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也就是说没有一个专职的秘书。

“南下同志，我这里都收拾好了，你随时都可以搬过来了，印部长，南下同志是经济专家，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尽用其才，这下好了，可以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经济才华了，我相信，在南下同志的带领下，湖州的经济一定会一日千里的”。石爱国说道。

“我相信也是，现在省里对湖州的状况很是担心，不光是罗书记担心，梁省长也是，他刚来不多久，所以对于湖州还不是很熟悉，但是看了看湖州每年的经济数据，很是着急啊，我想，接下来，湖州的领导班子，应该是知道劲往哪里使了吧？”印千华也不废话，直接就把省里的态度丢给了三位。

石爱国不再说话，因为接下来的话的确是不好接了，印千华好像是故意敲打石爱国似得，这也难怪，虽然石爱国只做了一年多的手机，但是市长的位置你可是做了好几年，但是正是那好几年，经济没有任何的进展，反而是被其他地市一再的超越，这让省里很恼火。

司南下是新任市委书记，印千华不可能鞭策他，而邸坤成是自己老靠山的秘书，好的穿一条裤子都嫌肥，肯定也不是印千华的敲打对象，但是石爱国不同，对于省里的职位调动不满意，而且和省里讲条件，今天居然不下去迎接自己，搞得自己很没面子，自己不敲打你敲打谁？

这是在石爱国的办公室，石爱国闭口不言，这话还能谈多久，而且对于印千华刚刚指桑骂槐的话，石爱国的肚子里就像是刚刚吃完麻辣烫似得，烧的厉害，但是自己马上就要离开湖州，多余的话也没必要说了。

“要不然，我们先这样，开会吧”。印千华感受到了石爱国的情绪，知道，再谈下去也没意思，于是提议开会，开完会自己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剩下的事，就是你们湖州自己的事了，是斗是和都是你们自己选。

全市干部会议是由秘书长陶成军主持的，首先当然是请印千华讲话。

“我每次来湖州，都感觉这里很亲切，因为什么呢，因为这里的山好水好，空气很清新，不像是江都，好几天不见太阳那是常有的事，空气也不好，好像是生活在雾气里，但是湖州就没有这种情况”。印千华首先是从空气开始讲起。

下面的丁长生听到这里，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这位印部长还真是有意思，说个话都能拐外抹角的骂人，这不是说湖州的工业经济不发达吗？

“但是我们也看到了事情的另一面，现在凡是经济发达地区，都存在着PM2.5超标的问题，我不知道湖州超不超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湖州的经济不是很发达，尤其是工业经济不发达，这是事实，有时候我在想，我宁愿多呼吸点PM2.5，我也想着湖州的经济能搞上去，这是我的心里话，也是省里领导的心里话，南下同志是搞经济出身，我受组织委托，送南下同志上任，我相信，湖州的在南下同志的带领下一定会把经济搞上去，等到我们每天都能呼吸到PM2.5了，我们的经济也就上去了”。印千华这番话很生动，但是很扯淡。

印千华在上面讲，下面一片笑声，接下来就是司南下讲话。

司南下的讲话平淡无奇，没有任何的承诺，但是很实在，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现在的湖州，不进则退，但是现在已经退无可退，好像是斯大林那句话一样，苏联很大，但是背后就是莫斯科，退无可退。

这些话，让一个人的脸色很难看，那就是石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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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这两个人的讲话，都在说一件事那就是湖州已经烂的不行了，再烂下去的话就要完蛋了，奶奶的，老子就这么失败吗？现在湖州真的到了这个地步了？

但是生气归生气，人家这么说，你也不能去堵人家的嘴，这是第一，第二，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谁让你是那个寇呢。

“下面请石爱国同志讲话”。陶成军早就注意到了石爱国的情绪很差，很担心他在会议上发飙，但是不让老书记讲话这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也是一个新老交替的仪式。

于是下面的干部注意力都转移到了石爱国这里，前面的话大家都听出味道来了，都在等着石爱国讲话，看看石爱国怎么为自己辩解。

虽然在很多人眼里，石爱国是一个面团书记，但是那是在蒋文山这个土豪的压制下，他自己势单力薄，没办法，可是这不代表石爱国没脾气，虽然在这一年多的书记生涯里没有在经济上有多大起色，可是至少把蒋文山的不少党羽扫荡殆尽。

石爱国上任时，都说石爱国是一个过渡人物，也有很多人不信，但是时至今日，果然如此，等到石爱国把湖州清理的差不多了，就把人家赶下去了，所以在座的这些干部中，也有不少是石爱国提拔的，这一刻，都为石爱国感到不值。

“好吧，我说一句话，完全服从组织的决定”。石爱国说道。

这一句话说完，不但是全场都很意外，就连司南下和印千华也感到很意外，甚至他的话筒还没有完全摆好，话已经说完了，搞得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事实上石爱国说完这话时，他在湖州的使命就完全结束了。

干部会议开完后，这些领导都鱼贯而出，现在当然走在前面的是司南下和印千华，而石爱国故意落后了几步，然后走进了会议室旁边的一个洗手间。

丁长生一直都在注视着石爱国的动向，所以当看到石爱国进了洗手间的时候，他也跟着进去了，于是很滑腻的一幕出现了，曾经的市委书记和曾经的市委书记的秘书共同站在小便池边，没有交流，但是干着同样一件事。

“书记，你去哪儿，我送你”。出了洗手间，丁长生问道。

“嗯，回家吧”。石爱国面无表情的说道。

此时会议室里还有不少人没有出来，但是谁不认识石爱国呢，所以看到跟在石爱国身边的丁长生，都感到很意外，石爱国已经不是湖州市委书记了，但是你丁长生还要在湖州混，难道就不为自己想想？

可是更多的人看到的却是丁长生的人品，人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丁长生看的很清楚，即便是自己现在就去巴结司南下，也很难得到重用，所以不如把自己的气节表现的更足，这才是为人聪明的一面。

看到丁长生和石爱国在等电梯，所有人都自觉地等下一班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