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郎朋怔了一下,然后无奈地解释:“你不觉得这个宁成金融和嘉定置业费尽心机搞这么一个江中正方有点多此一举吗?如果说这个企业是他两家任何一家的亲戚搞的,那还可以理解。可是正方只是个外人,若说有关系,正方以前在宁成金融上过一年的班,以一个金融顾问的身份。但时间只有一年。我不相信,只要一年的时间,你就可以如此相信一个陌生人,把这么大的金额,这么重要的事情,全盘托付给他。我觉得,有问题。江中正方有问题,这个宁成金融和嘉定置业也有问题。他们想并购永成钢业的目的也有问题。“
“可能,江中正方确实有问题,宁成金融和嘉定置业也有问题,但为什么他们想要并购永成钢业的想法也有问题?“梁健还是有些想不通。
郎朋回答梁健:“你想啊,宁成金融和嘉定置业,一个是金融业,一个房产业,这些人都是眼比针还尖,心比头发丝还细的人,他们会看不出现如今钢产业下滑的现状?永成钢业目前状况虽然还可以,但如果在两年时间里找不到出路,那很可能就会陷入泥沼,最后破产也是有可能的。如此前景堪忧的企业,这些人为什么要投资?“
郎朋说得确实是有些道理的。但总是还有些地方,是理不通的。如果江中正方不是为了想涉及这个产业,是为了其他的。那么永成钢业还有什么好让他们觊觎的?土地?永成钢业的那块土地虽然随着城市的扩张,逐渐开始纳入城市规划的范畴,但这块地在五年内绝对不会成为一块值钱的地。连地都不值钱,那么永成钢业还有什么?“
梁健想不通,问了郎朋,郎朋也是想不通。他说,他唯一想不通的就是这一点,但他绝对不相信江中正方是为了拯救永成钢业而来,他们绝对别有用心。至于郎朋怀疑江中正方的理由,他说是直觉。梁健一阵无奈。
送走郎朋后,梁健盯着桌上的那厚厚一沓资料看了一会,并没有翻开。而是将小沈叫了进来,将这一沓资料交给了他,让他再做一次整理后再还给他。
梁健素来认为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不要想。而,永成钢业那边,很快就传来了股权转让的消息。或许是为了破灭某些人的心思,永成钢业在股权转让的那天,特意搞了一个股权转让的仪式。股权并未直接转让给谷业,而是给了另外一个人,谷清源。
那天,梁健也被邀请了去参加这个股权转让仪式,因为杨永成的关系,梁健没有拒绝。梁健看到,谷清源和杨永成儿子握手时,那个主持此次股权转让仪式的毕望,脸色很难看。
或许他很难接受,原本该受他呼喝的小秘书忽然成为了他的顶头上司,还是这个企业的最大股东。
948真的这样
永成钢业的股权转让仪式之后,有些声音似乎就小了下去。江中正方和阿强重工也似乎是放弃了原本想要并购的想法。永成钢业内部,也是一派和睦,并没有因为这一串变故而生出动荡来。一切,似乎都很平静,都照着预期在发展。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梁健那时候并没有意识到,有些人一旦生出了某个念头后就会很难轻易抹去。不达目的不罢休是他们的生存准则。而等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永成钢业已经到了十分艰难的境地,除非有大企业愿意注资,否则就只剩被收购这一条路了。但这些都是后话。
目前的梁健被另外一件事给难住了。
之前郎朋查到的那个洛水街的旧案,还真让他查出了一点名堂。还是三更半夜,梁健都已经睡下。电话再一次将他从梦中惊醒,他带着歉意和懊恼走出卧室,有些不满地对郎朋说:“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当然,除非是很重要的事情,郎朋也不会轻易打扰梁健。梁健也只是有些疲倦了郎朋这种经常半夜汇报工作的行为。
电话那头,郎朋满脸疲惫,可眼中却精光熠熠。“你还记得前段时间,我跟你提过的那个洛水街的旧案吗?“
那个案子很快就想起了那个案子,他皱了下眉头,问:“你还在查那个案子?“
郎朋显得有些得意,说:“我要是不查,有些事恐怕就真的被他们这么盖过去了。”郎朋的话让梁健精神了一些,他连忙问:“查到了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然后才是郎朋的声音,才张口,他又咳了起来。梁健关心道:“怎么回事?不舒服?”
郎朋咳了好一阵才平复下来,解释:“没事,老毛病。一到这个季节就发。我们还是说刚才的事。当时那个案子不是说老人是心脏病死的么,前几天我无意中得知,因为老人的家人怀疑老人的死跟被关在公安局那一个晚上有关系,所以当时老人去世后,他们找人验了尸。”
梁健一听,心里突了一下。郎朋则在电话那头卖起了关子:“你猜当时那个法医验出了什么?”
“别卖关子,赶紧说。”梁健骂了一句。
“老人身体里好几处内出血,在死前受人殴打过。“郎朋的声音随着他话中呈现的事实而沉了下来。梁健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梁健沉默了片刻后,沉声问郎朋:“你能确定老人是在公安局那个晚上被人殴打的吗?”电话里片刻安静后,传来郎朋颓丧的声音:“不能。”但很快他的声音又坚定起来:“但他一个老人,平时为人也不错,谁会无缘无故地跟他过不去。既然已经发现了线索,我相信我一定能够揪出那只幕后黑手。”
梁健原本并没有对这桩旧案生出重视,他觉得只是郎朋的职业毛病作祟,看什么都觉得有问题。但此刻,他却已经不能肯定了。他心里也起了嘀咕。毕竟,这个老人身上的事情,太巧合。梁健犹豫了一下后,对郎朋说:“案子可以查,但尽量低调一点。既然我们怀疑这件事当年是有人在背后下的手,那这个人很可能现在还在这个圈子中。最好还是小心一点,免得打草惊蛇。”
“好的。我会有数的。”郎朋挂了电话后,梁健的睡意也没了。他在书房窗边的沙发椅中坐了下来,看着窗外黑沉的夜色,脑子里不断地回放着郎朋说的那个洛水街上访案。
如果这件事真的如郎朋所怀疑的那样,是有人害死了那个老人,那就说明,当初因为拆迁款而处置的那几个人只是一部分,或者说只是小部分,还有大部分人都还隐藏