐菜吧?”

戍戍嗤笑:“出息!”实则也认同了她的说法,许久不去青铜局了,江湖上已经把她的传说淡忘了,这怎么行?

当即二话不说就换了小号,和泼墨暗搓搓的排了一波。

戍戍问鼎王者之后曾经在平台上开过一段时间的直播,因为操作太骚,又是稀少的女主播,很快就被炒红了起来,数以万计的妹子汉子(?)每天在她的直播间大喊老公。粉丝们热情的赠予她一个响亮又接地气的称号——青铜劫!

顾名思义,青铜之劫,是让青铜玩家遇到过后再也没有信心玩游戏的人!或者说,神!

正所谓江湖上已经没有了哥,但仍旧有哥的传说。

过了头几个月的新鲜期,戍戍就再也没有开过直播了。但青铜劫的称号仍在口口相传。

她和泼墨的青铜小号排到了一个青铜队友两个白银队友,两个白银一见到戍戍的id,顿时就激动了,英雄也顾不上选了,兴奋的扣字:“大大!是一颗戍大大吗?!”

这位一看就是女孩子了,而另一位则比较直白,“卧槽!竟然遇上了青铜劫!日!躺赢上分啊这!”

剩下的那个青铜是新人,还不知道她的名号。

两个白银还在不停地扣字截图,戍戍看过只高冷的打了一个字以示回应并表明身份:“嗯。”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无论多少大号小号,老娘的id就是一颗戍!然后后面加数字12345678一字排开。

当然,这还不是最骚的,开局之后,对家的打野先是在全部发了一串省略号,随后站在野区不动了:“我们六分后直接投。”

对家ad随后也补充:“什么狗运气,竟然遇上了青铜劫!投了投了!”

然后是对家可爱中单乔妹:“星星眼!我可以和老公合影吗?!”

戍戍忍不住得意的笑了,嘴角的弧度越弯越大,笑声溢出来,后面几乎就是哈哈大笑,接着捧腹大笑,再然后笑到捶地……

有什么东西微微湿润,亲昵的贴在她的脸颊上、额头上、鼻尖,弄得她痒痒的。她不耐的一把挥开,谁啊!打扰别人高兴!

低沉醇厚的声音传来:“宝贝儿,该起床了,昨天妈妈让我们今天回家吃午饭。”

听到这句话,她的意识瞬间由混沌归为清醒,猛然睁眼,俊逸的脸庞近在咫尺,似笑非笑:“梦到什么了?都笑出声了。”

她眨了眨眼睛,缓了几秒,但失真感太过强烈,意识到方才的一切都是梦,失落感秒秒钟侵占了心底。

我屮艸芔茻她的战队呢!她的王者呢!她的青铜劫呢!

气的发狠,好容易一个好梦都被段希尧这王八蛋打搅了!一把将被子蒙过头:“老娘不起!你一个人回去吧!”

段希尧拉住她的手腕,禁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你这个毛病我治不好了是吧?闹什么脾气?”

……她得是得了失心疯,才能在梦中把段希尧这个死直男变成小媳妇吧?

越想越怄火,梦中的骚操作历历在目,得心应手的感觉怎么可能都是假的!这落差也太大!

“段希尧,我要和你solo。”

他的动作一顿,第一反应是:“你要和我打架?”

她气的嘟起嘴:“游戏,我说游戏!”

段希尧不当回事,“乖啊,外婆今天回来,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吃饭,回来陪你玩。”

“不要,就现在!”

段希尧没有松口的意思,她就在床上打滚撒泼:“就现在就现在就现在!”

他拿她没办法,略无奈:“你小脑袋瓜又在想什么?”

戍戍死死的握住手机:“你不许放水,用你全部的实力和我打。”

他似乎吃惊:“怎么了你?”

戍戍凶巴巴:“问这么多干嘛!照做不会哦。”

段希尧不置可否,很快开了一局,顺手拿了排在第一个位置的英雄。戍戍选了她在游戏中玩的最好的阿珂。

然后……

emmmmm所谓家暴现场。

她说不留情,段希尧就真的没有留情,十分钟?可能都没有十分钟,一边杀人一边推塔,直接点破戍戍的大水晶。

戍戍:……qaq她维持着趴在床上的姿势,满脑子的不可置信,悲伤逆流成汛期时的黄河。

段希尧此刻似乎猜到了什么,双手一用力,将人抱进怀里,用力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进步了不是吗?乖啊,争取下次撑的时间更长一点。”

史上第一青铜劫?

嗯,没毛病,史上第一永远被困在青铜段的劫:)

作者有话要说: (づ ̄ 3 ̄)づ上午我争取把剩下两个番外都发出来哦,幼儿园的更新应该在晚六点到八点了,提前预告一波。

番外二

事情发生在很久很久之后,戍戍升上了研三, 段希尧已经毕业回国在段氏旗下的私人医院低调实习。

戍戍在校成绩非常不错, 之前的联合设计大赛上表现也相当出色,因而有不少小公司都在毕业之际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孟戍戍的人生过得散漫, 温馨家庭教育出的温室小花朵,尚未出社会就被带入了另一座象牙塔。

习惯将自己变得优秀可以被称作为一种品格,但不能代表她对自己的人生有足够明确的规划。

原本是想按照孟爸爸的期望, 和爸爸朋友的儿子合伙开一家工作室。但这个提议甚至还没说完, 段希尧就炸了。孟爸爸的想法产生于两人还没见家长之前, 现在支持则是基于现实因素的考虑。

孟爸是这么对女儿说的:“乖女啊,你要明白一件事,我们家和小段家里的条件差太多,你又比他大两岁, 爸爸原本是不同意的。“孟爸神情复杂:“但小段对你这么好, 爸爸和妈妈都看在眼里的。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有一点告诉你, 女孩子即便嫁人了也要独立。你必须有自己的工作事业生活,爸爸妈妈培养你, 不希望你最后只做一个依附于别人才能生存的人。”

这话说的没毛病,戍戍也并不打算听他的话做个花瓶。因此当段希尧状若无意的提出安排戍戍去段氏实习的时候,她果断的点了拒绝。

段希尧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结果,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戍戍也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和舍友们一起商量找工作的事。

emmmmmmm然后心机boy再度上线了。

某月某日,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段希尧亲手烹制晚餐, 在公寓等戍戍实习回来。

之前的志愿者工作给了她非常棒的人缘和经验,得知她即将毕业,博物馆的工作人员甚至邀请她毕业之后来这里继续工作。戍戍学的是美术,但主修方向更偏向于实际运用与西方美术史,在博物馆工作等同于抛下了大半所学,她并不太偏向于这个选择。

犹犹豫豫浮浮沉沉,最近的迷茫感不是单用一个词就足够形容的。她突然有些痛恨之前十几年过分安逸的生活,使得她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现实问题。

至于段希尧,他从来都和自己不一样,他从出生起就已经被规划好了人生轨迹。即便现在可以抗争可以学自己感兴趣的医学,但他心里清楚,过不了两年他还是不得不回去家族企业做事,命运赋予他buff的同时,也在他的肩膀上安置了责任。

隔天是孟戍戍的生日,因为这件烦心事,她甚至忘记了这个日子,身边人也默契的闭口不提。

段希尧坐在餐桌旁,他今天的打扮非常帅气,刮干净了胡子,头发做了造型,因为最近实习而被珍藏起来的订婚戒指也重新回到了他的手指上,他还穿了上次逛街时戍戍买给她的淡粉色衬衫——直男嫌弃这个颜色,扔在柜子里角落里今天才得以重见天日。

戍戍并不如预想中那般激动,直觉有诈。

狐疑放下包包,问:“今天心情很好?”

段希尧冲她招手:“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听到礼物两个字,上线没几秒的理智瞬间被粉红泡泡占了位置,小跑着走过去,黏糊糊的从身后抱住他的脖子,甜甜的小嗓音就开始撒娇:“尧尧,什么礼物呀——?”

段希尧拍拍身边的位置:“坐在这里,我们聊聊。”

一听“聊聊”两个字,她立马头大,一般这样的字眼从段希尧口中出现只能证明一点,她又闯祸惹段希尧不高兴了。

掰着手指仔细回忆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她略微惴惴不安,屁股只坐了靠椅的三分之一位置,眼神透着小心翼翼,似保证似求证:“我最近可乖了呢……你回家的那晚我在公寓一个人住。”

面对这样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段希尧眉头都挑起来了,但思考到今天的重点,眉间又渐渐放平,大掌在她头顶轻轻摸了摸:“我想和你谈谈我们俩的事。”

她神色立马警惕:“我们俩什么事?”

段希尧:“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三年还是四年来着?“……母鸡。”

可以注意到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但他忍住了:“你有没有感觉我们之间的进展有些慢?”

戍戍指向他手上的戒指,明显不能理解:“大哥我还没毕业就被你拐走了,哪里慢?”

段希尧:……

“我并没有打算学习柏拉图,你懂我的意思吗?”

噌!

什么东西在她心里头烧着了,眼神开始四处乱飘,她当然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这种事嘛!

“是你自己不会,又不是我……”忍不住小声念叨了一句。

事实是她怕疼,几次都走到了最后一步,最后却对着她的眼泪妥协了。段希尧事后随口拿来安慰她的话,竟然被这个臭丫头记到了现在,顺便还擅自颠倒黑白了。

他的脸色一黑,但为了吃肉,再次忍了下来。

“那我们慢慢来吧。”

“怎么慢慢来?”

“今晚我回主卧住。”他轻飘飘的宣布这个决定。

!!!“那今晚我回学校住吧!”和段希尧同床共枕,妈妈,她害怕qaq!

一个不善的眼神递过来,戍戍一个哆嗦。

“这是我能接受最慢的进度,你不愿意我只好按自己的速度来了。”由软到硬,他非常了解她的性格。

因为这一个突如其来的改变,连这顿难得的晚餐都变得难以下咽。戍戍尽可能的把吃饭时间拖得长一点,更长一点,睡前娱乐也更长一点。但指针还是不可避免的指向十点半了。

接下来的流程就是洗漱,上船(?),睡觉。

慢吞吞的从卫生间出来时,段希尧早已换好了睡衣靠在床头,房间里只剩下床头灯还亮着,暧昧的暖橘色,他手中拿着一本书,长袖睡衣系到了最后一个扣子。

看到这里,戍戍心里略略有些底。

他占了床的右侧,留好了左侧给她,戍戍飞速的爬上去,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连嘴巴都盖上,只露出了一半脸。

段希尧不觉好笑,但顾忌自家小姑娘的面子,没有当面拆穿:“头发吹干了吗?”

戍戍不清不楚的应了一声。

段希尧把书放在床头柜上,关掉床头灯,也躺了下来。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宽松的足以再躺进一个成年人。

灯光一灭,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寂,厚重的遮光帘把外面的光亮遮挡的非常好,现在除了彼此的呼吸,他的体温,以及无法忽视的强烈的入侵感。戍戍的五官几乎不能感受到任何东西,因此仅有的这些被无限放大。

黑暗中她死死的闭上眼睛,令自己适应这一切,也不知过了多久,兴许只有五分钟,漫长的却堪比五个小时。

她没有培养出丝毫的睡意,段希尧却在不知不觉中贴靠了上来。她的背脊被整个的囊括入他的怀抱,热意如此明显。

戍戍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小声说:“你别抱着我,我不习惯。”

段希尧的声音有些委屈:“吃又吃不到,还不许抱一下?”

好孩子孟戍戍沉默了。

持续没有睡意,他的身体似乎贴的更近了些,就连呼吸都尽在咫尺,嘴巴靠在她的耳侧,那是个工口的地方。

有什么东西从身体内部升起,小小的,颤栗的,不可忽视的。

她几乎要开口求饶:“段希尧……”

这句话如同催发剂,一个似有若无的吻下一秒就落在她的耳朵上,她被激的打了个哆嗦,身体发颤。

手臂揽过她的腰身,段希尧安慰到:“别怕,我不会做什么的。”

戍戍qaq脸:“那你离我远一点,太热了!”

“睡觉之前我开了空调,现在你甚至盖着被子,热?我也热,要不要来感受一下?”

她胡乱的将他的身体往后推:“鬼才感受!反正我就是热!”

隔了几秒,他的声音从黑暗中幽幽传来:“戍戍,我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你不愿意我可以慢慢等,但你总要给我一点甜头。”

一句话,成功将她定住了。

咳咳,那个,她好像是有点过分奉行禁、欲主义了,那么久勉为其难的再退一步吧!

段希尧的表现完全是一个耐心十足的猎人,一步步靠近猎物,然后那个已经进了圈套的猎物还不自知。

又不知过了多久,段希尧的声音再次传来:“戍戍,能不能帮帮我。”

“……帮什么。”

他的大手由后方掌控住她的手,毫不犹豫就往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探去,她懵比比的顺从了几秒,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大脑cpu已经因为热度过高自行爆炸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变态啊啊!”

段希尧的动作猛然挺住,顿了几秒,她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翻了个身,语气明显的落寞:“对不起。”

戍戍也呆住了,手上还残存着方才的触感,从脸到四肢百骸,没有一处不因为激动而发热。

她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儿,马德,怎么感觉自己变成了始乱终弃的渣女呢。

自行在脑海里天人交战一番,纠结又纠结,隔了半晌,豁出去一般,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小声说:“那……那不然我就帮帮你吧。”

段希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鸡冻之情尽显:“真的吗戍戍?”反握过她的手,手劲之大令她不由自主蹙眉。

戍戍更为愧疚了,小幅度的点头,意识到段希尧并不能看到,也没有出言补充。

段希尧无师自通,受到了鼓励一般,动作激烈起来,先是轻轻的吻,随后拿出了攻略城池的气势,她被动的接受,慢慢被他带着节奏沉浸其中。她的睡衣是一体的裙式,很容易就被完整的剥下来。

胸前的果实也在不觉中被某人的大手纳入掌中。

陌生的情、潮上涌,翻天覆地几乎要把她淹没。

理智回归于那一瞬,一个硬硬的东西定在某一处。

emmmmmm

下一秒立马变僵硬,戍戍忍着尖叫的冲动,声音都尖细了不少,甚至带上了哭腔:“段段段段希尧!你别忘了刚才怎么说的!”

他强忍着按捺住不管不顾的冲动,额头都开始渗出汗,轻轻的亲吻仍旧克制的留恋在她脸颊的每一寸。

“嗯,我记得,我就蹭蹭不进去。”

小可怜儿被吓得嗓音都变了,但还是相信了他的话,颤抖着说:“那你别再动了。”

“我不动了。”

……

下一秒。

下两秒。

下十秒。下一分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出去qaq!你这个大骗子刚才说好的呢!!!”

段希尧也疼,“嘶”了一声,耐着性子哄她:“宝贝儿,你听我说,我没进去,你放松一点,别这么激动。”

戍戍眼泪早已飚出来,伸手使劲儿推他:“王八蛋你这个大骗子!你滚!我不要相信你说的话!”明明就感觉进来了,她又不是傻的!

“好好好,”小心翼翼的抚她额角的碎发,那里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因为疼。“宝贝儿乖,你叫两声哥哥听,我保证下一秒就不疼了。”

“不叫qaq!你信用值为负了我跟你讲!”

在她嘟起来的小嘴唇上用力嘬了一口:“不骗你。”

“你出去呜呜呜”她还在呜呜咽咽的推他坚实的胸膛。

“那你叫两句哥哥。”

“……”

“叫”

“呜呜呜哥哥,求你了你出去吧tat。”

段希尧满意了,奖励似的捉住她的指尖吻:“多叫两声。”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段希尧心都化成一滩水,声音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柔怜惜,“哥哥怎么舍得让我的宝贝儿疼。”他再次重复亲吻的动作,堵住她的嘴唇越吻越深,某个埋在她体内的东西往外撤。

然后……

重重的顶进来。

她叫了整晚的哥哥,嗓子都沙哑。

折腾到大半夜,他才舍得放她去睡。戍戍半梦半醒间,眼角还挂着泪珠,嘟嘟囔囔的骂他骗子。

段希尧失笑,轻轻擦她的眼泪:“生日快乐,宝贝儿。”

这句话重新令她的意识微微回笼,也令她回忆起了什么,戍戍哑着声音有气无力的问:“晚上我回来,你说有礼物要送我,我的礼物呢。”

也不知等了多久,再次有轻吻落在她的脸颊上,睫毛上,段希尧的低低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只有一个字:

“我。”

作者有话要说: 段希尧嫑脸!

番外三

时光如梭,白驹过隙。一转眼又是旧赛季末, 新赛季初。

孟戍戍的小手依旧黑, 技术依旧渣。即便有段希尧这样的专业私人教练,每天1v1手把手带, 她依旧不断地被打回白银。

老实讲,低端局几乎令她发疯。

按理说她的意识完全没问题,就是操作实在跟不上。不知道几百次看到闪现进自家防御塔里的队友, 然而就算是这样的骚操作, 她的人头都被追上并且收割掉了……该是何等日狗的心情, 想必诸位也能共情一二了。

虽然对方杀掉了人,自己也被防御塔怼死就是了。

长久的徘徊在低端局,看着辣眼睛的操作,然后自己比别人更加辣眼睛, 几乎要心塞成疾, 孟戍戍觉得自己离弃坑不久了。

她把这件事吐槽给了开黑小分队的人听, 同情声一时间响彻不绝。

主要是这个事儿吧, 一般人她能有这样的毅力,现在就是单排也该上钻了。偏偏孟戍戍是个没天赋且不幸运的主, 耗了这么久,也就这样了。

段希尧护着他家小可怜的自尊心,但即便大把大把的撒钱也没办法把她的属性提高一点点。

众人由最初的不耐,转变为齐齐劝她退游,再到现在的“佩服佩服失敬失敬”,可想而知孟戍戍做出了多么感天动地的努力。

【你不知道的事】:简直都想把我的技术隔空分给你一点点了, 反正我已经王者了,下个赛季大概也不会玩了,死而无憾!

这句话引起了众人类似的回复,大家纷纷表示愿意把自己的技术分给她一些。

孟戍戍现在钻了牛角尖,无论如何就是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冥思苦想了几天,终于得出了一个貌似说的过去的结论——

“我这个号风水不好!”她笃定的告诉自家男朋友。

段希尧摸摸她的头:“给你买个新号?”

戍戍摇了摇头:“微信还能再开一个,但现在时机未到。”

“你想怎么做?”段希尧决定支持她的一切决定,还是那句话,孩子要鼓励式教育才行。

戍戍猛然一拍桌子,气势汹汹的皱紧了眉头,随后上演一秒变脸,笑嘻嘻的蹭到段希尧身边,讨好的抱住他的手臂,埋在胸口蹭一蹭,声音也刻意捏的很嗲:“段哥哥,人家可不可以用你的号玩一下呀,就一下!”她竖起一根食指,说的非常认真。

段希尧对这种东西是无所谓的,换句话说,就算有所谓,也会无条件给她,何况只是一个游戏账号。再加之小姑娘为这事儿还特意撒个娇卖个萌,咳,就算孟戍戍要他的命,直男段大概也不会犹豫一下。于是大手一挥,大方的就给了她:“随便玩。”

梦开始的地方,梦终结的地方。

登陆上他的账号,戍戍那一瞬间血液都沸腾起来,手指微微颤抖,点开铭文页看了一眼,和自己同款,没毛病,点开全英雄全皮肤,依旧同款,也没毛病。就是出装这里,段希尧并没有自定义,他并没有固定的出装,每局装备都是看人下菜的。

激动过后,理智回归。戍戍知道高端局与她的距离只是动动手指的事,但她不能这么坑队友,单排一句估计会被挂在微博上或者吐槽君之类的地方被轮一百遍吧。

虽然现在李代桃僵了一把,但男朋友的名声还是要顾的。

思来想去,戍戍还是决定点开开黑小分队,坑一波自家队友什么的,不算过分吧!反正赛季末了,等到新赛季开始,无论如何也会掉段的嘛,完全不虚!

她抱着这样的心态在群里吼了一嗓子,此时她和段希尧的奸、情已经完全被八卦的吃瓜群众挖掘出来了,知道她用段希尧的号,也没什么意外。

“你不知道的事”是第一个答应的,好胜心不太强,对于输赢这种事无所谓,大家都是钻石的段位,完全可以和段希尧的钻石排在一起。何况段希尧许久不玩,排在后面的星星已经不知道掉到哪一国去了。

陆陆续续又加进来两个人,勉强凑齐了五黑。

然后第一把的结果……惨败。

你知道,即便是最强王者,也是讲究手感这个东西的,并不是每一把的状态都能好到飞起然后带飞全场责无旁贷。

戍戍用着段希尧的英雄,用着段希尧的皮肤,用着段希尧的铭文,还暗搓搓蜜汁用了段希尧的自信心……面对这样的结果,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啊!

原以为就算自己渣,但队友好歹是不坑的,三个臭皮匠和顶一个诸葛亮呢,何况是三个钻石大大。

但事实却狠狠地打了她的脸,就像她这一局使用英雄诸葛亮的台词一样——智商太低真的是会传染的。

但“你不知道的事”毕竟是个善解人意的绅士的男孩子,明显察觉出戍戍的失落,他主动背锅,出声安慰:“这一把我的,作为c位却没让刘备发育起来,太浪了。我们再来,游戏有调节机制的,不会一直输的。”

但面对着场后数据,全体34死亡,戍戍一人就占了21的尴尬局面,众人也说不出更多安慰的话了。

不就是掉分嘛,乃峡谷常事!

不方,再来一把又是一条好汉。

……

两把过后,她心如死灰的对着屏幕上的钻石段位,心塞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自家的女朋友当然还得自己疼,段希尧哄她:“不难过了,他们技术不行,等我再练个号上去带你,这都是小事。”

天美的调节机制放在孟戍戍身上就像被屏蔽了一样,可以一路输到底不带卡壳的,所谓“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段位啦!”

因为这件事消沉了几天,段希尧也苦口婆心的哄了几天。

戍戍仔细找了王者段位的游戏视频看,拿出复习期末考试的架势,辛苦的把之当做学术问题研究了几天。她决定重振旗鼓,于是再次回到群里喊了一拨人。

因为上一次的排位,众人已经被她打怕了,决定光明正大的装死,此时只剩下几个人愿意和她继续玩。戍戍感动的眼泪汪汪,信誓旦旦的在耳机里担保:“我不浪了,这几天我一直在研究,相信我一定有进步的!”

“你不知道的事”日常暖男:“输了也没关系啦,玩游戏是为了娱乐放松,得失心不必这么重。”

这一把她打的小心翼翼,用上了自己熟练度最高的英雄——安琪拉!

……

过程太惨烈,照旧不描述。总之一天过后,段希尧的大号直接跌落神坛,沦为铂金段位了。

晚上回家,戍戍给亲爱的男票哭唧唧卖惨:“我知道了,这个游戏和我气场不和,我以后都不要再玩了!”

不仅如此,今天她还在群里被群嘲了,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给了她一个新称号。

“那一日,人民币玩家终于有了克星!”

“什么什么?”

“菜鸡女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哈”

……

人民币玩家的克星……她还能说什么好?

段希尧怎么舍得看她因为一个游戏就难过成这样,晚上连最爱的煲仔饭都只吃了四分之三!他把人抱在怀里柔声细语的哄:“这没什么的,哪有什么气场不气场的说法。你这么努力大家都看到了,下次一定会赢的,我向你保证,这只是小事。”

戍戍日常丧了一段时间。

但天性乐观就有这么个优点,过不了多久她又想通了。她的水平本来就不高,墨菲定律往往就发生在这种固执的时刻,如果不是一直想着赢,可能也不会输这么多把。更何况这个游戏她玩了这么久,在低端局那么叫人崩心态的地方都停留了那么长时间,怎么能因为几次失败就半途而废呢?

高端局之所以叫高端局,自然是因为队友和对手都是操作水平较高的人,输给这样的人,她有什么好不服气的?

想通这一点,孟戍戍决定逆流而上,再次杀回去!

但由于之前坑了群友辣么多次,虽然大家纷纷表示不在意,孟戍戍也没脸再叫大家一起玩了。虽然这期间“你不知道的事”曾数次发出过诚挚的邀请。

铂金段位还有舍友陪她一起玩。

戍戍在宿舍群里说了一下,这群势利眼一听她用段希尧的号,立马就不嫌弃她了,说什么大神的号带着仙气,不会输!她听了这话直翻白眼,忍了又忍,总算没把王者号被她打到铂金这件事说出去。

凑齐了四个人,戍戍又拉上吃瓜群众段希蕊一起,再次开了五黑。

段希蕊刚玩游戏没多久,全程划水单排上了黄金,现在也是半懂不懂的,因此对孟戍戍的渣还没有一个具象化的了解。彼时她正撸猫看电视,听了以后喜滋滋就答应了。

然后?

求你们不要再问然后了。

中途二宝数度要求她挂机,做个泉水指挥就好,用眼睛看看地图,除此之外不需要做任何事。毕竟她除了有点儿意识,其他也没有能拿的出手的了。

但身为大号不断沦为倔强青铜的人,她本身真的是很倔强的!相当坚强的一次又一次从野区/上/中/下路跌倒,一次又一次从泉水爬起。

然而我们都知道,不努力一定不会有结果,努力也不一定会有结果。孟戍戍显然就是这样的实例。“段希尧的号”这个名头并没有带来任何buff,不仅如此,这个号的段位直接跌到了马里亚纳海沟去,很快就要恩爱的与戍戍的号并驾齐驱了。

忽视了舍友心如死灰以及段希蕊懵逼的表情,戍戍觉得此刻有一件事更为重要。

恰逢段希尧不在家,她同样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说这件事。于是把段位截了图,战战兢兢的给段希尧发过去,坐等受教育。段希尧很快就回了消息。

“我们宝宝厉害了”

她心一沉,态度愈发良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给你洗一周的衣服赎罪quq!”

“洗衣服就免了,捏个肩可以。”

“狂点头!”

“是不是不高兴?”

“唔……”

画面里一直显示正在输入,隔了一分钟,他发来两个明显是账号和密码的东西:“新练起来的号,你随便拿着玩。”

她反应慢半拍的登录一看,竟然又是两个王者……

退出登录,段希尧已经又发来了好几条消息:

“谁陪你玩掉了段位?发份名单给我,我帮他们打回去。”

“你说你的号风水不好?放心,这个不好我们就换新的,总能找到风水好的号。”

“难过太久会变老。”

“不相信别人也要相信我,我说下次会赢,就一定会赢。”

……

“宝贝儿,这是小事。”

作者有话要说: 沿用了旧赛季的段位,看个乐呵,这一点就不考据了哈,么么哒好了段哥实力宠一波,最后一个番外也放出来啦——这篇文到这里真的要结束了,不舍不舍不舍不舍太多不舍。完结了我们依旧可以一起开黑,抱住你们所有狠狠地亲一口。以后说不定会有别的番外,可能会放在微博,到时通知。祝大家生活顺利,心情愉快!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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