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别人抓住把柄,司南下是难持其咎的,你说,这个时候了,他还敢干这事,你等着吧,关于纺织厂这个项目,谁沾上谁倒霉,我宁肯自己被撤了,我也不干这破事,这不是给老百姓谋福利,这事为领导抬轿子,既然有那么多的人愿意抬,那我让出来好了”。丁长生无可无不可的说道。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害我替你担心,也不早说”。唐玲玲嗔怪的说道。
“唉,这些破事你不知道也罢”。丁长生道。
“那开发区的事你也不管了?”唐玲玲关切的问道。
“开发区的事还得管,好几个项目月底就要入住了,这样吧,你再给我点时间,我招几个项目进来,到时候如果司南下执意要撤我,那我也没办法,现在不要撤我,你先拖一拖吧”。丁长生沉吟道,要是自己真的全部撂挑子不干了,坑的是人家投资人,自己不能做不守信用的人,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要把事办好。
楚鹤轩在会上一直都没有说话,自己这边既然是邸坤成说了,自己再说也没什么意思了,只是他们都搞不懂丁长生为什么会突然撂挑子。
“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我们不知道的事?”邸坤成问道。
楚鹤轩好久都没有搭话,只是到最后才说道:“丁长生这个家伙,一向都是诡计多端,这次到底唱的哪一出,我们还真是不好猜测,不过,鉴于纺织厂这个项目的敏感性,你说这家伙是不是闻到什么味了?”
“什么味?”邸坤成不明楚鹤轩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总感觉,这小子从来都不是个吃亏的主,虽然汪明浩调查他的时候司南下是默许的,但是仅仅因为这事和司南下闹翻?丁长生的智商没这么低吧?”楚鹤轩猜测道。
“不过,这对我们倒是个机会,你找个时间一定要开诚布公的和丁长生好好谈谈,这小子是个人才,也是个搅屎棍,以前一直搅和我们,现在我们争取反过来,搅和对方,你认为可行吗?”邸坤成眼睛里全是精光,但是楚鹤轩却觉得有点难,这个家伙连司南下都控制不了,能听自己的?
“好吧,不过,我们的策略要好好改变一下,司南下想要换掉丁长生的开发区主任,我们要坚决反对这个提议,一方面,保住丁长生的开发区主任职务,很可能会给今年的招商引资带来利好消息,另外一方面,司南下撤,我们保,这样即使是丁长生倒不过来,至少也能离间他和司南下的关系,既然破裂了,再想回去,也就没多大可能了”。楚鹤轩阴险的建议道。
“嗯,我觉得你这个主意好,很可能司南下以后再也不用丁长生了”。
“嗯,事实证明,除了石爱国,丁长生并不买任何人的帐,说到底,这个人还是太重情义了,他留在这里没走,据说是想把开发区真的做出点成绩来,我想,他现在走,是时候了”。楚鹤轩有点可惜的说道。
“可惜的是这样的人不能为我所用,可惜了”。
丁长生当然不会知道此刻楚鹤轩和邸坤成对自己的评价,否则真的会感到感动的,总算是有人理解自己了,尽管这些理解来自敌人,但是事实不都是如此吗,最了解你的人往往都是你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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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省城江都的高速公路上,丁长生的车在前,后面还跟着一辆大货车,而他的车里还坐着两个美女,一个是石梅贞,一个是萧红。
在经历很久之后,他们终于是把在湖州市委家属院里的东西都收拾完了,这次是要送往江都去的,正好现在丁长生是无官一身轻,不但是城建委的主任给免了,而且连开发区的职位也悬,所以,他索性离开了湖州那个是非之地,出来透透气,也是想看看石爱国能给自己多大的支持。
因为是有萧红在的原因,所以这一路上石梅贞倒没怎么和丁长生说话,他也乐得清闲,只是到了省委家属院后,他又得出力气活了,虽然有搬家公司帮着搬到家里去,但是家里的规划都是自己来。
丁长生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早就湿透了,但是没办法,现在这栋别墅里到处都堆着东西,显得乱七八糟的样子,而石梅贞和萧红倒好,都是先收拾自己的房间去了,楼下吗,没人管了。
丁长生无奈,这要是石爱国下班回来看到家里这个摸样,还不得发火啊,他只能是想着在湖州的样式,摆放着这些家具,一直到了中午了,楼下总算是弄个的差不多了,丁长生又把地拖了一遍,开开窗户通风,然后再开始帮着石爱国收拾书房。
直到下午,石爱国回家,基本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而书房里也是到了尾声了,石爱国看了看,很满意,丁长生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来了多久了?”石爱国将提包递给在站在旁边的丁长生问道。
“上午来的,基本就先收拾成这样了,您要是觉得哪里不满意,我再挪一挪”。
“嗯,差不多了,就这样吧,我记得在湖州也是这个样子,你有心了”。石爱国一猜就知道这些都是丁长生干的,自己都回家了,那两位还不没下来呢。
“那就好,您看看书房,您的那些书也就那样了,不过这里缺个柜子,在湖州的那个柜子是做在墙上的,这里没有,我明天到市场去买一个,不然的话您的书没地方放”。丁长生观察细致入微,处理也很是得体。
石爱国转了一圈后回到了客厅,招呼还在忙碌的丁长生过去喝茶,而茶是石爱国亲自泡的。
“你的事都传开了,不冷静,怎么这么不冷静呢”。石爱国虽然是埋怨,但是更多的却是关心,丁长生能感觉的出来。
“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觉得那些话不得不说,不说心里不痛快,有一种快要憋死的那种感觉,尤其是在我去了纺织厂小区之后,我的心里就更加难受”。
“嗯,但是你要明白,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即便是大家都知道,相互之间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都是自我欺骗,以为对方不知道,其实谁不知道谁啊,在你身边,在单位里,谁奸谁忠,谁贪谁廉,谁不知道,可是你管得过来吗?管不过来?”
“这些道理我也明白,但是我这一次实在是忍不了啦,当然了,这里面也有我自己的问题,汪明浩审查我,调查我,差点被谭大庆打了黑枪,这一切司南下是可以阻止的,但是他没说话,所以汪明浩才这么猖狂,为这样的领导,我觉得不值得”。丁长生在石爱国这里说了实话,的确,这一次和司南下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