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指出来,当面说在脸上,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作为官场老狐狸的邢红岗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当着万有才的面说出来,其实是没安好心。
要是万有才和丁长生没有这么深的关系和交往,那邢红岗或许不会这么说,可是既然万有才和丁长生是乡党,朋友,兄弟,那既然丁长生和万有才这么好,邢山的位置摆在哪里,他们要是合作起来,丁长生和万有才要是合伙坑邢山怎么办,所以该挖坑的时候就得挖坑,该挑拨的时候就得挑拨,而且自己说的这些话无论谁拿出来听都是忠言逆耳,都是好话,都是为了万有才好,谁能挑出理来?
被坑的人永远都没有挖坑的人聪明,至少在这一刻可能是这样的,被坑的人看出来这是个坑,也就罢了,不跳就是了,但是如果看不出来这是个坑,扑通一声跳进去,那淹死的是谁就很明显了。
很显然,万有才毫不犹豫的就跳了下去。
“我知道,丁长生是我大哥,他比我强我服气”。万有才虽然这么说,但是嘴角的不屑,让善于察言观色的邢红岗捕捉了个正着,所以他顺势又加了一把火。
“其实如果是丁长生接手爵门,我或许会再次加入进去,毕竟丁长生的关系比你要深厚的多,不论是中南省,还是中北省,还是合山市,都有支持他的人和力量,万总,你有什么?所以,以后不要再和我提爵门了,那是个坑人的玩意,在你的手里更是这样,许弋剑利用这个组织坑了不少人,你再想走他的路,我看行不通”。邢红岗说道。
万有才无话可说,毕竟自己是来求人的,不是来命令人的,再说了,自己就算是命令邢红岗为自己说什么,他也未必听自己的,看起来这个老头还真是难对付。
“我明白,但是丁长生对这个组织不屑一顾,根本不愿意接手,我接过来也是迫不得已,算了,我们不提这事了,还是说说邢山需要的投资吧,我想和邢山见个面,现在方便吗?”万有才问道。
“恐怕不方便,他刚刚从纪委回去,身体虚弱,还在家里养着呢,这个时候去,不是很方便,你和我说就行,我可以替他做主”。邢红岗说道。
“那好,您回去之后,问问邢山,大概需要多少钱,钱怎么给他,是直接打到芒山项目的账户还是其他方式,我这边都没问题”。万有才说道。
“好,没问题,说句实话,你要是不提丁长生,我是不会和你聊这么多的,而且今天我们所聊的内容我明天也会和丁长生沟通一下,我们不熟,我信不过你,要不是你报出了爵门的联络暗号,我也不会来,既然来了,又聊了这么多,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邢红岗说道。
万有才点点头,将邢红岗送到了门口,等到邢红岗走了之后,万有才坐在包间里的椅子上许久都没站起来,愣愣的看着面前一筷子未动的饭菜,回想起邢红岗说的每一句话,一股恶气在内心里慢慢升腾,但是最后这股恶气还是被他压了回去,但是这些话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到了肉里就很难再拔出来,就像是永远埋在手指的刺,时不时的就会疼一下。
“进来”。万有才叫了一声。
“万总,什么事,要走吗?”
“你们几个进来把菜吃了,不能白花了钱”。万有才对自己的保镖说道,自己一点胃口都没有,径直走到了一旁的沙发区抽烟去了。
邢红岗回到了家里,邢山和老伴都在等他回来吃饭,一看他回来了,立刻上菜。
“又加班了?你年纪不小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孩子今天总算是回来了,你就不知道早回来一会?”老伴埋怨道。
“嗯,临下班又去见了一个朋友,关于芒山项目的事,不去不合适”。邢红岗说道。
3588:引火烧身
万有才知道自己要是不把这件事和丁长生沟通一下的话,明天这事也会传到丁长生的耳朵眼里,所以,在送走了邢红岗之后,他在机场给丁长生打了个电话,此时丁长生正在邬蓝旗的家里吃饭。
“你怎么想起来去见他了?”丁长生当时听万有才这么说也是一愣,问道。
“那我实话实说吧,其实我也是刚刚发现的,邢红岗也是那个名单上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后来退出了,对了,他还提到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你的老岳父秦振邦,说他也是这个名单上的人,你知道这事吗?”万有才问道。
“知道,我是这次去北京的时候有人告诉我的,你想知道是谁告诉我的吗?”丁长生拿着手机去了阳台上,并且顺手拉上了推拉门。
“谁啊?”万有才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要不然丁长生不会这么和自己说这件事。
“一个你肯定想不到的人,李铁刚,这意味着什么,至少他们是掌握了一部分情报的,有才,我觉得你现在最好的选择是把这件事和自己彻底撇清,否则的话,将来肯定会引火烧身,到时候没人能救得了你,你听我的没错”。丁长生说道。
“我知道,但是现在我没有退路了,许弋剑既然给挖了这个坑,你觉得他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吗?我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让他消失,所以我打算这几天就和他联系,然后和莫总联系,到日本见了他再说,这件事就这么算完了,我也不甘心”。万有才说道。
丁长生算是看出来了,万有才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那自己也是无能为力了,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要是再说下去,万有才肯定也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
“好吧,你把出钱的事和邢山父子说好就行,我这里无所谓,谁的钱都是钱,都能买东西,你自己和许弋剑的交流一定要小心,这个人我感觉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其实最好的方式就是你不要再掺和这事,让莫小鱼去对付他,我觉得这是最好的结局”。丁长生说道。
“嗯,我试试,实在不行,我会听你的”。万有才说道。
既然万有才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丁长生还能再说什么呢,于是简单交代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没什么事吧?”邬蓝旗看到丁长生回来,问道。
“没事,工作上的事,我们继续吃饭吧”。丁长生说道。
邬筠回来之后一直很老实,一句话也不多说,只是不时的看丁长生一眼。
晚上,丁长生没有走,而是明目张胆的住在了邬蓝旗的房间里,当然少不了一番温存,只是因为知道邬筠在家里,所以邬蓝旗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时,拿过来自己的衣服塞到了自己嘴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